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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著黑衣,鷹鼻勾目的男子正是當初在見風山莊販賣陰離的那個人。
昭然確定了他現在身處在九如為陰離製造的噩夢中,九如佔了上風,昭然心情愉悅。
“老大,這裡靠近寄泊港,來往的大船很多,我們怎麼確定哪艘是貢船呢?”
那鷹鼻男子道:“根據訊息,此艘貢船是由靖遠府押解的,靖遠候是武侯,保定府人,大家這兩日只要注意來往的船上有無行伍出身,又帶保定口音的船伕。”
靖遠候——那不就是駙馬王增嗎?昭然心想,這可還真是湊巧。
眾人密議過後就散了,昭然悄悄綴上了其中一個人,這人就是方才質疑用一顆珍珠買訊息到底值不值的人。
那人長得膀大腰圓,他上了岸來,就背起了一捆漁網朝家裡走去,很快便拐進了離河岸不遠的村落中,最後走進了一處簡陋的院子裡。
屋裡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咳嗽聲,然後有一女子的聲音響起:“阿大,可有問大哥借到錢?”
茅屋有片刻的沉寂,然後阿大才嗡聲道:“老大說了,做完了這筆買賣,足夠我們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女子焦急地道:“即便往後能吃香喝辣的,可是小毛卻是等不及了。”
阿大又悶聲不響了半天,然後才道:“要不明早,我把漁網賣了,多少能換點錢來。”
“阿大,我們本來是個正經的打漁人家,跟著大哥是想能給小毛多撐點藥錢,可是如今這藥錢沒多賺到,正經的營生卻歇了,還把我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那點錢給拿去了……”
阿大惱怒地道:“男人的事,你個娘們懂什麼?若是能……”
他欲言又止,屋內傳來女子隱隱的哭泣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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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貓著腰離開,此處靠著港口,來往的船隻很多,他沿著江道朝前走,果然不久就找到了間賣吃食的客棧。
即然是陰離的噩夢,那必然跟她落到黑衣男子的手裡有關,她此刻多半就在那條貢船之上,他只需要在旁瞧著,黑衣人如何找到貢船,然後再找到陰離即可。
他一踏進客棧的門,迎面便是一陣飯菜香氣撲鼻而來,昭然心想,九如所造的夢境還真是逼真,不負噩夢之名。
“客官,您要些什麼菜?”小二瞧著昭然衣著華麗連忙上前將他迎到了座位上。
昭然正要開口,卻忽然看見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名身著玄衣的書生,腰身細直,他的眼睛不由一亮。
九如!
昭然轉身跨前一步,剛要招呼,卻見那人的臉半轉了過來,烏眉秀目,長相亦是俊雅,卻不是九如,而是楊雪仕。
他心中頗有些失望,楊雪仕的眼神淺淺朝著門口掃了一眼,竟是在昭然的臉上一下也未落。
楊雪仕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要那張位置。”昭然想了想,指著楊雪仕身後的座位道。
小二將他迎了過去,昭然在楊雪仕的身後坐下,要了酒菜,隔了一會兒,門口走進來一名黃衫的男子,他雖然穿著普通,但身材高大,氣勢逼人,昭然的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
王增!
原來靖候府的貢船早就到了,可氣那個黑衣漢子居然還一點不知道,一顆珍珠的訊息當不會如此,那就是水母在反擊了,她讓九如噩夢中的船隻提前到達了。
“讓楊兄久候了。”
“此地簡陋,還請王兄不用見怪。”
王增道:“無妨,出門在外,還是隨意些的好。”
昭然聽著兩人寒喧了一番,王增道:“你這番是微服私訪,可為何事而來?”
楊雪仕好似頓了頓考道:“我在駐地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情,與此處漁村有關,所以返京的路上特來檢視一番。”
他顯然不願意細說,王增也便沒有細問,轉而道:“你此番進京必定高升,只是姜府這般不管不顧地與貴妃對著幹,不知道會不會與你有妨礙。”
楊雪仕語氣平淡地道:“舍妹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從小熟讀詩書,哪裡會願意去嫁一個鄉村匹夫,若非當時我不在家,家父又迫於姜府的權勢,這才結下了這門親事。政見不合,原屬平常,但這等親事卻是不能忍,此番回京,雪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退了與那鄉野村夫的親事。”
昭然聽他左一句鄉村匹夫,右一句鄉野村夫,言語平淡,但字裡行間極盡鄙視之能,心裡陡然就來了氣。
他沒招著惹著楊雪仕,姜府提親,他們楊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