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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是世家。
要說世家尊貴也就只是在世家分治的東晉小朝廷,其餘大概就是張氏涼國那邊的世家境遇好一些,除此之外幾近沒有囂張資格,就更加別說要有李唐時期的什麼“世家之女難求”之類的資本了。
在早期的時候,沒有“衣冠南渡”的那些世家在胡人統治下僅僅是比普通百姓好一些,他們的家族中人被殺是常事,家族女子被胡人凌辱乃至於是虐殺亦不是個例。可以說,留在中原的世家,他們明知道家族女子送給胡人會被凌辱和虐殺,可依然是不斷地在送。
被漢軍解救的眾多女子中,算起來世家女的數量並不少,她們中的一些人家族已經滅亡,一些家族沒有滅亡的女子是得到示意不歸家族,想來是有所盤算。
“徵北將軍直接派遣部曲斬殺鄭家直系族人數人,家宅放火付之一炬。”桑虞冷笑了一下:“若說熊心豹膽,虞是一點不及徵北將軍。”
紀昌問道:“可有實證?”
“人證可算?”桑虞說著自己卻搖頭:“依漢律,受害人只憑一詞只做佐證,不算鐵證。”
“僅是鄭氏族人……的確算不上鐵證。”紀昌大概有些瞭解桑虞到底是想幹什麼了,滿是嚴肅地說:“子深於朝會所為,是要提醒王上?”
“實際而言,虞是認為民間應當持有更多的土地。”桑虞大概是想開誠佈公:“有能者多得,自古不變之道理,不分世家或是百姓。以軍功授田,自然是可以使更多的百姓得以授田,但真正能有大量土地者,依然不會是百姓,是由百姓搖身一變成為望族,尋求成為世家。”
“百姓得爵為貴族,有了爵位自然不會再是百姓。”紀昌是國策直接參與者,桑虞同樣也是,都清楚漢國必將崛起一個新興的階層。他說:“人以利益而聚集,王上不排斥人有派別,卻不會允許以私廢公。”
桑虞是話題點到為止,聊完站起來告辭。
另一邊,冉閔是一直等待紀昌離去才請求謁見,也是如願見到了劉彥。
“……,所以臣就這樣做了。”冉閔剛才是在講滎陽事情經過,不知道怎麼想的也沒有隱瞞派遣部曲去殺人的事。他講述完滎陽的事,大咧咧地說:“應該是將右丞相給得罪透了。”
劉彥不知道冉閔是耿直還是啥,連派遣部曲殺人的事都能親口道出。他轉念一想,不管是司馬一家子當政或者是胡人當權,家族糾紛殺人只看有沒有受害人報官,很多時候報官其實也沒有什麼用,是衝突雙方靠自己的實力去搏出一個勝負,顯然冉閔是以舊觀念在行使處事規則。
“依漢律,殺人需得償命。”劉彥的話果然是讓冉閔給愣住。他有些頭疼地看著冉閔,直白說:“得罪子深是私事,與觸犯漢律不可一概而論,永曾可明白?”
“……”冉閔分明是不明白,他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劉彥,有一小會才問:“那……臣是觸犯漢律了?”
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嗎?劉彥不知道也就罷了,哪怕是知道沒有人“上達天聽”狀告冉閔也能假裝不知道,結果冉閔倒是好,自己親自來供認不韙。
冉閔有些迷糊地再問:“臣應該……怎麼做?”
這個就不是劉彥能直接說出答案的事了,需要的是鄭家上報官府,官府接受訴訟,依照流程進行調查和取證,直接依照漢律進行判決。
要是依照漢律,那些殺人的部曲必定是殺人償命,冉閔作為指使者是該削爵罷官充軍。
劉彥讓冉閔離去,自己是捂著額頭不斷苦笑。
漢國是一個講求法制的國家,但是和任何國家一樣,法律有自己的流程,也是由人去執行。通常的講法是律法乃善良者的保護傘,又是一些人的玩物。法制之強的秦國其實也不是做到百分百的依法治國,仍然存在人為執法的空間。
冉閔回到自己的帳篷將與劉彥見面的經過講給自己的家臣劉猗聽,最後才困惑地問:“王上是什麼意思?”
劉猗並沒有讓冉閔等待多久,說道:“若是右丞相緊咬不放,王上恐怕是會敦促依漢律進行處置。”
冉閔臉上瞬間就是陰晴不定,雙手亦是握成了拳狀。
“主公究竟是在想什麼,怎麼……怎麼……”劉猗是又惱怒又覺得好笑,說:“怎麼會親口去向王上說那些等同認罪的話?”
“某以為對王上不做隱瞞,便不會讓右丞相有機可乘。”冉閔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做對了。他萬分困惑地說:“難道不是這樣?”
華夏曆史一直都是“朕即國家”的政治體系,也就是隻要統治者允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