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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然地問我:“實在不能接受的話,就跟你嬸嬸明說,你又何必跑那麼遠呢?”
我心裡咯噔一聲,“什麼意思?”
“你媽媽說你跟男朋友出門去玩了,”路一的聲音聽起來隱含著淡淡的煩躁,“你打哪兒冒出來這麼個男朋友?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
“呃……說來話長……”
“上次車禍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這個……說來話長……”我不太想跟他講我的私事。我雖然覺得這個人不錯,但到底沒有好到可以分享隱私的程度,“我說,你是不是跑題了?”
“你媽媽說的那些話,殷皓殷達都不知道。林露露也不知道。”
“我大哥知道!”
“別打岔!”路一不怎麼高興地繼續分析:“要不是找你四哥打探情報,我還不知道你跑了。要是正常旅遊,你至於一聲不吭就溜走?而且一個月也不見你往家裡打一個電話……這不是逃婚是什麼?!”
“逃婚?!”我被這個詞兒給砸懵了,“誰逃婚?!”
“還裝?”路一不滿,“我這麼說吧,我跟你站在同一戰線上,堅決反對你給我當嫂子。這下你放心了吧。”
“嫂子?!”我徹底暈了,“路二,你是不是中暑了?”
“你才中暑呢,”路一又吼:“要是真不知道你四嬸要把你撮合給我家路明遠,你能跑得人影兒都看不見?”
還有點糊塗,不過大致的情況我有點兒明白了,“我四嬸從來沒說過啊,真是你哥?”
路一家的大哥路明遠我倒是聽四叔經常提起,據說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中校軍銜了,非常出色的一個人。
“可不就說這個死麵癱,”路一冷哼,“我堅決反對你跟他混。”
“他不是你哥?”我模糊記得這哥兒倆的關係是不怎麼好。不過……什麼叫我跟他混?
“我呸!”路一忿忿說道:“小時候我在外面闖了禍回家捱揍都是雙份兒的,我老子一份兒他一份兒,他下手可比我老子狠多了。從小到大,我在他眼裡就是個人形的垃圾桶。”
難怪這小子現在拼命撈錢,估計是做什麼事兒都跟他家的死麵癱賭著一口氣呢。
我捧著電話笑得直不起腰來。其實我以前就是這麼看他的,不過這話打死我也不敢在這個當口上火上澆油。
“我真不知道你哥的事兒,”樂夠了,我把話題又拉回了我借住的事兒上,“說真的,我惹了點麻煩,得在你這裡躲一陣子。”
“沒犯法吧?”路一吊兒郎當地問我:“我是無所謂。不過我家的老爺子和那個死麵癱都是軍部的人,有些麻煩不能沾。”
“明白,”我向他保證:“跟政治無關,跟法律也無關。”
路一沉默了幾秒鐘,從鼻孔裡冒了一聲冷氣,“是你那個男朋友惹的禍吧?”
“確切地說,是跟他的家庭有關。”有些話不說清楚的話路一不見得能放心地幫我這個忙,我只能煞費苦心地跟他解釋:“他族裡的人不待見我,處處找我麻煩……”
“原來是私奔啊,”路一恍然大悟,“你看你找的這男朋友……嘖,這樣吧,房子你隨便住。不過回頭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
“回頭再說,”路一想了想,又說:“用不用我跟你媽媽他們說一聲你的情況?”
“那就謝謝你了。”有他去給我媽傳個話的確要比我自己打電話安全得多,“就說我和深海在一起,我們倆都挺好的。”
“嗯,”路一的語氣也正經了起來,“那自己小心,有什麼事兒知會我一聲。”
放下電話,我跑到廚房告訴深海:“咱們現在不算非法入侵啦。”
深海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額頭,“去洗澡,休息一會兒。弄好了晚飯我喊你。”
本來是想陪著他一起做飯的,可是實在覺得累得慌。只得摸上樓去洗澡換衣服,頭一挨枕頭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深夜,床頭亮著一盞小燈,深海正靠在床頭翻看一本槍械類雜誌。見我醒來,俯身在我臉上吻了吻,低聲笑道:“真能睡啊。餓了沒有?”
我點點頭,“餓。”
“下樓吃飯吧,”深海把我從被子裡拽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餐廳外面有個很大的露臺,能看見海,景色很不錯。”
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們可以探知彼此的部分思維,進而對對方產生微妙的影響,對於很多事物的態度我們倆都在漸漸地趨於一致。比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