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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是不出一言。他趁劉彥停下來,討好地說:“我主確實是猛將,若王上用的好了必然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永曾是劍。”劉彥留下條攸還是有深意的,只是需要娓娓道來。他形容道:“劍有雙刃,可傷敵,不慎則會傷己。”
條攸還在猜測劉彥是不是對冉閔印象惡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再來是,劉彥的話不好聽,尤其冉閔可是背叛了石虎造反,他聽得心裡一顫一顫的。
“永曾說自己會是如霍去病和韓信一般的人物?”劉彥忍不住啞然失笑,說道:“他的書可讀得不怎麼樣。”
條攸也是尷尬,他可是知道冉閔除了兵書可沒正兒八經地讀過什麼書,尤其是史書更沒有讀過。
那是因為胡人政權在抹除華夏的歷史,目的當然是為了胡人的統治著想,史書什麼的當然是最需要禁止的書籍,冉閔不管說真的還是假的都好,為了謀求石虎的信任一直很賣力打這個殺那個,看史書這種石虎最不允許的事情當然不會幹。
要是霍去病倒也還好了,建立偌大功勳,可是因為千里奔襲染上瘟疫病死床榻,因為戰爭而病亡,算不得多麼窩囊。
韓信的死可就有點說頭,是被自己的情商負數給坑死,也是不聽重臣蒯通之言,追根到底還是不懂政治。
說來詭異,冉閔說自己可以是韓信這般的人物,可能想要表達是自己用兵很厲害,但用兵厲害的人可以作為將帥,不代表會是一個王啊。
“寡人很奇怪,永曾舉國歸附之前就沒有好好思索一番?”劉彥特意講了一下西漢時東甌內附的舊事,又給提了一下箕1子朝鮮的往事,最後說:“都是舉國內附,可經過和結局卻截然不同。”
條攸的冷汗在“涮涮涮”從額頭往下流,後背很快也溼了一大片。
事實上劉彥真的猜對了,冉閔稱臣是有和自己的班底交流了一下,可最後一次決定舉國投靠可真的就是冉閔一拍額頭就給確定的事,要說條攸等冉氏秦國的重臣也是手足無措,後面估計覺得不錯也就決定順其自然。
“先別提王爵的事。”劉彥交底一般地說:“寡人現在拿關中之地沒什麼念頭,甚至是新佔的南陽郡也打算放棄,將西南的戰線穩定在許昌一線。你們要是樂意,可以回到關中好好經營,歸附什麼的就不要再提了。若是真願意來寡人麾下,過去事情勿用再言。寡人不會分什麼先來後到,大可以好好建功立業一番,有什麼成就以功勳說話。”
條攸低下了頭,汗流得更猛了一些,吶吶地說:“數百里疆域啊,王上……不要?”
其實冉氏秦國實際控制的地皮真沒有數百里方圓那麼多,除開長安之外也就是有限的一些城池,並且還是處處烽煙的城池。
“臣不明白,假設我等願意為王上效勞,王上也不要關中之地?”條攸是真的不懂,他抬起頭來,看著劉彥,說道:“苻洪已經入隴西,若沒有了大秦,大漢也不要關中,豈不是拱手讓苻洪覆得?”
“聽聞關中願意追隨苻洪者甚眾,以至於你們治理關中四處烽煙?雖然有政策的關係,可那些人啊,已經不再是漢家苗裔咯。”劉彥當然知道苻洪會捲土重來,也不希望苻洪獲得關中,但事情總是有緩急輕重,他見條攸是個明白人,也不藏著掖著,說道:“若永曾在關中,或你們依然在關中,那關中也不是寡人的關中,甚至是造成寡人一再千里迢迢的輜重損耗,卻不知道關中是否真為大漢所有。”
條攸咬牙道:“我等可是真心誠意要效勞於王上。”
“真的或是假的就不要說了。”劉彥突然發現條攸不像是一個明白人,與這樣的人還是直接點:“寡人不會幹那種損耗國力卻養出威脅的事情。”
條攸很是忽然地慘兮兮笑了,滿是滄桑地說:“王上是光明磊落的煌煌王者。”
話不好聽,可事情真就是擺在那裡,冉閔等人願意,那加入漢國肯定是要被拆散各自任用,不願意也別搞什麼虛的。那麼就看他們會是什麼選擇,劉彥是寧願醜話說在前面,也不想合併之後搞什麼勾心鬥角。而醜話已經說了,真出什麼事,殺人與被殺,誰也別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