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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果凍到處亂跑。他手裡有一個不知哪裡搞來的名單,我們就按照這份名單的指點挨個兒去會這些據說是神通廣大的神秘人物。
第一個是隱居在鄉下的拳師。我們去的時候他正在自己家的院子裡給自己的徒弟做示範,一舉手一投足都比劃得有板有眼,姿勢標準得可以上臺去做表演。這也許真的是個高人,但是……我還是在他的名字後面劃了個叉。
第二個人是個開著一個雜貨店的化學博士,據說他可以用一些在旁人看來完全沒有用的東西製作炸彈。我面無表情在他的名字後面劃了一個叉的時候,心想這也是個高人。
回來的路上我把車交給果凍,自己裹著毛毯在後座上昏睡了一路。雖然沒有睡著,腦子裡卻也不清醒,一直處於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狀態。
這比一直熬著還累。
我知道這事不容易,可還是沒想到會有這麼難。一路上我的情緒都沉浸在沮喪之中,直到車子駛入了市區,我才想到了這個時間,阿尋照例會去市中心的嬰幼兒活動中心。
“把我放到前面的街口就行,”我拍了拍果凍的肩膀,“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果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樣毫無收穫的結果大概他也感到沮喪吧。不過我太累了,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精力去安慰他。
拖著沉甸甸的四肢走到活動中心門口的時候,剛好老媽抱著孩子出來。她大概也看出我累了,沒有像平時那樣去逛商場就直接帶著我們開車回了家。回到四叔家門口的時候,四叔和四嬸都已經回來了。院子裡除了他們的車之外還停著一輛半舊的吉普車,快到晚飯時間了,這位客人想來應該是四叔家裡的熟客吧。
車子停穩的時候,阿尋也醒了,舒展舒展小腿運動了幾秒鐘之後,扁了扁小嘴又要開始哭了。
“餓了,餓了,”老媽繞過車頭快步走到我這邊,“孩子我抱著,奶瓶在揹包的側袋裡,你趕緊到廚房給他衝點奶粉。”
我趕緊把阿尋交給他她,拿著裝有奶瓶的方便袋一溜煙地衝進了廚房。客廳的大門正敞開著,家裡人似乎都坐在客廳裡,我匆匆忙忙衝著客廳的方向喊了一聲,“四叔四嬸,我們回來了。”
四嬸起身喊我,“茉茉!”
身後的阿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顧不上跟四嬸寒暄,連忙衝著廚房的方向狂奔而去。四嬸的聲音顯得十分無奈:“這孩子……”也不知是在說我還是在說阿尋。
燙奶瓶、量取奶粉、沖水、再搖晃搖晃……當我舉著衝好的奶瓶再一溜小跑衝回客廳的時候,阿尋還在哭,不過先前的號啕大哭已經變成了低聲嗚咽,正要把奶嘴塞進他的小嘴裡,就聽老媽的聲音喊我,“溫度試過了嗎?”
我連忙擰開奶瓶蓋自己喝了兩口,“好像……差不多吧?”
沙發對面,老媽的眉毛又擰到了一起,“什麼叫差不多?”
一隻男人的大手從我手裡接過了奶瓶,擰好蓋子之後姿態嫻熟地滴了幾滴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後用一種十分從容的姿勢將奶嘴放到了阿尋的嘴邊。令人抓狂的哭聲終於停了,我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我媽和四嬸都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四叔坐在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手裡舉著晚報視線卻落再阿尋的臉上,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客廳裡還有一位客人,而此刻,阿尋正躺在他的腿上。
視線掃過去,先看到一雙男人的皮鞋,黑色,十分普通的樣式,看起來質地倒不錯。再往上看,一條卡其色的棉布長褲和一件同樣顏色的棉布襯衣,再往上看……利落的小平頭,微黑的一張臉,劍眉星目,每一道轉折的線條都顯得氣勢壓人。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腦海裡卻條件反射一般想起了那張被我塞進揹包側袋裡的名片。
路明遠的目光掃了過來,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又不動聲色地轉回到了阿尋的臉上,嘴角卻挑了起來,微微帶出幾分似笑非笑的表情,“殷茉,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居然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你好。”我乾巴巴地打了個招呼,心裡卻有些疑惑了起來,難道他又掌握了什麼新的證據,所以才會一路追到這裡來?這些事……不會真的影響到四叔吧?
“我們很快就會從這裡搬走,”我連忙向他宣告,“所有的事都跟他們無關。”
路明遠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表情不置可否,四嬸卻不滿地瞪了過來,。又胡說什麼呢?件麼事又和我們無關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轉頭去看我四叔,他慢條斯理地翻著手上的報紙,看樣子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