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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疲憊而又無奈:“娘,對於骨子裡已經爛透了的東西就別想著湊合著用了,該扔就扔了吧。咱們幾個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白氏又是驚詫又是發怔,杏月則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著這個三妹,她張嘴想說什麼,無奈,桐月一心想著梅月的事,不等她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十二月的天,寒風凜冽,彤雲密佈,四野昏沉。桐月的心情就跟這天一樣壓抑、沉重。
兩人問了村民李家村怎麼走,便一直朝著大路走了。
桐月心情極度不好,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荷月:“為什麼我懂得了那麼多道理,練了那麼久修養一見到傻逼還是忍不住憤怒無措?”
荷月向天翻個白眼,涼涼地說道:“這時候就該拳頭出場了,它會讓傻逼不得不跟你講道理。”
桐月聽到這話,想笑又笑不出,她正色道:“今天我先去講道理,如果對方不跟我講,你就上去跟他們講。”
荷月握握拳頭:“放心。我會好好跟他們講的。”
李家村離楊樹村有十幾里路,兩人為了節省體力就僱了牛車過去。
桐月這才想起來來福,就問他人哪去了。
荷月道:“他去辦別的事了。咱倆就可以了。”
桐月笑笑,是可以了。李家村畢竟不比賀家村,聽說,李家還是挺明理挺好面的,她好好看看這家明理好面的人怎麼對待梅月。
……
李家村。
梅月此時正躺在床上忍著腹中翻江倒海一樣的疼痛。她由於幼年受了涼氣,每到來月事時就會痛得死去活來,後來三姐請醫調治好轉許多。但有一樣,就是來事時不能用涼水更不能受涼。在家時千般好,出嫁後一切休提。這兩個月來,她每日早起晚睡,洗著一大家子的衣裳,做著一大家子的飯,一刻不得閒。忙累她都不怕,從小就做慣的。比忙更可怕的是婆婆和妯娌們的冷言冷語,比冷言更可怕的還有丈夫的冷漠和蔑視。
當初,梅月之所以嫁到李家並不是全然被迫。說親前,兩人曾見過一面,李大郎對她很滿意,她對他說不上什麼感覺。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得嫁,她不嫁以後怎麼辦?她不嫁還會影響兩個妹妹的婚事,會讓全家受到大家的嘲笑。何況,這家人還不錯,李大朗老實能幹,比賀家人強太多了。而且,李大郎有過兩次婚約,跟她是一樣的人,對方應該不會心裡不平。所以,她是抱著一絲絲期待嫁入李家的。可是命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噩夢的根源就是新婚之夜……
她也想到回孃家去,可是這個願望在回門之後就破滅了。她爹孃是不可能讓她回去的。她爹強強迫著婆家人把她領回去。她覺得自己像一個殘缺的貨物,買家不想要,賣家不願意退回。她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梅月頭腦昏沉,她在想她的家,她的小屋,她的三姐和五妹,也不知道她們在京城怎麼樣了?
梅月正沉浸在美好的想像時,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屋裡院裡響了起來:“這都啥時候了還不出來做飯?這是想餓死人嗎?”這是李二郎的媳婦何氏的聲音。
梅月強撐著支起身,有氣無力地對外面說了一聲:“二弟妹,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就替我做頓飯吧。”
何氏不但沒收斂反而愈發肆無忌憚:“我的娘哎,一個沒人要的破鞋倒擺起千金小姐的款兒來了。今兒裝不舒服明兒裝不舒服,就我這樣的粗人該幹活……”
梅月強忍著氣道:“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何氏咣噹一聲推開門,叉著腰對著床上破口大罵:“我怎麼就不積口德了,有的人她就是個不要臉的破鞋。”
何氏咄咄逼人,而梅月也並非一味忍耐的人,兩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對罵上了。
兩人正吵得激烈,正好李大郎李二郎以及李大郎的娘江氏一起回來了。
何氏一見丈夫和公婆回來,便惡人先告狀:“娘,二郎,大哥,今天該輪到大嫂做飯,她又推三阻四,藉口身體不舒服躺床上了。還笑話咱家窮,咱娘摳,不捨得用油,說她做不好這種豬食似的飯菜。”
梅月聽到何氏誣陷自己,急忙辯白道:“娘,大郎,我沒說過這種話,二弟妹一言不和就問我是破鞋——”
她沒說完,就見李大郎舉起巴掌,照著她的臉扇下去,他滿臉青筋,壓著怒氣低吼道:“你還嫌不夠丟臉是吧?你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的醜事是嗎?”
梅月怔怔地看著李大郎,突然,她不知哪兒生出一股勇氣,扶著門框,反手一巴掌打回去,那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