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侶:眉目英挺的西方男人和梳著夢露式捲髮的時髦女郎。他們的妝容穿戴無一不顯露出那個年代特有的濃郁風情。男人的手臂環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的一隻手則俏皮地拽著男士的領帶,兩個人面對鏡頭開懷大笑。
即使只看一眼,我也分辨的出那是真正幸福的人才會有的笑容。隔著一段漫長的歲月,笑容當中那種毫無瑕疵的快樂仍然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準確地攥住了觀眾的心臟。一時間竟讓我有種莫名的心酸。
我輕輕放下照片,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我從廚房裡取了兩盒冰牛奶,盤腿坐在落地窗前面的地毯上慢慢地撕扯著包裝,涼涼的液體帶著醇厚的香味滑過口腔,迷濛的感覺一掃而空,整個人都異乎尋常地清醒了起來。
蒼穹之下是墨色的海,潮聲起伏,如同海的呼吸。他就在裡面,在海的深處某個我無法到達的角落裡,用著跟海一樣的頻率呼吸,或許也正想著我。
這樣的時刻,天地無聲,對於不可控的命運的那種模糊的畏懼也被無限放大。幸福來敲門的時候老天沒有給過我任何一點提示,不論是枝頭喜鵲叫還是喜蜘爬過腳面。同樣,也不會有人提前通知我陷阱會埋伏在哪一個角落裡。每邁出一步都本能地提心吊膽,而我理想中的生活卻依然如此的遙遠。
我把空了的牛奶盒放在一旁,目光再一次投向遠處的海灘。這可怕的地形是目前為止我逃跑計劃中最大的障礙,但是不管怎樣我都得逃出去。跟深海比起來,我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我又怎麼可以用來耗費在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是誰。也許剛才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吧。
“你去睡吧,我不會逃走的。”我還沒從謝路南那裡拿到準確的診斷報告呢。何況,就算不相信我,她總該相信自己人在這院子的裡裡外外佈置的天羅地網咖。
夜翎沒有說話,學著我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