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不擔心的。那薛霄自然也是聽說過關於她的傳聞,又怎會不知她天生力大如牛?!難道他有別的招兒不成?
一來,對方挑了她的長項來比,讓她無從拒絕;二來,她也的確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這薛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於是,她點頭,笑道:“好。薛兄你且說,怎般一個比法?”
薛霄沉聲道:“規矩很簡單,二人比腕力。但不以壓倒為勝,而是以誰的手肘先離開桌子,誰便輸了。”說罷,他便伸出右手,將手肘支在桌面上,打算與她拼力。
沈高崛一把將薛霄拉了起來,推向一邊。繼而一屁股坐定在他的位置上,摞起袖子,“換我來!”
“師弟,你……”薛霄伸手製止,卻被沈高崛瞪了一眼。
“你打什麼鬼主意,我還能不知道?師兄你一邊兒待著去,一會兒還等你收拾殘局呢!”
“……”薛霄垂了眼,不再言語,只是立於一邊。
“哈,”江逐浪大笑出聲,眯了眼笑看那二人,“好個感人的同門之情啊。扳個手腕,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怎地一副搶著擋刀的模樣?”
沈高崛臉頰微紅,瞪了眼衝她吼道:“喂,你廢話�嗦夠了沒有!要比就比,磨磨蹭蹭,像個娘兒們似的!”
“哎呀呀,”她故作一手捂住胸口的傷痛模樣,“沈兄,你這一句,實是戳中吾之痛處了啊。我早知道你沒把我當女子看待,但也請沈兄你莫要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嘛。”
“你……”眼看沈高崛瞪了眼,一副又要罵她�嗦的神情,江逐浪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挑戰對方的耐性,只是坐定在他對面,立起手肘。
薛霄立於桌邊作為評判。在他的示意下,江、沈二人將手掌握緊,支肘於桌面上。
“好了嗎?”薛霄瞥了沈高崛一眼,見對方點了點頭,方一聲喝道,“開始!”
“嘭——”
二者實力懸殊太大,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只聽“嘭”一聲響,那沈高崛的手瞬間就被江逐浪的手掌壓在了桌面之上。
然而,這場比賽的勝負,卻並非如往常一般以壓倒而定,而是誰的手肘先離開桌面誰便是敗了。所以,即使沈高崛的手臂被壓在了桌面之上,勝負仍然未分。
江逐浪這才明白:光使力氣是不成的,關鍵是要怎樣將對方的手肘拉起來。可若要拉高對方手臂離開桌面,勢必自己的手肘便先要懸空才行。
這一思忖,便只剩下一條路:讓沈高崛自動認輸。
她不得已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五指收攏,只聽“咯喳”的聲音——那是對方骨頭錯位的聲響。
“……”沈高崛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然而額頭上卻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已然被咬得發白。
“沈兄,莫要硬撐了。逐浪並不想傷你筋骨。”她好言相勸,道。
額頭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他死瞪她一眼,“多……”
他本事想說“多說無益”,然而張了口又怕呻吟脫口而出,於是緊緊咬住下唇,再不言語,只是狠狠瞪她。
一邊的薛霄望了沈高崛一眼,眉頭深鎖,卻終究是一言未發。
江逐浪在唇邊勾勒出苦笑的弧度:她亦不想當真捏斷了沈高崛的手骨,可若對方死撐,她也無計可施。她只好稍加了一些力道,將他的手反向拉扯。
沈高崛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將手肘貼於桌上,不被她移開。這一拉一扯之下,又是一聲微響——手腕骨已沒了感覺:輕則脫臼,重則骨裂。
他的表情瞬間因痛苦而扭曲。然而,他連哼都不哼一聲,緊閉了眼,苦苦撐住。
見他神色,江逐浪一時大駭,生怕自己當真擰斷了對方的骨頭!可見他死不吭聲,她心下頓時升起對這青年的敬佩之情,沉聲勸道:“沈兄,何必呢?你也知,宮紫仁那傢伙,不值得你為他做這許多!他起貪慾傷人在先,背棄你們重弟子在後,為了那種人,何必呢?”
“……”沈高崛死死咬住牙關,並未回答,下唇已然出血。
一旁的薛霄開了口,代他回答,緩緩道:“剛才已便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對我們不仁,我們卻不可對他不義。“
“好!是條漢子!”她大聲讚道。
再不忍見沈高崛神情痛苦,江逐浪鬆了手勁——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沈高崛突然睜開眼,桌下兩腿使足了全力,踢向桌腿——只聽“噌噌”兩聲,整張桌子塌了下去。
江逐浪一驚,手肘頓時失去了支撐點而懸空,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