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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行詭道與陰謀,不折手段使自己變強。
國家卻不能是有太多的詭道與陰謀,那會在一戰失敗之後徹底失去再次崛起的志氣與自信心。
非是劉彥狂妄或愚蠢,將自己的實力擺在明面之上,徒然惹得天下皆敵,相反的是他認為展現強大為漢國必走之路。
建國是為了凝結凝聚力,建立炎黃廟則是向天下公示自己的決心。
有時候決心遠比什麼都重要,“只差臨門一腳”說的就是本來能夠完成的事情,可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決心,猶猶豫豫之間就壞事了。
凡事皆會有利弊,對於劉彥來講,那些國家本來就是敵人,不存在是否突然變成了敵人,差別無外乎就是擺在明面之上。
或許展現強大實力的漢國為引來諸國共同討伐,可劉彥選擇的道路本來就註定難有盟友。
且不論劉彥需不需要盟友,世間真理是國家與國家從來不存在真正的一條心,每一個國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利益,世上少有犧牲自己國家利益而成全他國者。
現如今天下各國亦是難有真正的盟友之心,無外乎是各取所需。以其結盟之後的爾虞我詐,不如擺開陣仗。該是朋友總還會是朋友,是敵人也不會突然感情變得深厚。
“寡人怎麼能不知道國家需要邦交?”劉彥已經待在了自己需要站立的位置,只等待儀式一開始就該祭祀。他看到站在自己左右兩側靠後的紀昌和桑虞皆是隱隱有憂慮之心,笑著說:“相較起邦交國,寡人更在乎的是天下還有多少漢人。”
“王上所言,臣省得。”紀昌身上的丞相服看著不錯,由黑和紅相間搭配,再有一些紫色的條紋點綴,其實看著與諸侯的冕服很相似,但絕不是屬於冕服的一種。他看向了下方,本國的文武已經按照班位排列,各國使節卻是在頻繁交頭接耳,苦笑道:“只是未免心憂。”
“呵呵,想著也是夠刺激。”桑虞滿臉苦澀地說:“對於天下皆敵怕倒是不怕的,就是建國之後沒有邦國咱們好像是頭一個?”
劉彥蹙眉說:“強國無盟友,你倆應該懂這句話。”
紀昌和桑虞調整了一下心情,重重地應:“諾!”
嘴上是那麼說,內心裡依然不免多想,就好像人是群居動物一樣,孤獨的時候總是會心下揣揣,尋找同伴是一種天性。
“將心放寬。”劉彥以一種絕對的坦然態度說:“接下來就是劃分陣營的時刻,該是朋友的還會是朋友,該是敵人的終究不會改變。”
紀昌默默點頭。
桑虞扯了一下臉頰算是在笑。
樂聲起,是堂皇正樂。這一種樂聲用以在肅穆的場合,自殷商時代起來,該種樂聲伴隨著每一次的盛大儀式,哪怕是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所謂的堂皇正樂其實就是一種直調的音樂,幾乎就沒有什麼起伏,由編鐘作為主調,配以少量的其餘樂器,稱不上好聽,可數千年來就是這樣。
庾翼在拉扯已經反應過來了孫綽和王羲之,後兩者得知劉彥要舉行的是祭奠炎黃先輩,尤其是軒轅黃帝這位被公開承認為“民族之始”和偉大“開拓者”的時候,那可真的就是急眼了。
“放開!”孫綽一臉的正義:“那無豎子太過可恨,他哪來的資格舉行這樣的祭祀!”
庾翼可不是什麼浪漫文人,腦子不會缺根筋到腦抽的地步,劉彥從始至終都不是晉室之臣,崛起期間也沒有藉助什麼外國之力,尤其是晉室好像還拖了不少後腿,劉彥可不會管你誰在哪裡名滿天下,重要儀式上搗亂是欺負刀不夠鋒利?
“稚恭,同為晉室之臣,此等場合不做聲是何意!”王羲之被拉扯著袖子有些惱怒,他可是名士,是名士啊!除了是名士之外還是天下聞名的大書法家來的,走到哪都要奉承,至於治國是啥玩意表示暫時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不吭聲可要貽笑天下,再來是不信以自己的名氣劉彥敢殺,就梗著脖子:“稚恭且看羲之駁斥得那豎子無地自容。”
庾翼不知道劉彥會不會無地自容,只知道漢國就沒有一個什麼謙謙君子,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漢國上下,一貫的風格就是“你惹老子不爽,老子殺你全家”,還是那種“說殺你全家就是全家,一隻雞都不會留”,看著粗坯野蠻,可真的是輕易不能惹。
“逸少啊,興公啊,咱們冷靜,一定要冷靜!”庾翼其實才不管兩個浪漫文人會不會死,也不是怕自己被牽連,是事情遠沒有到死來守節的地步:“彙報建康,朝廷是何打算再來處理,我等身為人臣怎麼能夠擅自決定國家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