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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空劈了下來,這錘不是凡物,有道是“九通佛火明煅就,百合元神秘藏成。”一起空中,便顯了聲靈,九道佛火如風輪噬來,中間一錘似獅子撲食,猙齒抻抓惡咬而來。書生又了一笑,道:“這般玩意,也敢稱大,著!”扇子一揮,九道佛火全然如煙散盡,獅子錘相登時一挫,歪退一旁。獅子大王此時方驚,便道:“來的是何方上仙,小王在此除妖降怪,不知何故相阻。”
書生搖了搖扇子,道:“非也非也,吾乃上妖也。這兩妖中有一雲鴉仙子,與我有情緣一段,你便抬了貴手放開她去,想你也未曾損失,莫要自討無趣。”
那雲鴉仙子與天豬妖,原怯怯縮在一旁觀戰,見得書生神勇,原來卻與雲鴉仙子有緣。天豬妖怒道:“鴉妹,原來你傍得這麼高強,卻累我受囚於此。罷了,看來我們緣份盡了,待我一統這南荒八千里妖山怪洞,便讓你等再來看看我這天豬妖,可曾是弱軟貨色。”言罷,獠牙輕露,鼻孔朝天直哼。
雲鴉仙子一見,恁的心中憐惜,向那書生道:“你這上妖,要救便一齊救下,只救了我一人,卻陷我不情不義之中,如何是好。”
天豬妖又哼哼幾聲,道:“你這婆娘,休要作態,他言了與你有情緣一段,想必早是風月無邊。”
獅子大王此時頸上尚受銀圈束住,方才吃了一虧,知非眼前那書生模樣妖怪之敵,便道:“上妖既然要人,我獅子大王也非不講情理之主,只是也得留下個名號來,好教知曉。他們無端半路襲擊於我,卻是何緣由啊。”
那書生輕搖扇子,道:“我那名號,說來三界無未必有幾人識得,你且聽來:
先於太易出靈痕,默默昏昏亙古存。
無象無形獨造化,有門有戶自乾坤。
色非色際誰窮處,空不空中自得根。
此道非從它外得,無人能識不須論。
你這獅子,修成人身也不過比他倆早了二百年,只因添得佛門善力方神猛奮勇,何不抱慈悲之心。”言罷,揚指一揮,那束在獅子大王頸上銀圈登時消去。
書生又向雲鴉仙子問道:“雲妹妹,你不在那烏鴉山靜修,卻當起半路剪徑,是何故?”
雲鴉仙子幽幽的睇了天豬妖一眼,正想說話,天豬妖搶過去道:“我等也是修道之人,卻落得妖精名號,在下立志當個頂天立地的大妖,與那三清諸佛分個席位!見得這佛門走狗,施施然也朝天面聖去,施施然一路佛光壓著山頭而行,方才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那書生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你這豬妖倒有幾份志氣,難得。”又與獅子大王道:“你這獅子,倒也未曾損失,不如就此放過。”
獅子大王心中縱有千萬不甘,奈何眼前這自號上妖者,法力莫能相抗,又也真未蝕了本份,便樂呵呵道:“既然上妖求情,小神那能不從。”言罷,作了個輯,駕起祥光西去。
此尚是天豬妖大計之二,那上妖救雲鴉仙子首番。話說那天豬妖當日吃了一激,見得那書生虛弱弱樣子,恁的妖力無邊,中心更是不甘,又謀起搶天靈地寶、仙丹妙藥之事,一而再,再而三。每次卻都束手被縛,差些教大妖大仙折骨煮湯。烏鍋大王與白豬大聖經獅子大王一事,已心驚肉跳,見天豬妖又向三山五嶽仙家真人、諸佛門徒下手,那敢出手相護,但求莫惹禍上身,各自關了洞府,只當不識得這兩妖。倒是那書生,原來自呼寒上子,自獅子大王后,又救了雲鴉仙子五次,一時東南諸色妖怪,鹹稱其為情聖大妖。
話說這天豬妖,連吃了五次虧,不曾氣餒,聞得天上有寶庫一座,中藏諸般神兵法寶、仙籍秘本,便與雲鴉仙子又生一事來。二妖籍那烏鴉山上應天門東南,正是天兵環衛稍弱之處,便偷潛了上去,不料一身妖氣,未及行前三步,教值日靈官率眾拿了下去,正擇日於問妖臺處斬。
此日,烏鴉山雲霧繚繞,慘風悽悽,諸般妖怪無不心中暗慮,若天庭怪罪下來,這烏鴉山怕是旦夕不保。卻說烏鴉山下東處,有一小洞府,磷石掛蔓,正是憂鬱鼠支七所在。乃一白鼠成精,終年吞月朝日,修練成形。這支七不同一般妖怪,一心慕那黃老之術,只求大道,未曾傷過一人一畜,倒也算得妖中異類。
支七正於洞口盤坐,望向那灰濛濛天際,閉目冥想。半響抬眼一望,見不遠處來了一人,手揮灑金摺扇,身著天青儒衣,生得是俊美非常,軒宇朗朗。支七細細打量,這人不正是情聖大妖麼?忙上前一迎,打了個揖,道:“上妖莫不是要上那天庭?”
來的正是寒上子,只見他雙眼一閃,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