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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開口要吃的,但仍低聲彎腰問:“不知道公主想要吃什麼?”
“天色也晚了,便將就著些吧,蒸盤點額魚,炸盤麻屋豆,再來壺仙鄉茶,快去吧。”昭然擺了下手。
兩個侍女面面相覷,九如放下了手中的筆道:“北魏水經注裡有寫,魚躍龍門,上渡龍門﹐得渡為龍矣,否則點額而還。這點額魚公主指得是肥碩的鯉魚。麻屋豆當是炸花生,仙鄉茶嘛,前面鯉魚躍龍門,仙鄉茶大約是指龍井茶了。”
昭然只好“嘖嘖”了兩下嘴,心想九如瞧著靦腆,沒想到腦子竟也這般地好使,他揮了揮手道:“還不去,兩個一起去,把飯早些給本宮備好。”
兩名侍女稍作猶豫,她們是附馬府暗中陪養的女護衛,可是卻是陪養來護衛真公主的,可不是昭然這個下等貧民冒充的公主。
因此只是略作猶豫,就相攜出門去,出得了門反而鬆了口氣。
昭然一見他們出門,便提著裙子繞過了屏風,坐到了九如的身邊嬌滴滴地道:“佛子會看相嗎?”
九如擱下筆,微微彎腰垂下眼簾道:“相由心生,境隨心轉,一人之運並非天生命定。”
“那便觀現時相。”
九如依言抬起頭來,昭然託著腮朝他擠了兩下眼,九如眼神清明卻語調平和地道:“閣下死劫在即!”
昭然被他嚇了一跳,他身上的皮是如孃的,不是死劫在即,而是死透了,沒想到九如這小佛子還真有些門道,不敢叫他多瞧,佯裝生氣地道:“你說我是個短命的?”
九如淡淡地道:“庭下曇開一瞬,不過數息,佛前蓮開一瞬,卻需千年,生命只在一開一合之間,並無長短之說。”
“朝聞道,夕死可以……”昭然嗤之以鼻,“要我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白天吃香的喝辣的,晚上摟個美人大被而眠,這才不枉支著兩腿跑一趟人世。”
話不投機半句多,九如微微傾身,便轉過身去接著抄寫佛經去了。
昭然哪裡肯放過他,伸手拉過九如的手笑嘻嘻地道:“投桃報李,我也學過一點看相,便同你瞧瞧手相。”
九如的手指根根修長,瞧著腦海裡便會有拈花分茶這樣的字眼,昭然自然不會看什麼手相,將九如的手摸在手裡,用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不懷好意地問:“抄佛經的是佛子,那佛前與女人拉手的又是誰?”
“佛子。”
“這佛子與俗子有何不同?”
“佛子不會因為一件皮囊叫人多摸幾下因喜而悲。”九如表情平淡地道。
“哦喲!”昭然心裡暗自齜了下牙,幾日不見這小佛子道行又見長了,“來點猛的!”
他往九如的身上一歪,攬起裙裾,將一隻白皙的腿踩在九如面前的案上朝著九如的耳根吐著氣問:“那佛子不如點評一下奴家的這副皮囊?”
這下果然九如果然有些不自在了,耳根處也似泛起了紅暈,昭然心裡大為得意:“老妖怪不出招,你跟我比道行?!”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昭然只得連忙將腳放了下來,但卻是來不及轉到屏風後去了,因此門外的人走進來的時候,昭然正跟九如捱得近近地坐著呢。
李墨的手裡端著一碗吃食,旁邊跟著的則是王增。
“有一句佛偈不甚了了,正在請教佛子呢?”昭然臉皮甚厚地道。
九如略微點頭,到底是圓了昭然的謊言:“公主問“凡所有相,皆是虛枉,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這句。”
“公主有何處不解?”王增問。
昭然攤手道:“人活於事,若是所見所得所恨所愛都是虛枉,那豈非如同莊周夢蝶,白忙活一場,有何意義?”
王增劍眉微皺,李墨也似有些無言。
九如頷首道:“人生在世,所見不是虛枉,若執於所見,所見便是虛枉;所得不是虛枉,若執於所得,所得便是虛枉;所恨不是虛枉,若執於所恨,所恨便是虛枉;所愛不是虛,但若執於所愛,所愛便也成了虛枉。美貌不是虛枉,但若執於美醜,皮囊便是虛枉。”
繞了個圈子,到底還是讓九如說教了,昭然略有些無語,他只好扭頭道:“李大人送什麼來了?”
走神的李墨這才似驚醒了過來:“公主要吃鯉魚,這天色晚了,又是冬季,怕是一時半會兒做不好,為怕公主餓著,檀寧便自作主張先給公主您煮了一碗麵。”
昭然如何不知道此刻鯉魚難尋,不過是為了支開身旁的人罷了,沒想到卻把李墨跟王增給弄來了。
“罷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