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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你這鼠精倒生得根骨精奇。這鼠類成妖,近幾百年也不過一兩,難得難得。”
支七聞言,吱吱作態,良久方道:“上妖修得一身好本領,不知這道是何物?”
寒上子拿過摺扇一揮,道:“何用問是何物,自落了下乘。”
支七撲一跪下,道:“望上妖收我為徒。”這支七本也非凡妖,自得人身已來,日夜讀那《道德經》,苦思這道是何物,今聞此言,恍恍惚忽如晨光破夜,清風吹霧,頓時好生佩服眼前這情聖大妖。
寒上子扇子輕抬,便生了一陣清風,緩緩抬起支七跪下身軀,口中說道:“你這鼠妖,倒挺會得寸進尺。這修行一事,天地本無法門,人各自有道,何用拜倒他人之下,不聞那西方佛祖道眾生皆是佛?待我天上歸來,再與爾論道一番。”
支七初見寒上子拒收他為徒,心中大是失望,聞得後面那“論道一番”,頓又歡喜起來,不止謝過。
寒上子摺扇一指上蒼,一道金光如線倏然直貫天庭,只見把那虛無縹渺處照出一片玉色臺階來,寒上子復而與支七一別,身影一閃便消失而去。
這烏鴉山地處大荒東南,正應天庭東南,其中有一處,乃是斬妖臺。今日監斬官正乃 戊子太歲鄒鐺,生的是短眉無須,油臉紅膚,頭戴黑皂三攢帽,身著黑金蟒袍,正手捧玉皇聖旨,啟口欲宣。斬妖臺邊仙雲浮繞,清風陣陣,挾些許天雷電光,隱隱作響。一干雷部兵將環立擊鼓,個個尖面鼓腮,脅生雙翅。又有兩名提虎頭大刀、扎紅帶大漢,分立在天豬妖、雲鴉仙子背後,兩妖教捆妖繩繫結,動也不動,只口中大罵:“賊老天,就來拿幾本書,恁的就定了我死罪!”
戊子太歲鄒鐺大喝一聲,道:“你等兩妖,死到臨頭,還敢囂囂作響!”手中玉旨一展,宣旨一番,又拿過令箭向雲臺一擲,喝道:“時辰已到,斬妖!”兩劊子手虯肉糾結,把虎頭大刀猛的一抬,便要向下砍去。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斬妖臺上那二妖不見了蹤影,只餘下兩條黃晃晃的捆妖繩。
戊子太歲鄒鐺大驚,張口喝道:“本太歲奉旨斬妖,何方上仙截下,為難小神?”戊子太歲鄒鐺只見得清風一吹,疑是三洞真仙,故而發問。
只聽見空蕩蕩雲霧翻吹,一聲輕笑若譏若嘲道:“同是修真,爾等則自稱神仙,他等何則便是妖怪。他們甫入天庭,便教捆去,未曾算得大罪。玉皇老兒判得這極刑,未免小題大作了。”
戊子太歲鄒鐺聞言,知得來者並非神仙,登時大怒,一道霹雷火向發聲之處劈去,斬妖臺外那三十六個雷部兵將,也把手中雷錘敲擊,三十六道紫白雷電如龍般隨鄒鐺的霹雷火劈去。
卻見那雲霧中緩緩一散,現出一天青書生,手中摺扇輕輕一揮,一陣清風吹起,那霹雷火與三十六道紫白雷電頓化作無形。
戊子太歲鄒鐺見狀,忙遞了個眼色,讓身邊隨從前往靈宵殿搬救兵。另一手又自袖中抽出一金符,那符正面雕了鄒鐺神像,背面刻著“戊子太歲鄒鐺大將軍印” 十個篆字,正是太歲之寶。明晃晃一閃,空中生出一黃色土輪來,隱隱有一伏地之鼠藏在其中,而在其外,一層波光盪漾的水氣若有若無。
三十六名雷部兵將,此時也向三妖包圍而去,八維二極分列,形成周天陣式,手中雷錘“嗤嗤”作響。
戊子太歲鄒鐺喝道:“太歲鎮妖!”那黃色土球化作無邊風沙,中燃著絲絲火焰,卻是熾熱異常;那水氣幻成無數冰龍,卻是寒冷剌骨。一熱一冷把斬妖臺上仙雲卷得無影無蹤,生出一空蕩蕩圓圈來,不過瞬息工夫,那火沙與冰龍又是一卷,向那儒生噬來。三十六名雷部兵將,此時也雷錘大擊,每一擊又生出三道雷電,三道雷電又各化出三道,計三百二十四道粗大閃電向中央三妖轟去。
那儒生正是寒上子,他自不懼這太歲符寶、周天雷電,只是那天豬妖與雲鴉仙子妖力尚淺,眉頭一皺,口中喝道:“去!”那天豬妖與雲鴉仙子登時在空中失去形影。
”乾坤一念!“鄒鐺認得這術,便是上洞八仙也不能為之,這來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使這金仙法術。手中卻不敢怠慢,太歲符寶急急摧動,那火沙冰龍眼看已噬著寒上子,卻如沉牛入海,全無動靜。周天大陣那三百二十四道雷電,擊在天青儒裳上,如蟻撼大象般,與火沙冰龍俱消失於天青儒裳之上。
寒上子微微一笑,向那圓圈中跨去,圓圈登時現出青黃符籙,流轉不停,向內收束想困住寒上子。寒上子也不理會,一腳觸著那符籙,立時整個圓圈如冰凌崩散。戊子太歲鄒鐺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