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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與漢軍聯絡,商談臨陣起義會得到什麼待遇嗎?
劉彥之前收到了不下於二十封信,來信的人職位最低是校尉最高是雜號將軍,其中就有呼延盛這個石碣的虎翼將軍,他們的來信只談一個問題,可以投降或是率部起義,有的不求能夠得到什麼獎賞只求活命和自由,有的則是要求官職或是財帛。
有一天姚弋仲猜得太對了,現如今的中原根本就不講什麼節操或是道德,多民族混雜之下背叛無時無刻不在。
劉彥與紀昌等人正在商議怎麼利用,前線的軍官來稟告了重要的情報,敵軍營寨中有女人唱歌,還是那種無比哀怨的情歌。
軍營不得喧譁,那關乎到控制力的衡量。古時候在軍隊並不能隨意唱歌,因為一般認為歌聲會讓士兵生出想家的情緒,會造成軍心上的動搖,使得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
“敵軍營盤出現歌聲,且不管是什麼歌,代表姚弋仲已經失去掌控力。”桑虞說話的語速快語氣又激動:“君上,且先答應那些人的要求,以擊敗敵軍為重。”
剛才他們在觀看敵軍將校寫來的書信,商議是否答應要求之類。按照劉彥的意思,不管局勢是否對己方有利,能夠答應的才能應允,不能答應的就直接拒絕。
很多人不理解劉彥為什麼要那樣幹,他們的主張是先答應下來,等待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時候,那些投降了的人又能怎麼樣。
劉彥堅持的是信譽問題,認為漢部的信譽沒有廉價到這個份上,比起一場戰事的得失,信譽才是需要維護的根本。
真心沒有幾個人理解劉彥的堅持,他們屢次勸諫“兵者,詭道”的思想,認為只要能夠獲得輕易的勝利失去些許信譽不算什麼。
或許那些人說戰場不能講信譽是對的,畢竟華夏自從春秋之後,軍事文化歷來講的還真就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古典戰爭早就隨著春秋的落幕消失,詭道思想充斥著華夏文明的軍事核心,蔓延到任何非軍事上面,或許對敵人講信譽真的是一件可笑的事情,然而不講信譽真的好嗎?會不會讓整個民族不再信任節操和道德,變得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劉彥有自己的堅持,信譽從來都不廉價,哪怕是對敵人而言也是那樣。軍事上關於謀略的佈置多麼詭異和殘忍都不算什麼,但只要承諾下來,不管是對自己人或是敵人,承諾就是承諾。看上去或許是很傻的行為,對於普通人或許真的是傻,但對於統治者不是傻,是在維護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未來。
“昌為行軍長史。”紀昌‘呵呵’笑著說:“可由昌出面應允那些人,一切與君上無關。”
劉彥當即苦笑出聲。他掃視在場眾人,看著他們期盼的表情,肅聲道:“給予那些投來降書的人回覆,該有什麼待遇,以戰時表現為準,戰後會進行評估。”
桑虞還想再勸卻是被紀昌拉住衣襬晃了晃。
如果講求信譽是很傻的行為,作為統治者的劉彥決定就那麼傻下去,哪怕看著迂腐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信譽出來揮霍。
講信譽被評價為迂腐,這是何等可笑……甚至可以說是悲哀的事情?好比如有人扶起跌倒的老人都能上新聞聯播,拾金不昧也變成需要宣傳的個例。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
劉彥的行為目前沒有多少人會理解,但是當漢部立國,等待漢國在日後的一系列征戰和擴張中發生一些事情,他們會讚美自己君王的堅持,後世子孫也會由衷慶幸劉彥定下的基調。
帶著各種複雜的心情,除了劉彥之外的人全部退下。那一刻劉彥看著那些人的背影在苦笑,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什麼事情的可怕,物質橫流與金錢至上不能說有錯,但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不能失去。
各個得到漢軍方面回覆的那些欲意反戈起義者,他們的心態之複雜難以言表。
“劉……劉……”呼延盛想直接稱呼劉彥的名字,但很可能很快就要在劉彥麾下混口飯吃,又怎麼能夠直接指名道姓?他連續吐出兩個音節,最後是含糊說:“那一位沒有封官許願,是不在乎我們的反戈,還是……?”
尹弼遲疑道:“這或許是好事。若是大包大攬,我們才應該憂慮。”
呼延盛現在代表的是軍中的匈奴人和部分雜胡,他是羌族部隊中首個統軍與漢軍騎兵大戰的指揮官,一連串的戰事打下來真真是被漢軍給打怕了。
姚弋仲看上去很正常,恰恰姚弋仲的正常在這種局面下顯得無比不正常,呼延盛在得知姚弋仲命人收集戰馬之後徹底不淡定了。要說姚弋仲是想反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