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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是以為容女史在忙,遲遲沒出來。」
「呵。是你在忙吧,責任全推到本宮身上,不然怎麼說歐陽大人能當修文館學士呢,甩鍋有一手的。」
容真冷笑。
歐陽戎立馬轉移話題:
「咦,女史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穿這麼鄭重,還化了妝容。」
「晚上有老前輩的琵琶會,你忘了?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何打扮,還有你,你晚上也要去,穿的像樣點,有點儀式感,咱們是去陪老前輩欣賞琴樂。」
「那行,你先學琴吧,爭取兩日內記住六首曲子……」
「簡單。」她微微翹起下巴:「只是本宮此前稍有疏忽罷了,確實不擅此道,但只要是本宮認真學的,總不算差。」
歐陽戎一邊放下木琴,一邊搖搖頭:
「你別用嘴了,用手吧,坐下,先彈吧。」
「哼。」
歐陽戎開始教起了容真琴曲。
後者臉龐上的冰冷冷神色,漸漸消融。
確實學的認真。
……
深夜。
潯陽坊的潯陽樓燈火通明。
一樓大廳,琵琶聲不斷,正在辦著琵琶會。
老樂師正在和一眾擅長琵琶的婦人評鑑。
歐陽戎和容真聽了一會兒,卻不太懂門道。
歐陽戎被容真拉到了樓頂天台。
剛抵達,容真左右四顧了下,似笑非笑問:
「這裡確實安靜,難怪那夜你選這裡和你小師妹花前月下。」
「是懷民兄選的,他那天有事……」
「你自己信嗎」
「……容女史不是學琴曲嗎?」
歐陽戎噎住後,反問。
容真只好坐下,取出琴來。
歐陽戎坐她旁邊,二人面對著面,目光撞在一起。
容真率先偏開眼睛,飄向旁邊。
歐陽戎先是取出小冊子,開啟,擺在容真面前,讓她觀閱。
旋即,言傳身教起了琴曲。
琴聲悠揚迴盪在樓頂天台。
歐陽戎做事投入,教的很認真,不過終究不算大家,只能按照自己理解傳授。
於是稍顯嘮叨了些,手舞足蹈的輔助講解,深怕她不懂。
某刻,容真悄悄側目,看見歐陽戎低頭給她示範彈琴時,堅毅認真的臉龐。
他嘴唇有些紅潤,因為話語太多,口乾舌燥,時常飲茶解渴,茶水遺留紅潤嘴唇,在樓下透來的霓虹光線中,還泛起耀眼光澤。
容真默默多看了一眼。
他嘴角好像還有一些像是鬍渣的絨毛。
所以這傢伙鬍子好像並不多,不會扎人……她沒由來的想到。
期間,容真彈錯了曲子,歐陽戎忍不住伸手,為她指了指,糾正了她小拇指的指法,兩手碰到了一起,他沒怎麼注意。
容真目不斜視,一言不發,繼續彈奏。
不過可能是學藝不精,後面還是彈錯了三丶四次,還是同一處,歐陽戎忍不住伸手,又糾正了幾次,只覺得血壓快治好了。
不過一看到女史大人冷酷無情的小臉蛋,他只好嚥下了嘴邊差點漏出的「笨」字。
約莫一個時辰後。
在歐陽戎的凝視下,容真順暢的彈奏了一遍「六首琴曲的融匯」。
歐陽戎聽完,長吐一口氣,拍拍手:
「差不多了,容女史應該已經掌握,這就是老前輩教的六首曲子,以那首詩詞順序連在一起了。」
容真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怎麼了?」
容真低頭看了看手掌,又看了一眼他,深呼吸一口氣說:
「本宮……還是不會。」
歐陽戎語氣費解:「還不會?你不是都彈出來了嗎?」
「本宮意思是,那丶那個精髓還沒有領悟。」
歐陽戎追問:「精髓?」
容真本在低頭思索,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了,擺手道:
「你不懂,反正和你教的表面東西不一樣,你會的這個我當然也會了,學了一天,本宮又不是傻子,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本宮真正要的東西,就是那精髓,它是要悟性的,本宮肯定不會差……歐陽良翰,你確定你沒有彈錯。」
「沒教錯。」歐陽戎收斂起了表情,自顧自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