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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薛霄瞪了沈高崛一眼,責備之意溢於言表。
“……”自知說漏了嘴,沈高崛垂下腦袋。
“哈,”江逐浪拊掌笑道,“原來二位是紫雲門人、宮掌門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薛霄正色道:“不敢。說來慚愧,我二人早已於四年前,便擅自脫離師門了。”
“那不正好?遠離江湖是非,寄情山水,偶爾探些八卦小道。這般神仙似的日子,逐浪我向往了很久了。”
薛霄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江姑娘,我聽聞武林正道早已將宮紫仁除名,並打算尋他回去接受處罰。可有此事?”
“哎呀呀,薛兄,”她眯眼笑道,“你既然什麼都知,又何必來探問逐浪呢?沒錯,我這次的確是奉史掌門與石無歸莊主之命,欲將宮紫仁帶回千里莊的。”
薛霄垂下眼,未言語。倒是一邊的沈高崛,衝她瞪了眼,“不行!”
“為何?”她笑問,“你們的前任掌門,不是意欲私吞秘笈在先,後來又因懼怕‘鬼姬’報復,便捨棄了你們一門弟子嗎?這般不負責任的傢伙,你們又何必如此掛心?”
二人面面相覷,皆未回答。薛霄又問:“江姑娘,您可確定宮掌門就在元隍縣中?”
“不能,”她攤了攤手,實話實說,“不過根據探子所言,確實在這裡曾經看過你們前掌門就是。怎麼,你們也想尋他不成?”
那薛霄靜默了片刻,隨即抬眼沉聲道:“江姑娘,請回吧。”
“哦?”她挑眉,笑問,“薛兄何出此言?”
薛霄不答,只是起身,衝她抱了抱拳,隨即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了”的姿勢。
“哈,此處乃是異鄉客棧,並非薛兄之住所。這般逐客令,下得也太沒來由了。”她笑道。
沈高崛挺身於她面前,手按腰間劍柄,“江逐浪,你再不離開,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拍掌大笑,“好極好極,這宮紫仁真是不簡單,丟下一幫弟子不管,只顧自己逃跑。就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卻還有兩個好弟子這般力挺於他,一聽說有人要對他不利,便立刻拔劍。宮紫仁啊宮紫仁,你當真好福氣啊!逐浪真是羨慕煞了,改日我也想收幾個這般忠心的徒兒才好。”
那薛霄苦笑道:“姑娘莫再挖苦了。師父確實有諸多不是,這個,我們都知。當年,許十三徐兄早已經將事情原委一一說與我們聽,自然也包括師父的陰謀。”
“哦?”她挑眉,“既然你們都知,為何還要為宮紫仁說話,為何還不讓我去尋他?”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算他有諸多不是,畢竟與我們有養育之恩!”沈高崛厲聲道,“他可棄我們不顧,可我們萬不能對他之事不聞不問!”
“哈!好極!”她大笑道,端了茶杯飲了一口,轉而望向二人,“我要捉他歸案,你們要擋我去路,保他周全,既然如此,那便只有開打了不是?”
那薛霄低眉思忖了片刻,繼而抬頭道:“江姑娘,若我二人對你一個,即便是僥倖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可若一對一,我們也毫無勝算。誰不知仙俠門下首席弟子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哈,薛兄,你是高估逐浪了。”她淡淡一笑,江湖上的傳言,向來是添油加醋。她不過空有一身蠻力,所以武刀弄棒看上去虎虎生風煞是好看,可其實她的武功底子,怕是連“三腳貓”都稱不上。而這“首席弟子”之名頭,也是史非花隨意給的,並非以武藝高低排下來的。
然而薛霄卻並不知道,江逐浪武功其實不如他們二人。他只想尋一條不動手便可阻止她的方法。只聽他繼續道:“再者,這縣遠離是非江湖,若在此大打出手,豈不是驚擾了無辜百姓?江姑娘,依我看來,咱們不妨打個賭——若我們僥倖贏了,你便不得再去捉拿師父;若你贏了,我們便不再執意阻攔。你看如何?”
江逐浪點了點頭,笑問:“賭什麼?”
“這……”薛霄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隨即抬頭,沉聲道,“就比腕力,如何?”
“師兄!你瘋了?”沈高崛高聲叫道,一把拉住薛霄,“你明知她天生神力,還跟她比氣力,這不是擺明了要輸?!”
“就是要比力氣,她才沒辦法拒絕,”薛霄拍了拍沈高崛的肩膀,安撫地微笑道,“師弟莫急,你若信得過我,就照我說的去做。”
沈高崛望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一切聽你的。”
這一廂,江逐浪也是暗暗生疑:若論起打賭,別的什麼她都不敢打包票,唯獨這力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