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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兒!你到底是給不給銀子?”
“小二哥,你聽我解釋……”徐十三急得額頭冒了汗。正想著,轉而回望向許一蘿,求助道,“你倒也幫我解釋解釋啊!”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若說:”不止你,連我的錢袋都一起在追那小賊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人摸走了‘,這種解釋,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可事實如此啊!”他大聲辯道。
“事實就是該相信的嗎?”她反問道,隨即輕輕牽動了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淡的笑,“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
“……”
此言一出,徐十三頓時沒了言語。望向她輕描淡寫的神情,不知怎的,卻覺得心裡頭什麼地方有點酸。
他,不過被小二說了句“吃霸王餐的”,就急吼急吼地要澄清了。
那她呢?被人們說成“鬼姬”的她,又如何向世人表明自己的清白呢?
所謂“百口莫辯”,或許指的就是這樣的狀況吧。
拳頭無意識地握緊。既然無從辯解,那便用行動來向世人證明這無辜吧。徐十三轉頭望向小二,再也不多說明些什麼,只是目無轉移地道:“那個,讓我做點什麼來還債吧!”
人常贊敢作敢當之人為真漢子。徐十三自認為自己也是極有男子氣概的男兒,自然也是要敢作敢當作人們口中那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然而,成為“真漢子”的過程,或許並不那麼豪氣干雲的悲壯而美好——“啪!”
布鞋底被重重地拍在地上,可雷聲大雨點卻小,力氣沒省下半分,卻依然沒能擊中目標。
眼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滴溜溜地爬向牆角,徐十三縱身一躍,抄著厚鞋底再度撲了上去——“啊喲!”
下一刻,他就捧著腦門子一邊牆角蹲著去了。
許一蘿斜了他一眼,將手中洗了一半的抹布擰了個半乾,扔了過去。徐十三順手接著,正打算用來敷上額頭腫起的包,下一刻卻又大聲抱怨起來:“啊!好油!許姑娘,你好歹也拿一塊乾淨的好嗎?”
“你倒還會挑三揀四。”她也不看他,只是盯著盆裡的盤盤碗碗,手上的活兒不曾停下。
不錯!眼下,傳說中的“九幽鬼姬”及其跟班所做的,正是在飯館裡刷盤子打蟑螂以抵食費。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啪啪”聲,以及某人時不時傳來的痛呼,許一蘿大力地擦拭著水盆裡的鍋碗瓢盆。
在昏黃的燭光下,水面上浮現出一層油膩膩的光芒,油漬沾染在並不算白皙修長的手上。
剎那間,有著微微的失神。不自覺地抬起手來,她望著自己的手,靜靜地看著水珠從指縫中落下……“喂!”徐十三一手搭上她的肩膀,驚得她一顫,“我都解決那幫子傢伙了,你怎麼還在發呆?”
“哦……”她隨口應聲,斂了心神,加速了手上的動作。碗碟在水中相互碰撞,發出鈍響。
他一手接過洗乾淨的盤子,找了塊淨布擦乾,一面擰緊了眉頭,“我就怎麼也想不通,我們倆的錢袋,怎麼會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估計是被那個賊摸走了。”她想也不想地道。
“你說我們追的那個?怎麼可能?”徐十三挑眉,然而片刻後又喃喃道,“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只有他接近過我們倆……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們在和田捕頭交涉的時候,給那偷兒趁了機!不行不行!咱們找田墨報案去!”
不理會他恍然大悟後的結論,許一蘿將最後一個碟子擦乾淨疊好,一面起身將髒水倒掉。誰料到蹲得太久,腿腳已麻痺,這一下沒站成,差點沒跌了下去砸碎那一地杯盤,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徐十三一把扶住:“啊喲!”徐十三扶她站穩之後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將手指塞進嘴巴猛吮,然後哀怨地將手指送到她的面前,“喏,看,都出血了。你腰上藏了什麼暗器啊?”
“出這點血都要唧唧歪歪的,算什麼男人?”許一蘿斜了一眼那小小的傷口,一邊伸手探向腰間,竟然摸索出一支金質的小玩意兒,像刀又不似刀。
“耶?這是什麼?”徐十三看著,覺得新鮮得很,便問道。
“不過是支剃眉刀罷了,你沒見過嗎?”她伸手遞給他,隨他來回把玩琢磨。
“剃眉刀?這等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兒,我還真沒見過,”料想這麼好的材質,也定不是許一蘿自己的,徐十三猜測道,“這又是你從哪家墳裡挖來的?”
“管得倒多。”她瞥了他一眼,接過金眉刀,又塞進了腰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