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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婆是哪裡人?”趙康伯客氣地問。
“廣西人。”楊雪仕答道。
“哦,聽口音倒像是北邊的人。”
“我幼時因為能見鬼神,常鬧得家宅不安,後來有名高僧送了我一道符,並且說來日我需要遠嫁千里才能保得平安一生。說來也巧,奴家及笈那年,有隻從府江而來的行船上,有位書生無意中見了奴家一面,竟然對奴家念念不忘,於是下船求娶於奴家,我父母想起了高僧的話,便將奴家嫁於了那位書生。”
他說著還拿起手帕害羞了一下,楊雪仕忍不住瞧了他一眼,昭然又悵然道:“誰知那是個短命鬼,不曾給奴家留下一兒半女,還要害得奴家這許多年來空守著一座墳頭,自己掙吃食。後來碰上這位大人說有事要求奴家,奴家也想北歸,就同意了。”
趙康伯倒是更客氣了幾分:“夫人能為亡夫守節多年,如今葉落歸根,想必地下亡人有知,也會見諒於夫人。”
趙仲伯則道:“不知你夫人可願意將高僧那道符賣於我府上,只要夫人開個價,我等必定想法籌措。”
昭然搖了搖頭:“這道符卻是不能賣於你。”
趙仲伯臉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這又是為何?”
趙康伯則淡淡地道:“二弟罷了,這樣的符豈會輕易示人?莫要難為老夫人。”
昭然道:“倒不是我不捨得這符,而是這符並不能根治貴府少爺的病症。”
趙仲伯急道:“難不成也要天賜遠行千里?”
昭然又搖了搖頭:“非也,這道符便尤如清心符,心清則鬼神惑力不顯,自然眼前的異象也就散了,可若是這根源找不到,只怕這鬼怪遲早去而復來,於事無補。”
“這……”趙仲伯不禁拿眼去看趙康伯。
趙康伯頜首道:“我明白了,楊大人恐怕也是為了這樁案子而來,我們趙家無事不可對人言,此事當年來龍去脈就已經弄得清清楚楚,無事不可對人言,仲伯你這就去將當年涉案的人士都找來吧。”
他說著起身行了一禮:“其餘之事便讓舍弟相陪,我還有些要事,就不多陪兩位了。”
楊雪仕連忙起身還禮。
趙康伯說完轉身便走了,趙仲伯這才道:“兩位稍候,我去把當年趙景犯事時幾個證人都給兩位找來。”
“等等,聽說那趙景的屍首還在,不知道下葬了沒有?”昭然問道。
趙仲伯面色沉鬱地道:“原本我們是要將他下葬的,雖說他幹下了見不得人的事,但總歸也入了蕩漁村,也姓了趙。可是那趙景的妹妹非大吵大鬧,胡言亂語,我們也不便將他下葬,以免往後有人追究起來說三道四,只好先將他的屍首存放到了祠堂裡。”
“可否讓我等過去瞧上一瞧?”楊雪仕明白了昭然的意思,開口道。
趙仲伯道:“這又何不可,二位且跟我來。”
昭然與楊雪仕跟著趙仲伯又出了趙府的大門,昭然看見方才那位銀髮的老者帶著兩名粗僕在門口相候,瞧來這三位都是趙府的門房了,想必是因為趙府經常會來一些貴客來,為防著門房識人不明得罪了貴人,因此才特地安置了這麼一位識字的老人。
他們從偏廳出來,轎房那頭吉娘隔著圓月花門探看了一下,見到趙仲伯連忙嚇得又縮了回去。
“相禮,你去將其他幾位當年趙景那件案子的證人一起找來,等會兒楊大人有話要問他們。”趙仲伯吩咐了那名老者一聲。
等出了門昭然才問道:“方才那位銀髮老人也是證人?”
趙仲伯點頭道:“不錯……老夫人因何而得知?”他頓了頓又問道。
昭然抬手摸了一下額旁的夏花不好意思地道:“我打小就有這通靈的本事,凡事只要多瞧兩眼,好似就能看明白。”
趙仲伯的眼中不禁流露出驚畏之色:“老夫人這身本事那可真是神乎其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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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的門前是片曬穀場,穿過這片曬穀場,朝上走便是趙氏的祠堂了。
趁著趙仲伯上前叩門的功夫,楊雪仕湊近了道:“你恐怕是聽見趙仲伯的話裡有說“其他”二字,才想到趙相禮也是證人之一的吧。
他湊近了這麼說話,熱氣都噴到了昭然的耳廓上,昭然瞬時便覺得從耳垂一直癢到了心裡,側眼望去,楊雪仕的側面實在肖似九如,心裡竟似盼著他再這麼多說兩句。
楊雪仕也果真又多說了一句:“只是你的那道符又是怎麼回事?”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