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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扔掉。夜鯊說的那些話讓我覺得那些我完全不明白的麻煩其實才剛剛開了個頭,同時,我也隱隱覺得,匆匆忙忙地離開沙灣……似乎並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睡一會兒吧,茉茉,”許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很是關切地從後視鏡地打量了我幾眼,“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沒休息好嗎?”
在沙灣的這幾夜都忙著做噩夢,飛機上又有個煞星坐在自己身邊。我確實是缺覺缺得很厲害了。靠在後座上跟他聊了幾句,不知不覺就迷糊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酒店的床上了,外間燈亮著,有人壓低了聲音在打電話。是我媽的聲音。我翻了個身,安安心心地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這個時間,我媽十有八九在忙她公司裡的事,估計要到晚飯的時候才有功夫搭理我。
窗簾沒有拉起來,房間裡顯得靜悄悄的。睡了一天一夜,睜開眼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點餓。不過手腳都睡得痠軟了,懶洋洋地反而不想起床。
摸過手機看了看,居然積攢了一堆未接電話,心裡不由地吃了一驚。有沙灣家裡的座機,也有殷皓的手機號碼,還有兩個是林露露的手機。這是怎麼了?
連忙回撥,沙灣家裡的座機沒有人接聽,殷皓的電話關機,而林露露的電話則無人接聽。再撥習芸的電話,則乾脆打不通。
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感到緊張。心神不定地洗了澡出來,再輪流撥這幾個號碼,只有林露露的號碼可以打通,但是依然無人接聽。
不安的感覺漸漸擴大。繼續撥,十分鐘之後,林露露的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茉茉?”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是殷皓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從睡夢中被吵醒了似的,“你在哪裡?”
“酒店,”我說:“我剛醒。”
殷皓在電話的另一端打了個大哈欠,懶洋洋地說:“還好你走了,要不你也得忙死了。真是的,好好的假期……”
“到底怎麼了?”這人說話總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把話題繞到月球上去,“我手機上好幾個未接電話呢。”
“那是想跟你要習芸家裡的電話,”殷皓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不用了,我找了別的哥兒們給打聽著了。她爸媽這會兒已經到了。”
“習芸的爸媽?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小小地驚了一下。習芸的父母離婚之後,她跟兩邊的關係都不怎麼好,怎麼可能她父母同時到?
“習芸昨晚跟鄰居家的一幫小崽子在海邊燒烤,大概是喝多了,被水淹著了。”殷皓嘆了口氣,“大半夜的被人拍起來,沒嚇死我。”
我的手腳一片冰冷。習芸溺水?她可是學校的年度游泳冠軍啊,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她當時和誰在一起?”
“好幾個呢。三更半夜的,我哪有功夫點人數?”殷皓沒精打采地抱怨,“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孩子,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該怎麼折騰了……”
“習芸人呢?”
“人還沒醒,不過大夫說沒有生命危險了,”殷皓想了想又補充說:“他爸媽已經把她轉回去了,估計這會兒在飛機上呢。”
習芸溺水,那深海呢?
“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個人呢?”不知道該怎麼問了,殷皓應該是沒有見過深海的。
“不知道,”殷皓又打了個大哈欠,“昨天半夜還在一起來著,習芸被接走了之後他們也都回去了。”
“哥,你幫我一個忙,去鄰居家找一個叫深海的人,”我想了想,“我沒有他的電話。”
“這會兒?不是吧?”殷皓哀嚎,“我被折騰了一宿,剛睡著就被你的電話給轟起來了,你忍心指使我跑腿?”
“拜託了,哥。”我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這麼稱呼他。這小子小的時候有很濃重的長兄意識,養成習慣了。不管平時怎麼不著調,只要我放低了姿態,到他這裡是有求必應。
殷皓果然嘆了口氣,“等著,我帶著手機過去,等下打給你。”
坐立不安地看著掛鐘,秒針還在慢悠悠地一格一格晃動。每一格都彷彿被無限拉長了似的,令人焦心如焚。
一圈,又一圈。
足足過去了五六分鐘,電話才打了進來。原以為電話另一端的人會是深海,誰知一接起來還是殷皓半死不活的聲音,“茉茉,你有沒有記錯啊?”
我愣住了,“記錯什麼?”
“名字啊,”殷皓的語氣很是不滿,“這裡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