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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月大考在即,全家上下都儘量不去打擾她,連兩個孩子都比平常安靜不少。
白佑林和白夫人來訪的事桐月也沒告訴她,在她看來,這種小事沒必要讓她知道。另外,她也沒有告訴荷月和梅月,不過,她感覺荷月好像已經知道了。桐月本以為兩人就這樣算了,大不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但她沒料到,僅僅隔了幾天,白家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春蘭,春蘭是白佑林的貼身丫頭,兩人以前就認識。畢竟是熟人,桐月也不好不接待。春蘭看上去比以前白胖了不少,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她不但把上次桐月退回的東西帶來了,另外還添了不少。春蘭說這是少爺的吩咐。桐月是一臉莫名其妙,她實在搞不懂白佑林是在演哪出。
春蘭顯得十分高興,她說道:“我知道姑娘來了,心情那個高興,少爺再三囑咐不讓我亂出門,可我還是想來跟姑娘說說話。”桐月聽得懂春蘭話中那隱隱的得意,便笑道:“看來你家少爺對你不錯。”
春蘭忙解釋道:“少爺那人就是這樣,對女人家從來都是體貼入微,他對姑娘的好卻是誰也比不了。”
桐月心裡已打定主意不再跟白佑林牽扯,便說道:“之前你家少夫人和少爺先後來過,我們之間發生點不愉快的事,我想我們以後還是少些往來,這些禮物你還是帶回吧。”
“表姑娘,您還在怪少爺嗎?其實少爺回去後也很後悔,而且,他還和大少夫人大吵了一架,說她不該擅自作主,結果弄得他左右為難。他這兩晚上連家都沒回,大少夫人氣得飯都吃,家裡頭的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春蘭藉機轉移話題,兩人接著閒話家常,說是閒話,但每句話都是另有用意。她的本意有兩層:一是像白夫人那樣試探桐月對白佑林的心意;二是像《紅樓夢》裡的襲人試探黛玉那樣試探桐月,看她將來對姨娘會怎樣。
桐月當然都聽得出來,她只是覺得哭笑不得。她也有多大的運氣被白家主母和通房給看上了,一個接一個地來試探她。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她故意誇大其辭,用冷森森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別人怎樣,反正我也是容忍不了。我將來的丈夫要是敢納妾敢偷情,我首先先把他騸了。”為了起到震撼作用,桐月又特意加了一句:“騸就是閹了,男的這樣,女的呢就扔到池塘裡用石頭砸死。”
春蘭聽得不寒而慄,渾身一震,為了維持儀態只好勉強笑道:“看不出來姑娘倒是個烈性子。”
桐月意味深長地一笑,意有所指地道:“看人不能光看一面。”
春蘭如坐針氈地繼續陪著笑跟桐月閒扯,但她的心思漸漸淡了下去。她是少爺的通房,對白家主母的人選格外上心,她很害怕將來的二少夫人孃家強勢,人又善妒,那樣,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她想到桐月,是因為知道她孃家無權無勢,她從小為生計奔波,什麼琴棋書畫都不通,而且自己跟她早就相識,她要是進門,自己的日子總會好過許多。如今聽她說這番話,春蘭頓時覺得她比那些大家小姐可怕多了。特別是當她繪聲繪色地講了她五妹怎麼打她姐夫時,春蘭更是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感慨:怪道人們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又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人誰敢惹?就算少爺對她有意,她也一定要勸她打消念頭。
春蘭又坐了一會兒,挑選了一個十分合適的時機提出告辭,桐月起身相送。她仍然堅決要退還禮物,春蘭堅決不退。她一臉為難地道:“表姑娘,我是奉命而來,交不了差,少爺會責罰我的。好姑娘就體諒體諒我吧。難不成姑娘真的為了幾句話就真的不理我們少爺了?”
兩人正在爭執間,荷月正好從外面進來了。她小手一揮,豪爽地說道:“行行,東西放下吧,我收了。”春蘭如蒙大赦,她生怕桐月再反悔,趕緊告辭離開。白家一干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地離開。
桐月一臉倦色地坐下,看著滿屋的禮物,又看荷月,無奈地說道:“你喜歡錢也不能亂收人家禮物啊。”
荷月兩眼望天,“送上門的收就收唄。再說你要不收,那姓白的肯定以為你跟他徹底掰了,以後對你更不放心。你收了,就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桐月看著荷月,她覺得荷月這個人有時候在某些方面粗心得很,但有時又犀利得一針見血。
她想起上次的事,突然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你以前對白佑林的評價是對的。”
荷月得意的笑,先是微笑,接著是哈哈大笑。
桐月也跟著自嘲的笑,笑畢又道:“只是,你怎麼猜測得那麼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