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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漢士卒看清楚有多少,一些手持大盾的漢軍士卒開始列隊,他們低吼了一句什麼,沉重的腳步聲開始整齊地響起。
“塔盾兵開路,強弩兵緊隨而上。”劉銳出身冉氏秦軍,被收編之前是個偏將,成了漢軍之後從軍侯幹起,歷經朝歌一戰升職為校尉,負責主持前鋒作戰。他嘴角勾了起來組成殘忍的笑容,說:“攻城之時,強弩漫射為上,先將守軍計程車氣給打崩。”
沉重的腳步聲一直在靠近關城,並不是肩並肩整齊列隊推進,那是受到道路上石頭的影響。他們抵近到距離關城約一百八十步就停下,後面的梆子聲大作,隨後就是弓弦不斷嘣動的響聲,一杆杆弩箭脫離勁弩被髮射而出,經由半空的飛躍落下。
關城之上,由於漢軍沒有抵近到弓箭射擊範圍之內,李氏成漢的守軍是引弓而箭不發的狀態,他們秉著呼吸在等待,等來的卻不是漢軍的一擁而上攻城,是密密麻麻的弩箭發著尖銳的呼嘯落下,剎那間彼此起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蜀道難,難進也難出,李氏成漢擁有天然的防守優勢,
大多數軍隊常年窩在蜀中沒有與外敵接戰的經驗,很明白地說就是對新晉崛起的漢軍瞭解並不足夠,佈置防禦時不免是帶著傳統思想,忽略掉了漢軍強勁的勁弩。
一波之後又是一波,每次是有一千左右的勁弩在同一時間扣動扳機被髮射出來,一次就是一千支弩箭的覆蓋,很快關城那邊可以作為弩箭受力點的地方插得密密麻麻,城隘之下和之內更是落滿了弩箭,少不得是被射死的守軍屍體佈滿了地面,沒死的守軍不是躲避就是亂跑亂竄。
“看著怎麼比趙軍差那麼多?”劉銳不是在傲嬌,他滿是鄙夷地看著亂跑亂竄再被射翻的李氏成漢士卒,說道:“趙軍起碼知道密集箭陣之下亂跑會沒有命。”
李氏成漢計程車卒其實也知道亂跑亂竄會沒命。人在恐慌之下想什麼是一回事,身體會做什麼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那就是為什麼人被嚇住的時候明明想要動卻動不了的主要原因。他們就是控制不住要跑起來竄起來,還得嘴巴發出驚恐的喊叫,不這麼做比死還難受。
漢軍的箭陣覆蓋持續了大約兩刻鐘,關城之上看不到站立的人影也沒有停止射箭,是塔盾兵繼續向前推進,強弩兵一邊推進一邊發射還向兩邊讓渡一定的空間,讓抬著雲梯的袍澤能夠前進。
新建造的攀城梯還非常溼潤,它們是被用繩子綁出階梯,一些枝葉甚至都沒有清除乾淨。
一個又一個攀城梯在數人合作之下抬起重重地砸在城牆上,隨後看著靈活輕便的漢軍士卒開始攀登,哪怕是已經在攀登後方的強弩兵也沒有停止發射弩箭,只不過射擊範圍是越過關城向後,很像是一種火炮漸進覆蓋,主要就是干擾和阻隔後方的敵軍。
小豆子應該是第一個成功登城的先登,他是用牙咬著戰刀後背然後雙手扣著石牆躍上女牆,剛站穩看到的是身體縮成一團躲在女牆後面的一個敵兵,跳下女牆的時候在半空已經用手拿起原本咬在嘴上的戰刀,落地之後想都沒想一刀劈過去。
身軀縮成一團的李氏成漢守軍當然看到漢軍士卒登城,他是瞪大了眼睛,眼眸裡面滿滿都是驚恐,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面容稚嫩的漢卒跳起來、落地、揮刀,眼裡出現了一片的血色,之後永久地陷入黑暗。
小豆子一點都不可憐嚇呆然後被殺死的敵兵,戰場之上本來就是你殺我我殺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了戰場並且衝鋒,那個時候不需要有其它的想法,反正竭盡所能地弄死戰袍跟自己不一樣的人,有過多的思想是在尋死。
躲在女牆後面的李氏成漢守軍並不算少,是人擠著人就那麼縮成一堆,攀城而上的漢軍士卒是看到之後沒有任何猶豫揮刀就上,不會存在什麼憐惜或仁慈。
劉銳看了幾眼己方十數名士卒抬著巨木在撞城門,又看了看關城之上,入侵李氏成漢的第一次交戰,似乎是遠比之前想的更加輕鬆?
城門是在一聲轟然巨響中倒塌,隨後是一擁而上奔入城門洞的漢軍士卒,很快激烈的喊殺聲在城內出現。
城牆之上屬於李氏成漢的旌旗一個又一個被砍掉換成漢軍旌旗,黑底紅字書寫一個隸書的“漢”字旗面在隨風飄動。
楊續是在第一時間就退到了後方,他現在是站在谷地一側的山腰,有那麼點目瞪口呆外加無法理解地看著關城的方向,那裡一身藍色計程車卒正在被上紅下黑顏色計程車卒淹沒。
“不對啊……”楊續能夠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乾澀:“打蠻人的時候,不是挺能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