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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將在冀州的力量撤出,崔氏是向北經營漠南,桑氏則是向西南而去插足中南半島。
不止是崔氏和桑氏,除了沒有怎麼去經營的紀氏之外,其餘家大業大的各大家族都從漢帝國本土抽離力量,轉到一些新的佔領區去進行經營。
皇帝不允許各家族在本土搞事,他們去了外面卻不代表沒有了競爭,只是相比在國內時的你死我活,到了外面是競爭和合作共存,血腥味沒少多少,關係卻是變得更加複雜了。
崔婉對拓跋秀的揶揄沒有半點惱火的地方。她之前對拓跋秀忌憚,無非就是怕拓跋秀生下一名皇子,對劉慎的儲君之位產生威脅。
那麼多年過去了,拓跋秀膝下依然沒有兒子,婦人到了接近四十歲的時候很難再懷上,再則是哪怕懷上了還是個男孩,新生兒與劉慎也相差了至少十一歲,劉慎已經成為儲君的前提下,至少多了十一年的經營,又能有多少威脅?
後面崔婉還想通了一點,她覺得以前自己也是迷障了,怎麼會忽視拓跋秀出身那麼一件事情,便是拓跋秀再得天子寵愛又如何,便是世間再無鮮卑一族又怎麼樣,拓跋秀就是有兒子也註定不會坐上那一張獨一無二的寶座。
想通了之後的崔婉開始極力討好拓跋秀,不會威脅劉慎的前提下,她覺得拓跋秀越是得到天子的寵愛,才是為自己擋下任何新秀的盾牌。
“要不……妹妹替我探一探貴妃的口風?”崔婉口中的貴妃自然是桑妙。她能討好拓跋秀,卻絕對不會去對桑妙有任何的降低身份,無關於尊嚴或者地位尊卑,是以威脅程度作為基準:“慎兒與桑晴,還是很合適的。”
拓跋秀無聲地笑了笑,頷首算是答應了下來。
崔婉見拓跋秀答應自然是無比高興,很快就陷入自己的思考。
拓跋秀與大多數人的關係都挺好的,沒有特別地去與誰交惡。這是源於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在哪裡,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想與人接觸,後來則是因為拓跋一族。
現在已經沒有鮮卑人了,拓跋一族算是眾多鮮卑別部中命運算頂好的的唯一,大多數的族人變成了漢人的一份子,不是像那些被滅或是為奴的鮮卑別部。
世人都認為是拓跋秀的關係,她卻明白劉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在其中或許有一些關係,但絕對不是佔了主因。
劉彥根本不是一個能被女人左右的人,他在很多人的眼中根本就是心堅如鐵,尤其是在對待異族方面。
從古自今,只有劉彥以君王之軀明確發出殺奴令(殺胡令),以往的那些君王便是再痛恨異族也沒有這麼幹過。
一個能夠親口說出“非我族類,皆可殺也”的君王,怎麼可能會因為寵愛一名女人去做什麼改變。
到目前為止,世人依然是錯誤地認為劉彥不對拓跋鮮卑酷烈源於拓跋秀,他們也的確無法想不到劉彥是因為拓跋鮮卑從某些方面來說對歷史有貢獻,才致使劉彥別眼相待。
諸夏是一個相對單純的民族,只要萬眾服從一人,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意志,不損害自己利益……或是不會損害太嚴重,萬眾基本上是會進行跟隨。比如劉彥想要掃清異族,首先萬眾也渴望有這樣的局面,再來是清掃的過程中能夠獲立功勳,肯定是要狂熱追隨。
桑晴是桑虞的嫡出幼女,今年不過才九歲,少劉慎三歲的同時,以漢家制度並沒有到婚配年齡。
崔婉會選擇桑晴,顯然不存在劉慎與桑晴有什麼感情基礎,只是單純地想要加強劉慎身邊的力量。
“妹妹可以去說。”拓跋秀搖著頭:“恐怕尚書令會拒絕。”
“為什麼?”崔婉是真的不解:“太子妃,何其尊貴,怎麼會拒絕呢?”
“皇后,為什麼徐氏女不合適?”拓跋秀知道身為一名母親是什麼模樣,只想給予孩子最好,卻會忽視很多東西:“太子娶徐氏女,恐怕有染指軍權的嫌疑。桑氏女的家族是公認的當世第一世家,又會有什麼呢?”
崔婉此時此刻是真的覺得拓跋秀參與進來是一件好事。
“說句姐姐會多想的話。”拓跋秀非常認真地問:“姐姐認為聖上願意這麼早冊立儲君嗎?”
崔婉沉默以對。她是有想過這一方面,只是從來都下意識地避過,不敢太過深思。
“聖上不會認為自己老了的。”拓跋秀搖著頭,往下說:“說句大不敬的話,聖上正當壯年卻有了太子,冊立太子的事情會讓聖上有老了的感覺。”
崔婉承認拓跋秀是冒著大風險在說實話,不得不強顏歡笑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