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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同時在腦海裡竭力辨別它的方位。
靠近海岬岬附近,一側與樹林相連……這些資訊本能地讓我聯想起當初被軟禁時經常會看到的景色:絨毯似的綠草坪從別墅的臺階下面一直向下延伸,漫過起伏的坡地,一直延伸到了樹林的邊緣。
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那些聲音的的確確是從研究所的方向傳來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開門關門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幾句模糊而簡短的對話,然後……我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稚嫩的聲音,帶著柔軟的尾音。
從心臟的位置驟然間傳來的疼痛幾乎令我無法呼吸,是他們,不會有錯,可是這樣的深夜……
彷彿一道電光直直地劈了下來,在我的腦海裡轟然一響。軀殼之內的五臟六腑彷彿都被炸得粉碎,連魂魄都隨著那一聲巨響出了竅。
我丟下兩個懵懂的男人,瘋了似的朝著山坡下面衝了出去。
“殷茉?!”迦南在背後一把拉住了我。
我被他拽得踉蹌了幾步,一甩手,手背被樹枝劃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而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卻也生生喚回了我的神智。隨著出了竅的魂魄漸漸歸位,悲傷的感覺鋪天蓋地般壓了下來。幾秒鐘之前的那種衝動已經沉寂下去,而這些日子沉澱下來的疲倦和絕望卻通通翻了起來,沉甸甸地壓上心頭。
我再沒有了在樹林裡橫衝直撞的力氣。
“到底怎麼了?”迦南驚魂未定,死命地拽著我的手腕不肯放手。
“他們撤走了。”我咬著自己的拳頭,說不下去了。
聽覺的另一端,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已經漸漸遠去。這樣的距離,即使我真的長著翅膀也無能為力。
“你確定?”果凍走了過來,半信半疑地問我。
汽車沿著另外一條路越走越遠,三輛車。海倫斷斷續續的哭聲就是從第二輛車裡傳出來的。有人正在哄她,壓得很低的聲音,微帶點不耐煩的語氣,隨著車隊一起漸行漸遠,幾分鐘之後,便再也聽不到了。
我匆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扶著旁邊的樹幹站了起來。
“殷茉?”迦南再一次拽住了我,語氣中帶著濃重的擔憂。
“他們已經離開了,”我輕輕掰開了他的手,“保鏢們估計也都撤走了。現在,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
“你……”
“我沒事,”我轉過頭,看了看遠處沉睡般的大海,“我還是想去看看,只是看看。”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什麼。也許只是由於慣性的緣故,已經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這麼久了,完全無法再停下來。也許,這裡是我所能夠到達的最最接近她的地方吧,這是她曾經睡過的床,她曾經看到過的天花板,她曾經呼吸過的空氣。
這是我曾經住過的房間,自從被夜鯊改造成嬰兒房之後我就不得不搬到了對面的另外一間臥室裡去。除了窗簾和臥具變成了柔和的粉藍色,它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和夜翎的臥室相通的那道房門大開著,同樣空無一人。也許是他們走得太匆忙,地板上亂七八糟地扔著不少東西:玩具、小孩子的衣服以及撕碎的童話書。
“快一點兒。”站在門邊的迎南輕聲催促。
我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宛如烏鳴般的短促叫聲。這是放風的果凍發出的聲音,也許我們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研究所裡值班的工作人員。即便沒有了夜族人的保鏢,這裡仍然是不對外開放的研究所,有著天燁集團級別最高的生物實驗室,有屬於自己的行業機密,常規的安全設施也仍處於開啟狀態。
這些我都知道,卻仍然停不下來。
我背對著迦南,繞過滿地的垃圾走進了與臥房相連的盥洗室。一件小海星圖案的嬰兒圍嘴晾在毛巾杆上,伸手摸了摸還是潮溼的,這也許是海倫晚飯時才用過的東西吧。我的視線繞過色彩鮮豔的盥洗池,在靠窗那個超大尺寸的浴缸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關上門,又一次回到了臥室。
床頭櫃上橫躺著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芭比娃娃,娃娃的旁邊放著一個半透明的奶瓶,裡面還剩著半瓶奶。
我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個柔軟的奶嘴,眼淚毫無預料地流了下來。
“真的去追?”迦南靠在門框上,神色困惑地問我,“你想好了?”
“追!”我回答得斬釘截鐵,同時又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