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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而逃,躲進了異種的地方!”
“如果我們通敵,我們怎麼會還留在這裡?!”畫家瓦爾克氣憤地說,他的確收到過資助人的暗示,但他拒絕了一起離開,“我們沒有賣國!我們每個人都深深愛著埃瑞安,愛著人類!”
“你們嘲諷征服獸人的軍隊,還敢說愛著人類?”搜出畫來的衛國軍說。
“就因為愛著埃瑞安,我們才希望它變得更好,就像想讓親兄弟改掉惡習!”
“好哇,你竟敢將埃瑞安比作你的兄弟,還說我們偉大的帝國有惡習?”小鬍子抓住把柄地喊了起來,“你們就算沒有叛國之實,也有叛國之志!”
一半畫家已經燒掉野性呼喚展會中的畫,另一半卻沒有,他們像瓦爾克一樣堅稱自己沒有通敵叛國,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被帶走了。
“大人們,會不會弄錯了?”房東太太小心翼翼地說,在圍裙上擦著手,“他們都是很好的小夥子、小姑娘,從沒做過壞事,就是畫畫兒而已,畫張畫片能傷害到誰呢?都是些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
“你也跟獸人有所勾結嗎?”衛國軍虎著臉問。
房東太太連連搖頭,驚慌地躲了回去。
開始是畫家,後來是詩人、小說家、編劇和報紙撰稿人,衛國軍從他們的文字中尋找蛛絲馬跡,認為這一句在暗示對異種的同情,那個故事影射了對將軍、軍隊和衛國軍的不滿。“就算沒有叛國之實,也有叛國之志!”他們重複著小鬍子的話,覺得這話對極了。另一句常見的口號是“為了埃瑞安!”,這口號如此崇高,如此正確,沒人膽敢指摘以此為名的任何行為——難道你不贊成這句話?那你一定是個叛國者。
希瑞爾將軍站在高樓之上,聽著各處傳來的呼喊,臉上愜意的笑容如同煙癮者深吸一口菸草。“聽啊。”他滿足地說,“這是人民的呼聲。”
或許到了士兵不夠用的時候,可以遵循過去的戰時舊例,全民徵兵。
第二部隊在這一週的最後一天到達了瑞貝湖。
不太幸運的居民在這一天凌晨聽到了古怪的聲音,扎扎、扎扎,咔啦、咔啦。這是什麼聲音呢?他們想象不出來也無從知曉,在前一天晚上,這些人的窗戶已經被士兵們釘上了。
在那條第二部隊通行的道路上,周圍有軍人嚴密看守,別說人,連飛過的鳥都要打落下來。沿途小店必須關閉(如果他們還沒有關上的話),沿途住戶被釘上了窗戶,勒令不準離開;機械鳥在上空巡邏。上一次東南角的快速反應讓將軍懷疑有間諜,這一次,為了達成雷霆打擊的目的,訊息被嚴密封鎖。
埃瑞安的新武器不得而知,間諜冒死傳出的訊息,只讓塔砂知道戰爭即將開始。謎底在第二部隊踏上戰場時揭曉,她的目光透過瞭望塔往向人類軍隊前來的方向,輕輕地抽了口氣。
那是一整排龐然大物。
這麼說或許不太確切,和飛艇比起來它們實在算得上嬌小,只是比普通人大上許多,彷彿馬戲團的巨型馬車。沒有六匹馬在前方拉動,倒有六對輪子在它們下面滾動。這些自己滾動起來的輪子上連線著一條扁平的金屬履帶,這玩意能讓沉重的車身駛過凹凸不平的沙地與泥濘。
“那是什麼?”維克多嘀咕。
塔砂可以告訴他那是什麼,這金屬的身軀與履帶都太過典型。那是一整排數十輛的裝甲車,車上停著大量的機械鳥,前方伸出一條鏟子似的前臂,身後跟著人類計程車兵。
塔砂知道,匠矮人埋在戰場的那些陷阱恐怕沒用了。
裝甲車的“鏟子”探測著前方的土地,觸發各種陷阱,引爆匠矮人按照戰利品研製出的魔導地雷。鏟子旁邊伸出的金屬長釘在釘入土壤之中,深深扎入數米,劃過一條弧形軌道,在探測出中空部分時猛然掀起土層。車中身的隔板開啟,從中彈出一隻帶著鑽頭的小型機械,鑽頭旋轉著扎入地底,像某種打井機器。這東西用來排除陷阱未免太興師動眾了點,塔砂很快醒悟,那是專門用來尋找地下城入口的機械。
聖騎士亞歷山大可以一拳開啟通往地下城的通道,這機械可以做相同的事情,只要地下城在它們下方。挖掘地道製造塌陷的戰術一樣因此報廢,如果把通道挖到這些裝甲車下方,固然能阻止裝甲車繼續前行,卻也要冒自曝軟肋的風險。
如果再拖延一段時間,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但塔砂發現了第一排裝甲車後面的東西。
人類軍隊小跑著跟在後面,進一步清理被觸發的陷阱,隨時調整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