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言不發地伸出手抓起了我兩邊的頭髮向後一拽,我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正想開口罵人卻被夜鯊的視線給驚住了。他的手還拽著我的頭髮,兩隻眼睛卻死盯著我耳朵上那個包,墨一般濃黑的眼瞳周圍一圈酒紅色的弧線明亮得像在燃燒。
這妖怪。我在心裡忿忿地罵,拽得那麼使勁,我的頭皮都快要被他扯下去了。
夜鯊直勾勾地看了我幾秒鐘,然後鬆開手,慢條斯理地後退了兩步,“原來如此。”
我揉著頭皮衝他翻白眼。心裡琢磨著迦南的那一句“同類的所有物”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就像別人家的東西,撿到了得還回去?這該死的深海,我還以為這是個什麼表示浪漫的記號呢,搞了半天,就是貓脖子上一塊寫著主人電話號碼的名牌啊。
迦南臉上的笑容連我看著都嫌晃眼,“現在還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夜鯊聳了聳肩,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反正做掉你很容易。”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分辨不出這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你答應過的……”
夜鯊斜斜地瞥了我一眼,眼瞳周圍的一圈紅色已經消失,表情冷森森的,嘴邊硬擠出來的一絲笑容顯得格外生硬,“所以說……殷茉,你只是答應了我的邀請去我家裡做客的,對吧。”說著,意味不明地衝著迦南的方向笑了笑。
迦南抹了一把嘴邊的血就要衝過來,又被他身後的兩個保鏢硬拽住,接下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倒是讓他們住手啊,”我真的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姓夜的,你他媽的不就是又想佔便宜又不想承擔責任嗎?!行,是我哭著喊著要去你家的,這行了吧?!”
夜鯊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三步兩步走下樓梯,那兩個保鏢大概看到了主人的臉色,一聲不吭地退了回去。我從地上扶起迦南,迦南輕輕地推開我,自己站了起來,揚起頭看著慢慢走下來的夜鯊一字一頓地說:“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夜鯊。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人類。會說謊話,會坑蒙拐騙,還會推卸責任。”
這話聽起來真讓人不是滋味。他到底在罵誰呢?
夜鯊搖著頭笑了笑,對這些挖苦的話絲毫不以為意,“我要是拖著一條尾巴上岸,過不了五分鐘就會被人用石頭活活砸死。迦南,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你以為一條魚上了岸還能繼續用鰓來呼吸嗎?”
我退開一步,儘可能站的離他遠一點兒。這個面癱流氓兔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亞里士多德,真讓人不適應。同時他的話也提醒了我,對於我身體上的一些特殊變化,我還是想盡可能地隱瞞過去。如果我的弱點全部都讓對手知道,我的處境會更加被動。
迦南呼吸一窒,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夜鯊不再理會他,衝著大門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舉止很紳士,態度很……惡霸。
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迦南的肩膀,“我沒事兒。你繼續……”繼續幹什麼呢?他不能回族裡,跟陸地上的飯搭子又拆夥了,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出他會去那裡。
“你繼續周遊世界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哪裡有狂歡節你就去哪裡湊熱鬧吧,拍拍照片,泡泡小妞兒,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地就行。別總板著臉,也再別跟夜族人混一起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翻臉不認人的。”
夜鯊在我背後哼了一聲。
迦南抿著嘴角看著我,眼圈慢慢發紅。
“我沒事兒,”我衝他笑笑,“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我身邊的事兒深海都知道,他不會怪你的。真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夜族人都什麼德行。”
夜鯊又冷哼一聲。
我看看院子裡表情各異的一圈兒人,琢磨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再磨蹭了,“行了,我走了。”走出兩步,我又回過身來悄悄囑咐迦南,“你真的不用擔心我。還有就是,你千萬別花什麼腦筋跟夜鯊對著幹,這人不要臉的等級你根本就比不了。真的,你自己該上哪兒玩上哪兒玩去啊。乖。”
抬腳走出幾步我又折了回去,壓低了聲音湊在迦南耳朵邊說:“有機會你替我問問深海,你們那個狗屁法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該遵守的沒有它也一樣會行的端做的正,不遵守的……就是不遵守了也沒見他就怎麼樣,夜鯊這種敗類還不是在異世界裡混的風生水起?憑什麼深海脖子後面就要烙上一個難看的大疤,然後被轟出家門?
迦南望著我,神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