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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站在那裡,望著面前的人,望了又望,他的臉蒼白似紙,無一絲血色。全身上上除了一張臉外,被打得一片血肉模糊,新換的衣服上仍在往外滲著血水,露出的手腕和腳踝上還有鎖鏈的痕跡。
她猶記得,昔日的他站在江家的偏廳裡,猶如一輪明月照亮了整個晦暗的房間。如今的他像是一鉤慘淡的冷月,那麼寥落淒涼。剎那間,萬種心緒,心疼、傷感、憐憫、唏噓,一齊湧上心頭。
柳棲白感覺到了桐月的注視,他緩緩睜了眼,回望著她。他的目光一如從前,清澈得不含任何雜質。
一對上他的目光,桐月瞬間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好好養傷吧,等風頭過去,我們就帶你出城,前往明州。”
柳棲白凝視著桐月的眼睛,微微牽牽嘴角,輕輕點點頭,然後又昏睡過去。
桐月深深嘆息一聲,輕聲吩咐李江:“好好照顧他。”說完,她踩著梯子出了地窖。
夜色已深,秋風颯颯起風,滿院落葉如潮。一輪冷月懸掛在天邊,慘淡的光灑落下來。月光清寒,夜色更寒,桐月不由得抱臂緩行。
她到家時,沒想到卻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白佑林來了。
桐月看到他不由得一怔,只好乾巴巴地說道:“你來了。”
白佑林精神萎靡,眼眶青腫,神情說不清是僵硬還是麻木。
他久久地沉默著,桐月也不好開口,只能陪著他沉默。
許久之後,白佑林才長長地嘆息一聲,無奈而自嘲地說道:“我覺得我拿錯了劇本。”
桐月陪著一起笑了笑,她也有同感。按照劇本來說,他該是低調的名揚四海,各路美女一齊倒貼,最後權利美色雙收,過完幸福一生,死後還有人為他寫傳。誰能想到,最後的結局竟是這樣。
桐月只能安慰他道:“你是這樣,我又何嘗不是?我也以為我會像種田文的女主那樣,種啥啥豐收,娘勤勞善良爹老實又開明,最後嫁個通情達理的相公,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白佑林自然聽得出桐月是在安慰自己,他笑了笑,又道:“不過,這也沒關係。我不過是換一種活法罷了。”
桐月猜測他說的這種活法,應該是投靠秦世容吧。對於這種做法,她不置可否,也不想去勸,因為勸了也沒用。
就在她沉吟的這一瞬間,白佑林突然將目光轉向桐月,冷不防地問道:“柳棲白怎麼樣了?”
桐月心中一驚,臉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從容自然地答道:“我回來後一直沒見過,不知道他近況如何。”
白佑林深深地望著桐月,嘴角逸出一絲冷笑,說道:“你裝得還挺像回事。——對了,我大嫂也是你放出來的吧?我自認為待你不薄。”
桐月的神情也隨之冷冽起來,她看著白佑林的眼睛,淡淡說道:“你是待我不薄,你薄的是你大嫂。既然不想負責,又何必去撩?此事我若沒遇見還好,偏偏被我碰見了,你說我能忍心不管嗎?”
白佑林面現慍色,接著又分辯道:“我撩了她又怎樣?這只是成年男女的一場遊戲而已,既然她敢入場,為什麼不敢承擔後果?是她一直在糾纏我,要我負責一輩子,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怕!”
桐月冷笑道:“你這話在現代可以說得通。可你別忘了這是在古代。古代女人受的教育就是從一而終,即使遇到了渣男也要緊抓不放。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適合做妻子的是古代女人嗎?這會兒怎麼又說她們可怕了?”
白佑林聽出桐月話中的嘲諷之意,正要反唇相譏,突然又想起還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便又放緩語氣道:“此事已經發生,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只能任命。眼下我來找你是為另一件事:我問你,柳棲白到底在何處?”
桐月暗暗猜測白佑林應該是完全投靠了秦世容,他這次來找柳棲白應該是想立一個大功。
白佑林見桐月默然不語,便接著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秦世容是個男女通吃的人,他對美貌、獨特的男人和女人都有興趣,柳棲白就是他覬覦的獵物之一,而且早就相中了,只不過一直沒機會下手。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他,你明白了嗎?做為曾經的朋友,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早點交出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桐月反問道:“秦世容本人早帶人來搜過,他什麼也沒發現,你憑什麼覺得他一定在我手裡?”
白佑林微微一笑,用篤定地語氣說道:“就憑我對你的瞭解,對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