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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或是缺乏閱歷的人不懂,但凡是到了一定的年紀,或是歷經了滄桑的人,眼中的世界也就會越來越複雜。
物質財富可以作價,精神財富卻是無價。
劉彥剛剛穿越的時候是二十六歲,到了元朔十四年的時候已經是四十二歲,以年齡而言只是到了中年,但以地位來講絕對要比任何人看得更多,離奇的來歷也註定知道的層次比誰都高。
當所有人堅信天圓地方的時候,劉彥知道腳下其實就是一顆星球。後面他認為天圓地方還是在強調“規矩”二字,不應該是拿來認知腳下的大地和頭頂的天空。
無數的野心家……也就是所謂的英雄豪傑,梟雄也可以,他們認為所謂的天下就是那巴掌大地方的時候,劉彥已經哪怕是統一了地球,不過也是無垠宇宙中無窮無盡塵埃的其中一粒。
廣而虛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劉彥不止一次聽過能飄在水上的只有輕盈的物體這個說法,他在大臣也提到的時候,很惡趣味地命人拿來鐵臉盆放在水面,然後對著滿臉錯愕的大臣肆虐大笑。
拿鐵臉盆放在水面有一個後遺症,就是知道原來鐵也能飄在水面之後,已經不止一個人多次上奏,認為應該打造鐵甲艦。
劉彥清楚沒有匹配的動力,鐵甲艦根本不是單單靠風力能漂得動,但他還是批准了鐵甲艦的建造。
不光是劉彥認定蒸汽機遲早會被研究出來,另一層的用意是在滿足他們從未知走向理解。
任何的事物都是從未知到慢慢探索出來,就算是看去一目瞭然的東西,誰能肯定那件東西就沒有內在?
時隔數年之後,天子又出巡了。
天子的目的地是哪裡並沒有進行隱瞞,卻也沒有招搖地張揚,沿著國道一路浩浩蕩蕩地向東南而去,聽聞是要去見證一艘鐵船下水。
出巡自然不是一匹馬幾個人的事情,天子出巡分為幾種,就算是最簡便的禮儀也簡單不到哪去。
始皇帝出巡,黃土掩道是必要的一道程式,沒有到達一地之前,暗探早就佈置下去,所要抵達的地方別說人,連一條狗都有人用眼睛盯著。那些地方的匪類不逃就等著死,名聲敗壞的人哪怕沒犯法也被丟進牢裡待著。
劉彥幹不出在國道掩黃土的事情,更加沒可能整條國道封鎖,最大的極限就是天子車輦十里之內淨空。而所謂的淨空只是讓國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暫時退到邊上,只要不佔著國道,不靠近一里之內,也就罷了。
沒出長安城之前,近的地方自然沒人,遠處卻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們擠得水洩不通的目的非常單純,就是想要看一下天子的車輦,再看看那一杆鳳凰旗幟。
只要能親眼看到天子的車輦或鳳凰旗幟,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一輩子就沒有白活,可以從看到的那一刻起就炫耀到老了死去的驕傲。
要是能夠觀看天子出巡的儀仗,有多少人會生出“無可取而代之”的想法很難估計,但有一個算一個必然是激動得難以自己。
出了長安城,周邊依然是人山人海的景象,等待天子的鳳凰旗幟離開城區,後面就響起了“天子萬年,大漢無疆”的吶喊。
劉彥很喜歡聽萬眾的祝福聲,卻是知道自己沒可能活上一萬年,不確定自己建立的帝國能夠存在多久,但真的盼望自己提前拯救起來的民族不再沉淪,漢家苗裔的生存空間能夠廣闊無邊。
時至夏初,沒有出現什麼反常的氣候,天氣良好之下還算不上熱,原野之上經過春季的雨水滋潤,植物恰恰是最為茂密的時候。
國道兩旁載著樹木,以每一個區域的不同,樹木的種類也會出現變化。
大多會是一些果樹,夏初正是開花的時候,一眼看去樹木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裝扮大自然,給予世界更多的顏色,到了秋天的時候花朵會變成果實。
國道邊上的有樹卻不會成林,顯示的是兩條狹長到漫無邊際的果樹屏障。
要是到了秋天果子成熟的時候行走於國道,那些果樹是被承包給了百姓。行人渴了餓了,可以向看管者付錢,可以選擇早就摘取的果子,也能親自摘取果子吃掉。
長安邊上有馳道,向西北延伸百里,向東南延伸兩百里。
使用馳道趕路的人極少,一般想要搭乘需要付出不菲的車費。它的存在主要是被用來進行貨物運輸,每天來往車輛是一輛緊跟著一輛,時時刻刻都能看到拉著軌道車的馬匹在踏蹄狂奔。
當然了,天子出巡嘛,該耽誤還是要耽誤的。很多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總有需要讓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