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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反覆。如此孩童嬉鬧般的言語,寡人信了縣公自己都不信。”
姚弋仲沉默了下來,他先是掃視帳內正在嬉笑的漢部文武,最後定定地看向劉彥,下一刻是非常迅速地拔出腰間懸掛的戰劍作勢向前撲去。
暴力突發,帳內不管是文還是武的反應都非常迅速,文官剎那間要組成人牆為劉彥肉盾,武將則是抽出兵器要上去搏鬥,甲士和武士第一時間將劉彥保護起來,弩手皆是對準姚弋仲只等一聲令下。
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姚弋仲向前撲的動作都沒來得及蹬腿用力,他卻是沒有停頓,快步踩著繼續向劉彥的方向衝,撞上了提劍而來的漢軍武將,雙方兵刃互碰產生金屬交鳴,但僅是第一個交鋒就被後面撲上來的漢將撂倒在地。
“縣公啊,寡人不是出於禮貌或自大才沒有收繳你的兵器。”劉彥看上去沒有什麼惱怒,揮手讓擋住視線的人退開,看著雙手被反剪困住的姚弋仲,嘆息了一聲才說:“論單挑,寡人可以一個打你這樣的五十個以上,但寡人身系江山社稷和萬眾希望,卻是難有再親自動手的機會。”
姚弋仲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不是被劉彥那些話氣的,更不是嚇的,也不是被毆打。他被劉彥那麼一提醒瞬間明白,沒有被收繳兵器是一個局,刺殺失敗被俘或被殺是一回事,沒有反抗而被殺又是一回事。看起劉彥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不是不殺,是要將姚弋仲刺殺劉彥失敗昭告天下,或是等待失去利用價值再殺。畢竟,君王有君王的尊嚴,被刺殺之後報復為必然,不報復是在鼓勵讓刺殺多來幾次。
想象到一連串的後果,姚弋仲痛恨那些不盡責的漢軍弩手怎麼不第一時間射箭,亦是痛恨自己怎麼不乾脆拔劍自刎。想到一半,他突然記起還有咬舌自盡的死法,可剛要發狠付之行動下巴卻是一痛,扭頭看去是一個笑嘻嘻的傢伙把自己的下巴弄脫臼了。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劉彥很突然地念了一句曹操的《短歌行》,看向了快步入內的李壇。
“君上!”李壇進入帳內被裡面的情況給弄得懵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對著劉彥單膝跪地,稟告道:“敵軍已經投降。”
姚弋仲劇烈的掙扎起來,因為下巴脫臼說的話吚吚嗚嗚令人聽不懂,但是大概是在說不可能之類的話。
被圍的羌族軍是真的投降了。
任何一個民族都是崇拜強者而鄙視弱小,選擇領袖的時候也必然是選擇強者,不會去服從弱者或失敗者。
歷經漯陰大敗的姚弋仲已經失去絕對威望,羌族軍又被困在一個無路可逃的地方,人心之惶恐不安可以想象,再來也不是誰都願意為了死而去死,要不怎麼說螻蟻尚且貪生。
若是姚弋仲身在軍中,一些人想要搞小把戲也許搞不出來,也能懾服一些別有用心者,可他偏偏離開了大軍,等於是羌族軍陷入失去統一指揮的境地。
漢軍發動進攻,羌族軍的將校分成了決然不同的兩個部分,一些人以為姚弋仲被殺或是被軟禁要拼命,更多的人則是絕望之下不想白白送死,他們倒是沒有在敵軍進攻的時候自己火拼,而是因為意見不同而分出兩個兩個部分。
桓溫那一邊反應很迅速,按照謝安的建議進行招降,全力進攻還在反抗的羌族軍。
由李壇率領的這邊也是採取相同的舉措。
羌族軍到了目前的階段純粹就是依靠一口氣撐著,姚弋仲這個主樑骨情況不明,他們抵抗立刻會被殺,投降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活但至少性命無憂。當那些抵抗者在漢軍的攻擊中很像是笑話的時候,咬牙堅持的意志就會崩潰。
實際上羌族軍本來就是陷入死局,此前漢軍從未有過招降舉動,不能活那就只能拼命。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漢軍不會有招降的意思時,“幸福”來得是那麼突然,以至於大多數人是想都沒想就選擇了苟活。
羌族軍的投降是意料之中和情理之外,以至於劉彥聽到稟告稍微呆了一下,後面笑著說:“如此這一戰算是收官了。”
這一戰看著時間好像不長,卻是漢軍有史以來打得最為倉促一戰,過程中劉彥還以自身為餌。
以絕對少數的兵力面對人多勢眾的一方,誰都會認為人多的一方佔據著絕對優勢。羌族軍圍著劉彥親率的漢軍十五天,那些日子裡根本就是白晝的到來意味著血腥的廝殺,尤其是從第十六天開始的連續三天強攻更是殺得昏天暗地。
之後,姚弋仲率軍突圍,從始至終真正在追擊的漢軍僅有兩萬不到,其餘的軍隊是留在漯陰收拾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