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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基數幹國家工程的例子,不但對管理壓力很大,各種消耗更是海量,但與保證社會安定相比較起來,國道建成之後對貿易流通和調兵速度的作用,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時間已經走到了元朔九年(公元四五零年),距離旱災在北疆和中原全面爆發只是剩下一年。旱災之後還有蝗災,這種程度的大自然反撲真心不是人力想要抵抗就能抵抗。
對大漢……或者說劉彥最為嚴峻的是,諸夏的皇權基本是與神權掛鉤,尤其是西漢的天人感應到東漢被全面接受之後,但凡是出現什麼天災基本與統治者的道德掛鉤上。
元朔八年末,西北出現旱災,就有劉彥道德不足以統治西北的言論出現,曾經的張氏涼國餘孽上躥下跳,還是漢國反應及時才沒有釀成大患,可是麻煩事也是沒有徹底根絕。
原先坐鎮的李匡先是殺一批和關一批,更有謝艾從旁安撫,還是等冉閔過去才算是讓事情最大程度壓下來,問題是關於劉彥的道德不足以統治西北的言論並沒有完全消失。
“青壯皆出陽關往西域而去,此為妥當之舉。”桑虞是御史府的頭頭,御史府改革之後雖然沒有以前的權力大,可是話語權還是有:“臣以為應當更進一步,或可遷移西北之民往西南而去?”
“不妥。”紀昌蹙眉看向桑虞,說道:“西北青壯大舉出關,再遷其民大大不妥。”
漢國的西南範圍有點大,包括巴蜀以及原先的荊州西南都算是。那裡是西漢歸時期於諸夏所有,可是西漢、東漢、三國割據、西晉到東晉,除了巴蜀有用心建設之外,其餘區域就好像一直被遺忘那樣。
拿原先的交州來做例子,還是秦帝國派遣南征軍團南下,隨著秦帝國崩潰,南疆軍團自立建國,趙佗當政時期有經過建設,但南越被西漢攻滅之後,那些地方就一直是原地踏步。就是曾經割據南方的孫吳政權有建設,也是僅僅盯著江南(現代浙江和蘇州),對其餘地方也是不管不問。
數百年過去了,西南那片地方之前是什麼樣子,到現在依然還是什麼樣子,有點區別的僅是漢人的數量增加了一些,可是當地的土人也沒見少。
漢國對人是採取“一刀切”的方式,只有漢人和非漢人兩種,攻滅東晉小朝廷之後,軍方進軍西南是一路清掃過去,源於歷史因素極少動刀子,通常是傳檄而定,可必要的人口登記卻是不會少,願意配合的土人搖身一變成為光榮的漢人一員,不願意配合的土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捕為奴。
到目前為止,西南還不算真正的安定下來,不願意放棄習俗的土人躲避起來,偶爾會出來襲擊漢人村落,然後是漢國駐軍時不時掃蕩一下,更是鼓勵捕奴隊到西南抓捕土人。
紀昌反對將西北的人遷移到西南,原因之一就是那裡算不上安定,西北青壯去西域拼命,家人卻被逼到西南與土人拼命,要是那些到西域的西北青壯知道訊息,要不要揭竿而起,組成大軍來反撲?
桑虞說那些卻也有一定的原因,西北人對漢國沒有歸屬心,導致的是其餘區域也開始不拿西北人當自己人,西北的反抗越激烈,其餘區域的人就對西北越加反感。
隔閡有了,甚至可能演變成為對抗,那麼是不是應該在對抗沒有發生之前先下手為強?
劉彥目光掃過去,能夠發現桑虞的言論很有市場,尤其是這種政治正確的提議,對文武官員來講,西北人竟然敢反對當今的統治,那怎麼對付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哪怕是說錯也不會得到責難。
“西北亦是漢土,為寡人之鄉親。”劉彥不得不定下基調,真要那麼針對西北,要是後面再有那個區域發生類似的事情,是不是又要針對,到最後還有基本盤嗎?他卻也不能沒有表示,就面無表情地說:“西南太遠,可開放草原使之。”
桑虞立刻就笑了,西北是西北,草原是草原,西北的北面和東面都是草原。而草原現在是被漢軍攻下,可是隻有一些官方團體在幹放牧之類的事情,真沒有多少百姓在草原棲息。
攻下地盤而沒有利用,不過是疆域圖上面好看了一些,甚至是一個負擔,讓西北人去西南顯得太難看,讓他們就近去草原則能有很多說法。
“依舊例,願從者,官府貸之?”紀昌是丞相,就是對哪個群體反感也要保證最大程度的溫和,得到劉彥的回應立刻就說:“陛下仁慈。”
漢國對民間放貸是目前的必然行為,一度還支撐一無所有的百姓能夠安身立命。官方的放貸當然有利息,卻是比民間貸款利息少了非常多,這一點也是劉彥一直在緊抓的,就是出現的麻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