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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亭侯斷無刻意躲避我等的意思。”謝平也是敦煌謝氏,只不過是不在謝艾五服之內的旁支,要不然就該是早早搬遷到劉彥治下。他就算是旁支,於一些人眼中也是很有地位,矜持地說:“諸君且稍候,平往縣衙一問。”
敦煌在大一統時代是邊陲,就是在張氏涼國時期也是地地道道的邊陲,甚至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前線。
一般情況下,處於邊陲的人真不會老實到哪去,真正老實的人在邊陲基本活不下去。可他們的那種不老實絕對不是貶義,是相對於身處絕對完全區域的人民風顯得更加彪悍,就是再富足或大的家族出身,基本是看不到養尊處優的影子。
謝平是一個面板黝黑且看著壯實又魁梧的中年人,他沒費什麼勁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謝艾是往玉門而去,也就是他們和謝艾錯過了。
現如今是有兩個叫玉門的地方。一個全稱叫玉門關,是在敦煌郡境內,是真正意義上的邊關,與陽關同為邊疆軍事重鎮。另外的一個玉門是在晉昌郡靠近酒泉郡的方向,非常靠近後世的嘉峪關。
西北之地就算不是災年,相當多的區域也是一片荒涼,絕大多數地區不是草原就是戈壁,尤其是以伊吾以北最為荒蕪,姑臧和張掖郡以北到了現代乾脆就形成一片沙漠。
在很久很久以前,敦煌郡、酒泉郡、張掖郡、武興郡其實是胡人的地盤,一個叫休屠的部落盤踞在這一片土地上,他們主要的棲息地是在祁連山周邊。
休屠部在隨後被併入到匈奴裡面,祁連山附近就成為匈奴右賢王的地盤,是等待西漢的軍隊進軍到這裡才成為漢土。
謝艾的行蹤會那麼好找,是他特意的行為。他來西北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西北人對漢國的歸屬感幾乎沒有,甚至是不信任的情緒居多,哪怕他自己是西北人,得到的加分也相當有限,肯定是要更多的人配合,會找他的人不是親朋就是故舊,會相對信賴和配合一些,是作為榜樣的好人選。
“諸君,為免再錯過。及早趕路吧?”
眾人自然是相應謝平的意見,連在日勒停留都沒有,重新向著剛剛前來的道路折回。
日勒縣到玉門縣也不近,一走就是近八百里路程,徒步怎麼也要走上半個月,那還是西北大多數地方地形平坦的原因,一路上僅有少數的戈壁,大多數是平坦草原。八百里路呢,要是山地走上數個月都不算久,沒有前人開路,繞來繞去走上一年也不算過份。
謝平等人,要麼是騎馬,要麼是乘坐馬車,花了六天的時間才趕到玉門縣。
他們重新來到玉門縣,沒進縣城卻是發現比起前次,今次玉門縣的人增加了不少,那是從道路來往人群的發現,也是周邊多了不少的營地。
“此些營地,除無欄柵、拒馬等物,如何看都像軍營。”
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營,但裡面真有不少的軍方將士,他們以李匡為主,玉門縣只是一個臨時停留地,最終的駐營地是在陽關。
“咦!?那位,不正是新亭侯?”
謝平聞言看去,前方一夥人正在走動,多數是身穿甲冑的軍人,一身白色為主色調服裝的謝艾被擁簇在中間。
謝艾已經在玉門縣待了將近半個月,主要是等待李匡帶人過來。他前後也已經接待了不少親朋故舊,位處玉門縣本地的那些人已經響應起來,帶頭加入到官方的諸多新舉措,營地裡那些百姓青壯就是成績之一。
漢國缺糧,其實哪怕是不缺糧,西北遭遇旱情也不會大面積的發糧,不但是劉彥統治下的漢國,之前的歷朝歷代都是相同的做法,甚至是秦帝國和先漢壓根就不會發糧賑災,僅是開放山川讓百姓自己求活。
恰恰是遭遇災年官府沒有大肆放糧的例子在前,現如今的漢國不幹也沒遭到非議,中樞開放山川的行政公文已經下達到西北各郡縣,另有增加徭役和募工的做法,就是徭役和募工的增加數量也是杯水車薪,才有了鼓勵民間青壯加入到軍方主持的向外求活這麼一件事情。
“侄兒謝平,拜見叔父。”謝平來到謝艾跟前就是行禮,彎腰又起身之後,說道:“侄兒與家鄉諸位兄長、叔、伯得知訊息趕往日勒,卻聞叔父來了玉門,日夜兼程再次返回。”
得說的是,謝艾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新平這麼一位侄兒。按照習俗還是得驗證一下,比如讓謝平說說自己的父輩和以上都是誰,搭得上脈關係才能證實下來。
今年(公元三四九年),謝平三十三歲,謝艾四十八歲。從輩分和年輕上講,兩人還真的就是叔侄輩分,就是謝艾為主家,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