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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摔得頭暈眼花,不分東西南北,何氏被砸得鼻口流血。
大家驚魂未定,剛要上前去扶兩人。忽然眼前一花,就見從屋裡竄出來一個少女,那少女一腳踏在李大郎的後背上,一邊輾轉著一邊厲聲喝道:“一對狗男女,你們也有今天,敢打我姐姐,他們他孃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兩女孩子是梅月的姐妹。也不能怪他們不認得,當初成親時,兩人根本不在家。
這時,李大郎的娘也回過味了,哭喊著去拉兒子。桐月房卻死死地抱著她,不讓她動。
這時梅月也出來了,她如在夢裡一般,扶著門框,看著三姐和五妹,嘴唇不停地翕動著,眼淚流著,想說話又不知說什麼好。
桐月卻先跟她說話:“你站在那兒看著,出了氣咱就走。”
梅月不停地點著頭,依舊扶著門框站住。
荷月用腳踩踏著疊著的兩人,手裡不知從哪兒找來一隻鞋子,對著李大郎的頭臉噼裡啪啦地打著,一邊打一邊罵。
眾人先是驚呆,接著就有人來勸架拉架。
桐月一邊拽著江氏一邊冷笑著說道:“哦,你們這會要勸架了?剛才幹嗎去了?別說我沒告訴你們,我妹妹脾氣暴躁,你們誰捱了她的打都是活該!”
大家在遲疑著,李二郎卻來上前了。剛才他哥打他嫂子時,他不想勸也不想看熱鬧就去後院劈材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沒想到事情來了個大逆轉。眼看著自己大哥被人摁在身下打,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他怎麼可能不來幫忙。
李二郎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他站在荷月跟前,瞪著眼道:“你是大嫂的妹子是吧,你趕緊把人放開了。要不是看在你個女的份上,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荷月懶得理她,桐月卻在一旁冷笑道:“這話說得好像你們兄弟都不打女人似的,那我妹是被哪個畜生打的?”
李二郎被噎得啞口無言。
江氏一邊掙扎一邊哭喊:“二子啊,你趕緊去幫你大哥啊。”
李二郎不再猶豫,上前就去打荷月,他還沒捱到荷月的邊,就被一拳打飛,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接著又有人試圖去拉架,結果誰上前誰捱打,一個個鼻青臉腫地跑回來。
荷月一邊揍人一邊叫囂:“我打我姐夫,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們沒關係。”
這些人都奉行家務事跟別人無關,在他們眼裡,男人打老婆是天經地義的,再仔細一想,那麼小姨子打姐夫似乎也是正常的。
大夥這會兒不但是震驚還有害怕。
梅月怕姐妹兩人吃虧,稍稍緩口氣便下來幫忙。
江氏一見了梅月,往往地上一坐,一邊哭著一邊叫喊:“大兒媳婦啊,你倒是勸勸啊。”
梅月道:“娘,大郎打我時沒人勸,我現在也不想勸了。”
江氏氣得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
桐月才不管她暈不暈。她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對荷月道:“趕緊打,打完好回家。”
“好。”荷月脆生生地答應一聲,然後用腳將李大郎翻轉過來,打完背後再打正面。
李大郎滿面青腫,口角流血,只能喘氣不能說話。被壓在身上的何氏還略好些,嘴還能說話,她一開口就大罵梅月姐妹幾個,荷月豈能饒過,用鞋底把她的嘴抽得腫得像缸沿一般,想罵人也罵不出了。
整個院子裡響徹著何氏含糊不清的罵聲,以及眾人的抽氣聲和壓抑的議論聲。
不過,這畢竟是李家莊,不可能容忍她們姐妹太久。很快就有人告知了梅月的公公李老頭,李老頭帶著另外一個兒子及幾個堂侄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桐月見人越來越越多,生怕荷月一人應付不過來,便說道:“咱們走吧。”
荷月倒真聽姐姐的話,當下便放開了李大郎,臨離開時又踢了他一腳:“死狗,這帳咱以後再算。”
兩人扶了梅月正要離開,卻見李老頭帶著人堵著門口,李家幾個堂侄粗聲喝道:“你們就這樣走了?”
桐月剛要開口,就聽見院外一陣喧嚷聲,原來是來福駕著車載著杏月夫妻以及白氏來了。
荷月見人來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也沒了。她笑著對桐月道:“你扶著四姐上車,我再跟這幾個渣滓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