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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月以手指自己的心口:“因為,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啊,懂不?”
“你真夠坦率的。”這麼痛快地承認自己是小人。
荷月笑夠了又正色道:“他送的你就放心收下吧,大不了,以後他落魄了,你再拿這些錢救濟他。”
桐月嘴裡沒說,心裡卻想,先不說白佑林如今正春風得意,單說白家家大業大,他哪裡會落魄?又哪裡會輪到自己救濟?不過,此時,她已經不想再討論白佑林的事了。他們那條友誼的小船雖說沒有明面帆船,但早已不在一條航線上,從此以後,各走各路。
桐月休息了幾天,便又開始帶著兩個妹妹做生意。
這期間,她跟荷月也發生了爭執。荷月是個坐不住的人,她自以為自己體力夠強,一會兒要進山打獵,結果被桐月否決了:“現在是春天,動物正在繁殖,你打它們幹嗎?”
荷月又要去賣藝,桐月又是一口否絕。如是幾次後,荷月不禁暴躁起來:“這不行,那不行,我以後到底要幹什麼?”
桐月道:“好好打熬你的身體,練你的武藝,將來肯定有大用處。”荷月似信不信。這時代,天下基本太平,想參軍都沒什麼用武之力。而她從末世而來,又只知道這些打打殺殺搶食物的手段,她因此覺得很落寞,越長大越落寞。儘管如此,她大體上還是聽話的,也不惹大麻煩。只要她不鬧得過份,桐月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梅月本想還跟以前一樣做些小本生意,不過,桐月如今喜歡上了倒買倒賣,低買高賣,一轉手就是一筆錢,比做小生意賺得多。她打算再攢點錢,在京城買個小院子,再租個店鋪做生意。
桐月在為生意忙碌,江星月仍舊在埋頭苦讀,而白佑林,桐月想不聽到他的訊息都難,京城裡總是有他傳說,無非是他做了什麼好詩,說了什麼驚人的話,被人們到處傳送。又聽說,一向潔身自好的他某次被友人灌醉了,和一個早就仰慕她的京城名妓成了好事。
光陰飛逝,轉眼間,就到了大考之日。考試前幾日,江星月不再徹底把書推開,每日吃吃睡睡,陪著家人說說話,好好養精蓄銳,到了那日,她也不讓家人去送,收拾好東西,只帶了一個小廝便去了。
禮部的考試日期分別安排三月初九,三月十二和三月十五共考三場,一共九天。
考試不但需要腦力還需要體力,這幾天,桐月親眼見到有幾個人因緊張和體力不支被人抬了出來。還好江星月無事。
九天後,瘦了一圈的江星月終於出來了。桐月和端月帶著兩個孩子及僕人一齊在外面迎接。
江星月雖然面容憔悴,但雙目卻炯炯有神。桐月一看她這樣就知道發揮得不錯,她滿眼激動地望著江星月,江星月雖然平常十分冷靜,今日卻也十分激動,她情不自禁地抱了桐月的肩膀一下,桐月也拍了她一下以示鼓勵,兩人沒有多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還是端月小聲提醒她們要注意,江星月臉色一凜,趕緊看看身後,還好,那些考生們落在後面又在激烈地討論著剛才的考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桐月不覺啞然失笑,她們兩個太激動竟險些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們名義上是姐夫和小姨子。她也不由得朝前後左右望望,卻看到正緩步而來的柳棲白,他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路過他們身邊,然後衝江星月略一點頭,接著飄然而去。他也許看到了,也許沒看到。
眾人說說笑笑地往家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等待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