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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瞭解。那天晚上,那個蒙面人就是荷月。還有你的神色,你能瞞過所有人,但瞞不過我。秦世容對你們姐妹不熟悉,所以被你們騙過了,不代表我就沒發現。”
桐月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咯噔。是的,白佑林跟她認識數年,十分了解她的性格,他同時也十分了解荷月。
一時間,她心中是千迴百轉,各種念頭想法迭出。若是從前,她可以拿抄襲詩詞的事來威脅白佑林,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被爆出來了,這個把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那麼,她該怎麼做才能打消白佑林這個念頭?
既然威脅已經沒用,她只能用情來打動他。儘管,白佑林做出這一系列讓人不敢恭維的事情,但她覺得他目前的底線還沒有落到谷底。她只能試著去打動他、說服他。
桐月沉吟片刻,緩聲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真的非我所願。我當時之所以放你大嫂出來,只是因為我也是女人,十分同情她的處境而已,根本不曾料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我無心害你,若是有心,我早就揭穿你了。我至今還時時念著你對我的好,我初來時你對我的幫助。我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只能說是命運的捉弄。但我一直相信你的本質不是這樣的,你跟秦世容是不一樣的,何況柳棲白跟你無冤無仇,若是他因你而死,你於心何忍?”
白佑林微微笑著,他注視著桐月,以不容質疑的口吻道:“食人之祿,忠人之事。我要對我的上司負責。對不起了。”
桐月定定地看著他,一直沒有說話。
白佑林的眼睛看向別處,低聲說道:“把人交出來吧。——還有,我帶了幾個武林高手,他們此刻就在外面。”
一直偷聽他們談話的荷月已經快要按捺不住,眼看就要拔劍上前,桐月突然輕喝一聲:“荷月住手!”
如果真的交起手來,荷月未必沒有勝算。但是他們也肯定會完全暴露。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魯莽行事。
桐月穩住心神,扭頭對荷月說道:“不準傷害你白大哥,你難道忘了他以前對咱們的幫助了嗎?忘了他對你的解救嗎?”
荷月果然聽話地住了手。
白佑林的目光微微一閃爍,也隨之沉默下來。
桐月轉過臉來,看著白佑林,語調緩慢而清晰:“佑林,我明白你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你有沒有聽過一段話,我一直都用它來自勉自省,現在我念過你聽:‘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於牆角。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白佑林聽完,身子輕輕一顫,他微微張了張嘴,定定地看著桐月。桐月迎視著他的目光,毫無退縮之意。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白佑林終究還是先敗退下來。他微微閉了眼睛,用倦怠無力的聲音說道:“就算我放過了你,你以為你逃得出去嗎?你何必如此。”
桐月語氣堅定地說道:“這件事我若不插手則已,一插手就勢必管到底。我逃得一程是一程,能幫多少算多少。就算圖個心安吧。”
白佑林無言以對,良久之後,他突然下定了決心,毅然起身,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走到院門時,只聽他對手下說道:“走吧,到別處去搜。”
白佑林一走,桐月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她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荷月也鬆了一口氣道:“這個人還算有點良心,否則,我會讓他陪著姓秦的一起上路。”
桐月剛坐下,又霍地站起來,她飛快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收拾一下夜晚就離開。”
荷月沒有絲毫猶豫,點頭答應:“行。”
桐月想了一會兒,開始詳細部署:“我們這麼多人若是一起上路,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我們最好分開行動,分成三撥,一撥押著貨物走水路,一撥走陸路,另一撥帶著柳棲白繞路東行。”
荷月略一沉吟,果斷說道:“你走水路,我帶著柳棲白繞路。”
桐月抬手製止:“不行。你肯定會被秦世容重點監視,走水路也不行,大貨船走得慢,目標太大。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帶著柳棲白繞路,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荷月本來不同意這個打算,但她隨即一想,如果她把追兵都引到自己這邊,那麼姐姐也就安全無虞了。因此,她痛快答應。
荷月把李江等幾個功夫最好最機靈的兄弟全分派給了姐姐,其餘的分配到船上。她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