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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說南疆,其實包括長江以南的地區都算是南疆,並不是單純指秦時的嶺南三郡。
西北人自然也算是北方人之一,他們也是將長江以南的所有地區概括為南疆。就是北方人其實也分割槽域,比如關中、關東和雁門以北一代的人,他們會區分得比較清楚,西北人就是關西人,另有關中人、關東人和關內、口外,有太多的稱呼用來分辨地區的不同了。
南疆之事,說的是南方人前往中南半島,不止是各家族前往,一些小門小戶也是組隊前去。因為那是漢國官方所鼓勵的行為,傳的資訊自然也就廣,很是令長江以北的各地區剽悍人士所羨慕。
在傳聞中,中南半島是一個遍地是寶的所在,好像只要能去就會發財一樣。
事實上中南半島也的確遍地是寶,原始叢林沒有經過開發,識貨的人到處能夠找到各種香木,再來是因為沒有開發過可以獲取十分珍貴的藥材,別提偶然能偶發現的狗頭金和翡翠礦之類,哪怕是單純的抓捕野人販賣都能發上一筆。
人們對財富的追求使許多人只會去看到在中南半島的發達了的那批冒險者,選擇性地無視掉那些埋骨中南半島的人。
由於官方有限制長江以北的家族和私人前往中南半島,出於嫉妒的心理傳聞就會顯得更為誇張。儘管官方有限制,可是仍然有大批的北方人前往中南半島,時不時就有發財了的人回到家鄉炫耀,更是讓外出冒險更吸引人。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冒險的情懷,大多數人要不是逼得不已根本不想冒險,他們喜歡的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就那麼安安生生而又單調地一輩子陪著土地,娶上一個媳婦,生一大堆的孩子,直至老了死去。
廖方有百畝土地,能稱得上是上田的二十來畝,另外一些就是山地和坡地。這些土地大多是祖祖輩輩傳下來,有十畝是他在張氏涼軍服役時立功得到的賞賜,又花錢購置了二十五畝。
恰恰是有那些土地,廖方其實已經沒有了更多的野心,只想著安安穩穩過日子,問題是乾旱災年來臨,哪怕是有百畝土地又怎麼樣?
“同袍前來乃是帶人前往西域。”張勇勸廖方,說道:“你乃壯士,可前往。”
廖方當然知道西域,他在張氏涼軍服役期間就是駐紮在靠近西域的地方,還多次隨軍與西域人交戰,得到的十畝田就是砍了一個西域兵獲得的賞賜。
“每名士卒可編制十人,伍長為五十人,以此類推。”張勇見圍過來的人多了起來,聲音也不由放大一些:“若是自己沒有兵器,可向軍中租借。”
有人就問了:“算是漢軍一員嗎?”
“哪能算是呢?”張勇嘿然一笑:“漢軍的身份金貴得很,某雖然是縣中一卒也算不得是真正的漢軍,只有常備軍一員方能算是真正的漢軍。”
郡縣兵雖然也都被統稱為漢軍,可是真的不是軍方正規編制,只有禁衛軍和常備軍才是軍方正規編制。
常備軍的編制珍貴在漢國是普遍的認知,加入常備軍有諸多的優渥待遇不提,最重要的是常備軍是野戰主力,代表著有更多可以立功的機會,但凡是有想要封妻廕子的人擠破頭都想成為其中一員。
“雖然不算正兵,可是依然記錄軍功!”張勇重新將目光移動到廖方身上:“那可是軍功,要不是捨不得縣裡的編制,某都想去。”
廖方萬分吃驚地問:“軍功?”
“斬獲依然得賞,殺敵軍甲士一人賞公士爵位。”張勇很是吃味地說:“那可是爵位,很重要的爵位!”
原張氏涼國的疆域獲得爵位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少,爵位最高的是謝艾,為亭侯。除了謝艾之外,僅有一個叫張喜的大夫,餘下公士六百餘人、上造七十一人、簪嫋一隻手的手指都扳不完。
物以稀為貴的概念用在什麼地方都合適,整個漢國的侯爵也僅是二十來人,大多數還只是亭侯,僅有冉閔一人達到縣侯的階段。開國的侯爵都那麼少,可見是侯爵是少到什麼程度。要是說侯爵少還能說劉彥過於吝嗇,可在賞賜方面又顯得極為大方,只能說是軍功之珍貴,含金量之高。
在漢國只有身有爵位才能擁有奴僕,沒有爵位哪怕是家裡再富有也不允許蓄奴,每一級爵位都規定能夠得到什麼樣的賞賜。從住宅的規格到奴僕的數量都是寫得明明白白,不到那一級爵位就是財富再多,不能享受到的待遇就是享受不到,能看得出爵位的重要性。
“大漢僅是有過一次募捐獲爵,便是再有募捐獲爵也與我等無關。”張勇說的是事實,募捐獲爵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