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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閔從開國稱王之始就沒有順利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底蘊再加上早就糜爛的關中難以給冉氏政權什麼養分,再加上建國之日起便是連連苦戰,想要發展民生也成了奢望。
就在冉閔再次派出使節趕往青州的時候,劉彥針對姚弋仲的戰事也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
姚弋仲從濟南郡戰場突圍,歷經半月有餘僅是帶著五萬左右的殘兵敗將退卻到祝阿郡地區。他們一路上是處於沒日沒夜的逃奔狀態,每時每刻都有人掉隊被尾隨追殺的漢軍俘虜或是殺掉,到了巫山以北的黃河和濟水僅有十五里不到寬度的區域,活見鬼似得被一面石料城牆擋住了去路。
率領部隊對姚弋仲敗兵殘部進行堵截的人是桓溫,城牆自然是出自系統農民的手筆。
姚弋仲看到城牆的時候是感到難以置信,城牆看去該有三丈左右的高度,北起黃河沿岸南至濟水邊上,上面站滿了嚴陣以待的漢軍士卒,一面面的旌旗隨風招展。
等待發現前無去路時,姚弋仲想過非常多的事情,面對看去堅固且雄偉的城牆,他們這支全是騎兵的隊伍連登城梯都沒有,驅馬撞牆會顯得很傻。
姚弋仲面臨的抉擇只有兩個,要麼返身與追殺而來的近萬漢軍騎兵拼了,爭取在戰死之前多殺幾個墊背;要麼就是放棄抵抗,進行屈辱的屈膝投降。
在戰局不會有什麼改變之後,漢軍顯得無比矜持,他們沒有急哄哄地展開攻擊,是穩健地等待劉彥率領大軍過來。
漢軍在等待的同時,羌族的殘兵因為姚弋仲陷入兩難也處於停滯狀態。
“劉彥沒有向晉帝稱臣。”姚弋仲一再確認這一點,他會說這個當然有理由,他身上不但有石碣趙國的爵位和官職,也有東晉小~朝~廷封的爵位和給的官職。他苦悶地向自己的兒子姚襄說:“沒有這層關係,為父難以向劉彥投降。”
道理可能會有些繞,但是看姚弋仲在原有歷史上的選擇就不難理解。
在沒有被改變的歷史中,石碣趙國崩潰之後,姚弋仲的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割據建國自立,他選擇尋找可以繼續效忠的物件想要依附,選擇的是東晉小~朝~廷,其本人重新亮出東晉小~朝~廷封的爵位和官職繼續與冉閔征戰,等待要死之前又讓自己的兒子向東晉小朝廷效忠。
“我們與劉彥有血仇啊,父親!”姚襄見姚弋仲有意投降,說到底還是年輕不懂什麼叫存己才能臥薪嚐膽,既是憤怒又是感到恥辱地說:“大不了與他們拼了!”
姚弋仲一個巴掌就對著姚襄甩過去,壓抑地吼:“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為父可以死,姚家卻要靠你們!”
姚襄是被姚弋仲一個巴掌給甩懵了。
“各為其主的廝殺哪有什麼仇恨。哪怕是有仇,那也是為父與劉彥的仇,汝不是天王的官,沒有吃天王的俸祿。”姚弋仲在教導兒子一件屬於胡人的真理:“祖祖輩輩都教導我們,無法戰勝的時候服從強者才能生存。”
姚襄不是生活在華夏苗裔強盛的年代,沒有經歷過華夏苗裔不講胡人當成智慧生物的那種環境,他對姚弋仲的話感到由衷的不解,抗辯道:“晉人什麼時候是強者?兒子只看到晉人連豬狗都不如……”
“你個黃口小兒,知道什麼!”姚弋仲又是一巴掌甩過去,他先介紹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強漢歷史,最後滿是嚴肅地說:“劉彥已經喊出要恢復強漢光榮,漢軍也的確強大,有再次成為中原之主的跡象。你們這一輩要先服從他們,等待自身強大,主子變得弱小,總有僕從翻身當家的一天。”
姚襄捂著火辣辣的臉,想要反駁什麼卻知道不能睜眼說瞎話。沒錯的,他們五十五萬人敗在手頭裡兵力不足十萬的劉彥手裡,那又怎麼去否認漢軍強大的事實?
“為什麼我們能夠進入中原?”姚弋仲語重心長地說:“就是因為我們先服從強大的晉室,晉室衰弱之後我們成了中原的主人!我們能夠蟄伏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五胡亂華的起點就是從司馬1晉國不斷抓捕胡人來當勞動力,後面又大肆接受胡人的南下歸附,甚至是徵募胡人為兵,等待司馬皇族的八個諸侯王因為地權力的爭奪互相殺得血流成河,胡人可不是就那麼翻身把歌唱,成了“天下”的主人?
中原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可以說一切都是因為司馬皇族和那些門閥、世家的決策失誤,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曾經強大的漢帝國,以為自己哪怕是處於人口數量的少數派也能壓死那些從來不當成人看的蠻夷之輩。
結果很明顯,司馬皇族不是劉氏皇室,那些門閥和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