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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絲綢是華夏文明的特色產品沒有錯,可並不代表隨隨便便就能生產絲綢,那關乎到怎麼養蠶,怎麼處理蠶繭,該怎麼弄生絲,工序簡直就是多到可怕的地步。
漢部有弄養蠶的產業,對於怎麼處理蠶繭其實也有自己的辦法,無外乎就會收烘、煮繭、繅絲、卷取、復搖、成絞,可是接下來怎麼弄絲綢所需的工序就抓瞎了。所以說,絲綢雖然是華夏文明的特殊產品,但要是不懂,那就真的是不懂。
經過專門的觀察,敵軍具裝騎兵對弓弩的防禦強就強在穿了多層絲綢上面,既然是發現了這點,那麼徐正和紀昌就有理由重視絲綢。
“小~朝~廷現在需要我們。”紀昌笑著說:“向小~朝~廷要軍械、糧秣等物資或許艱難,但是討要絲綢工序和匠人,或許不難?”
徐正除了點頭還能有什麼意見?他想都沒想就說:“要是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軟的不行來硬的?進入石碣趙軍營盤的蘇定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他考慮得相當清楚,失去了騎兵的敵軍差不多就是沒有了牙的老虎,無法出山地也跟一隻困獸沒有區別,只是想要讓鄧恆投降或許艱難,但是讓鄧恆撤軍也許有點可能性。
“定代我主……”蘇定看到了鄧恆,保持著一定的尊敬:“向徵東將軍問好。”
鄧恆上下看了幾眼蘇定,笑呵呵地問:“長江以南來的?”
“正是從長江以南前往投奔我主。”蘇定爽朗笑道:“如此不顯得我主聲名遠播嗎?”
“類如你等,越多投效劉彥,劉彥敗亡越加可期。”鄧恆不覺得自己是在嘲諷,又說:“足下可贊成老夫的說法?”
“恕不敢苟同。”蘇定立正嚴明地說:“竊聞‘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晉國為晉國,漢部為漢部。”
那還是出自《晏子春秋.雜下之十》,在華夏文明中兩人交談中引用誰的名言是常態,鄧恆是聽懂了。
晉國是無能的司馬皇室瞎折騰,再有那麼多的世家門閥把持朝政光扯皮和互相拖後腿,是上層統治者無能,不代表所有晉人都是廢物。
鄧恆認同蘇定的說法,也沒有遮掩:“確實如此!”
得到認同的蘇定卻是臉上出現了苦澀。
“汝為寒門吧?”鄧恆嘲弄地說:“晉國寒門並無出路。”
蘇定也不著急,與鄧恆閒扯關於晉國那邊的情況。
兩人談的東西挺雜,似乎還有許多是共同觀點,說到盡興處會“哈哈”大笑,時不時竟然還會互相痛心疾首地惋惜一些什麼。
“將軍亦有思漢之心,何不與我主共圖大業?”蘇定眨著眼睛,說道:“我主麾下如將軍所見精銳不下於十萬,海外更有如青州大小領地兩處。”
“思漢?中原漢家苗裔誰不思漢。”鄧恆不像是在敷衍,動情道:“如若允許,誰願意寄人籬下。只是……劉使君無外乎又是一個曹青州(曹嶷)一般的人物。”
“非也!”蘇定激動地說:“曹嶷為一家之富貴,格局太小隻求割據,哪能與我主類比?”
“劉使君還想圖謀天下?”鄧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不談有無十萬精銳,或兩處如青州大小的領地。安不知曉,劉使君亮出漢旗,已是天下公敵?”
蘇定想說什麼,卻被鄧恆激動的連珠炮截了下來。
“稱漢,豈是好稱?不談劉使君是否有兩漢皇室血統,多少年過去,身上血統可足夠,又有誰會承認?再則,真有血統又如何,只是加劇誅滅之心。”鄧恆深吸一口氣,篤定地說:“漢旗一出,各大族必定除之後快,司馬皇室也必定不容。老夫就是敗了又如何?不說還有另外兩路,哪怕此次戰役漢軍皆勝,下次還會再次有數路大軍前來圍剿。”
蘇定抓住空檔,說道:“將軍已經知道無法取勝,難道……”,再次被截斷話。
“漢軍隨強,能一直只勝不敗?”鄧恆搖著頭:“便是劉使君一直取勝,又能勝多少次?”
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除非是劉彥能率軍殺到襄國並且攻下,或是在其它渠道弄得羯人無法在震懾中原,要不石碣趙國隨時隨地都能組建新的征討軍。
就是劉彥搞定了石碣趙國,可南邊還有一個東晉小~朝~廷,遼1東亦是有慕容燕國,甚至是拓跋代國、張氏涼國、羌族成漢、氐人仇池……,天下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與劉彥沒完。
那一刻,蘇定竟然有些無言以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