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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部位微微一縮,我竟有些緊張起來。萬一扎塔爾和我的接觸不是夜鯊安排的……萬一這位僱傭軍團的恐怖分子真的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兒足夠連累到一切和他有過接觸的人……萬一國安局對於這種性質的調查會波及我的親屬……
房門開啟,有著刀子般目光的年輕人站在門前,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裡。他的姿態看起來雖然很悠閒,但眼神裡還是透出異乎常人的警覺的味道,這是一個只要出現在面前就讓人無法真正鬆弛下來的強硬角色。
年輕人習慣性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在他的老位子——茶几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著我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本來就要比我高大得多,沙發又矮,我坐在他的對面更覺得這人渾身上下氣勢壓人。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可惜的是,沙發不算大,沒有多少地方好讓我躲。
“殷茉,”對面的年輕人淡淡地說道,“在談話開始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扎塔爾這個人,是在你遇見他之前還是之後?”
從陌生人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而且他這個問題聽起來很像是一個圈套,無論我怎麼回答都無法否認自己知道扎塔爾的身份這個事實。
“實話實說吧,”年輕人看了看我,眼中微微流露由一絲好笑的神色,“有些事即使你存心隱瞞我也能查出來。”
我一點兒也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在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事情的情況下,實話實說的確是比較穩妥的選擇。
“之後。”
年輕人點點頭,目光中流露出鼓勵的神色,“除了扎塔爾這個名字,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他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僱傭軍。”
“還有呢?”
我搖搖頭。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年輕人看著我,表情變得溫和了 一些,“不過,奇怪的是,扎塔爾問路的舉動很像是在故意接近你。因為我手裡有證據顯示,在問路之後他並沒有前往這家賓館,而是直接打車去了事前預訂好的一家療養院。”年輕人微帶審視地看了看我,“巧的是,幾個小時之後,殷小姐也出現在了同一家療養院。”
他的話又勾起了我心頭的隱痛。
“也許,”年輕人緩緩說道,“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出現在那裡是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往後靠了靠,不大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我只能告訴你我和這個外國人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我出現在那裡並不是為了他。”
年輕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久久不語。
“不信的話你就繼續查吧。”我忽然覺得疲倦,夜鯊是想追也追不上了,再想找到他們的下落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在我和海倫之間隔著這麼多的障礙,現在我又莫名其妙地因為一個扎塔爾牽扯上了國安局……
“該查的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年輕人站了起來,神色淡漠地說道,“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你,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裡。如果你想到了什麼新的情況,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找我。”他取出一張卡片放在茶几上,然後像上次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走過去拿起那張名片。素白的一張卡片紙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我舉著這張卡片看了很久,心裡的詫異和不可置信慢慢地被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所取代。
路明遠。
原來他就是路明遠。
三 原來的樣子
我和路明遠並不熟。
我只在軍區大院裡生活過兩年的時間,而且女孩子長到一定的年齡對於小男生之間那種幼稚的打仗遊戲基本上就不會再有興趣了。我還記得我和習芸捧著鋼琴教材從院子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那群泥猴子似的小男生時心底裡隱隱生出的一絲類似於輕蔑的優越感。那個時候,習芸總是說:“這些男生真幼稚。”
那群孩子當中唯一不幼稚的就是路明遠。他從小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放學後總是躲在家裡看書而不是和他那個活潑的弟弟一起在院子裡瘋玩”我還能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小時候的樣子:很高、很瘦的少年.目光沉靜,無論站在哪裡都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在我拿到了路明遠的名片之後才回憶起來的。這種回憶並不那麼讓人感覺美好,因為路明遠從小就是家長們心目中的模範兒子,學習成績好,從來不惹事。幾乎每家父母都有意無意拿著自己的兒子和他做過比較,對於他,我和幾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