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能夠擺脫他們。
車子駛過濱海公路,穿過鎮子衝上了外環公路。大中午的,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有那麼一個瞬間,我以為我看到了深海的背影。可是車子的速度太快,一晃而過,根本來不能凝眸細看。這麼快的速度,想來也確實看不清什麼吧。
嘆了口氣,閉上眼繼續裝死狗。
一路昏昏沉沉地到了機場,冷眼看著夜鯊像使喚女傭人似的使喚著夜翎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做那個,忽然間覺得這兩人壓根就不像兄妹。怎麼看都像是老闆和秘書。
飛機起飛,我反而沒了睡意。
夜鯊遞過來一瓶水,十分客氣地問我:“要麼?”
我搖搖頭。
夜鯊嗤笑:“心情好點了?”
我沒有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嘆了口氣:“是月圓之夜呢。海邊的景色……應該會很漂亮。”而那些去海灘上燒烤賞月的青年,應該會玩的很開心吧。
“不錯,月圓之夜。”不知為什麼,夜鯊的聲音裡竟透出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來,“等了十二年的月圓之夜。還是我贏了。”
聽起來挺平常的一句話,也許是因為語氣太過詭異,竟讓我生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夜鯊十分愜意地閉上了眼,“我還得謝謝你呢。”
為什麼一句“謝謝”竟會讓我渾身上下的汗毛統統豎了起來?他說的贏了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等了十二年的月圓之夜?
“夜鯊……”
“噓,別吵,”夜鯊懶洋洋地搖了搖指頭,“孩子,你要記住,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那麼好奇。”
“……”
“通常情況下,沒有好奇心的人都會活的比較長。”夜鯊睜開眼,幽沉沉的眸子中再度流露出我曾經見識過的那種陰寒的神氣來,“這是我作為謝禮奉獻給你的忠告,茉茉。”
輸了,贏了
夜鯊閉著眼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這個人醒著的時候讓我覺得害怕,睡著了更讓人不舒服。因為他閉著眼的樣子很像一頭猛獸伏在草叢裡打盹兒,隨時都會跳起來撕碎從附近經過的獵物似的。
我也閉著眼,腦海裡卻翻來覆去地思索著他剛才的那一席話。神經也因此繃得很緊,緊到微微發痛。我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之中。假設這個圈套對立的兩方是夜鯊和深海,而誰是贏家的關鍵則在於我的動向:我離開,夜鯊就贏了。那我要是留下呢?是不是贏家就變成了深海?
我完全猜不透他們會拿什麼來做輸贏。還有那一句“等了十二年的月圓之夜”,我也完全猜不出會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月圓之夜似乎隱藏著什麼玄機。連十二年這個數字也是有秘密的。十二年前我不過才八九歲,除了在海邊溺水、被大人帶著去做過幾次心理輔導,那一年並沒有發生什麼異乎尋常的事。難道那個時候我就被牽扯到了這個圈套之中麼?可是那時候的他們也還是孩子啊。
這些問題一個一個地冒出來,攪得我頭暈腦脹。我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掌握著所有的謎底,但是一想到去問他……這個念頭還沒有冒出來就飛快地被我打消了。
也許我應該克服自己那點矯情的小心思,打個電話問問深海吧。
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兒,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夜幕中的虹橋機場看起來要冷清得多,連燈光都散發著懨懨欲睡的困頓。
我老媽公司裡的許助理已經在等著我了。這小子長得黑黑瘦瘦的,雖然比殷皓大不了幾歲,為人處事卻比那隻死耗子成熟得多。我一直覺得這人熟得有些過了頭,言談舉止已經呈現出了越來越圓滑的趨勢。但是不管怎麼說,有人來接我說明我可以不用再縮在一邊看夜鯊的臉色了,我的心情還是明顯地變得輕鬆了。
臨告別的時候,夜鯊遞給我一張名片,意味不明地衝著我笑了笑,“茉茉,我相信你會很快聯絡我的。”
不怎麼情願地從他手裡接過了那張考究的小卡片。我得承認這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因為我對這個人有種近乎本能的畏懼。
夜鯊又笑了。沒有什麼溫度的笑容看起來帶著幾分讓人不舒服的譏誚。好像算準了我會回過頭去求著他似的。他的妹妹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微微蹙著眉頭的樣子顯得很不耐煩。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我也打不起精神跟她寒暄。點了點頭就算是告別了。
這張除了名字就只有一個電話號碼的卡片我翻來覆去地看了很久,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