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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邋遢漢子一時情急,伸手就去抓許一蘿肩頭。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身後一個人大叫道:“喂!你幹什麼你!還不快放手!”
這正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徐十三,一邊氣喘吁吁地道,一邊手忙腳亂上前拍掉漢子搭在她肩頭的手,隨即他站定在對方面前,以身護住身後的許一蘿和小偷。
那漢子見此狀況哭笑不得,“看先前狀況,你和這偷兒好像並非一夥。”
“你才和賊是一夥的呢!別血口噴人!”徐十三立刻回擊。
“可是,現下情況,分明是你們袒護這賊了。”漢子實話實說。
“非也,”許一蘿慢條斯理地答道,“我們只不過不想讓自己的獵物被不相干的人搶走而已。”
“誰……誰是不相干的人啊,”那漢子有些急了,額頭上直冒汗,“話說不相干的人也該是你們吧。我是這縣城的捕快,捉賊什麼的是理所當然的吧!”
“……”徐十三愣了一愣,隨即反駁道:“少來,哪有你這樣打扮的捕快?”
“口說無憑,拿證據來。”徐十三順著介面。
直到那邋遢漢子將腰牌和公文統統拿了出來,徐許二人方才真的相信此人的身份——乃是本縣的捕頭田墨。當真是一個臉色墨黑的黑炭似的人物,再加上邋遢的裝扮,與其說是公門人物,倒更像是江湖匪類,只是看起來沒有那種惡人的精明神氣就是了。
眼見著田墨順理成章地將罪犯帶走,二人雖是心中悶悶,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看著到了嘴邊的鴨子又撲騰翅膀飛了。
“唉——”
對望一眼,二人異口同聲地嘆出一口氣來。
抬頭望望,眼見著日頭西沉了。這整一天下來,乾等了大半晌不說,好容易等到一個賊來,還出了一場與捕快搶罪犯的烏龍,差點沒給當作賊的同黨給關進大牢裡。
“唉,做好事真難,做江湖上的好事更難。”徐十三拖著步子無精打采地走著,一邊忍不住發出如此抱怨。
聽了這一句,許一蘿沒吱聲,只是垂著眼。
本想繼續抱怨些什麼“出名要趁早”、“成名太難”、“大俠之路不好混”之類的徐十三,感覺靈敏地嗅到了微微沉重的氣氛。他迅速瞥了她一眼,不出預料地看見了她那無悲無喜的冷淡表情,一如那時在墓中所見。
“許姑娘,我胡亂說的,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他跳到她的面前,站定,手忙腳亂地解釋起來,“也許是這個縣城治安太好,咱們換個地兒,一定能找到許多惡人!到時候將他們一一繩之以法,你的惡名定會很快消除!”
雖然某人的安慰絲毫沒有說服力的樣子,但是許一蘿還是勉強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回了一個不算完美的微笑。
從那笑容中看出了疲倦的意味,徐十三愣了一愣,隨即大聲抱怨道:“喂,許姑娘,你這副表情,是在置疑我的信念嗎?”
這是誰的信念啊,明明就不關他的事兒嘛。雖然心中有如此認知,但眼見他大有順勢抱怨外加教育下去的模樣,她趕忙打斷:“沒啦沒啦,”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一面用美食轉移他的注意力,“都這個時候了,你不餓嗎?”
“對哦!”他後知後覺地道,拍了下空蕩蕩的肚皮。今兒個折騰了一天了,中午就扒了兩口麵條,隨後又是長跑追戰。先前不提倒也不覺得,可現下卻是完全前胸貼後背了。於是,他當下拉起她,找家館子好慰勞慰勞受盡折磨的胃袋。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當徐十三和許一蘿二人剛填飽肚子、正打算走出飯館繼續進行除奸去惡之偉大行動時,麻煩來了——“這位客官,”店小二的臉色由最初的和善紅潤,變得越發青白。許一蘿自知自己沒有察言觀色的好本事,但也輕易地看出了他額角上爆出的根根青筋,“這位客官,看您這打扮還算是有點書生俠士的氣勢,應該不會幹出吃霸王餐這種事兒來吧?”
“對啊對啊!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嘛!”徐十三急得直撓後腦勺,另一手死拍衣襟裡的口袋,然而別說碎銀子了,一個銅板都沒看見,“小二哥,我真的有帶錢袋的,可不知怎的就……”
“被扒了?”
小二迅速介面,引得徐十三連連點頭,“對對!我估計可能就是追那個扒手的時候不小心,丟了的!”“哼!什麼追扒手?!你騙誰呢!”小二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來,手上的抹布刷地甩在桌面上,“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個個都說是被扒了!可我還真沒見過能扯出‘追扒手’這種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