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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秦芳笑著答了句後,大聲唱起:“當兵都要當紅軍,配合工農打敵人!預備~唱!”
秦芳長期在病房工作,病人又多,就算有時間,也是拼命學習醫學護理知識,哪有多少時間去學習別的,所以,會唱,而且還得是大家都會唱的歌,還真沒幾首。現在所唱的這首歌,還是因為當初參加紅軍後聽別人唱,覺得很好體,很能反映她的理想而學,但也僅僅會哼幾句,後來是向雪琴在休息時教給她的。
“當兵都要當紅軍,配合工農打敵人,打到老蔣反動派……”
一路走來,大家都習慣了,因而也放得開。幾人也跟著唱起來,一時間,歌聲打破了這死寂一般的天地,飄傳的很遠。雖然各個嗓音不怎麼地,可集合在一起,卻有一股滄桑的磅礴之感,讓人為之感觸……
也許是受到先前那兩具戰友遺體的傷感與悲憤,此時唱起歌來,大家的心緒漸漸融入到歌聲裡,因而這一唱起來,就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直到午休時,幾人才停了下來。雖然各個嗓音有些嘶啞,可人人臉上都有了笑容,心裡埋藏的先前的那種悲憤之感也早已消散。
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大家繼續趕路。
下午四點二十左右!
“姐夫,我看著天氣好像要下雨了,這太陽也快要落山了,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宿營啊?”
張青山看了下懷錶,又看了眼橘黃的太陽,回頭對秦芳笑道:“我就知道你想找點釣魚,對吧?”
中午才因為這事被張青山批評無組織無紀律,現在猛地聽張青山再這麼說,秦芳有些心虛的低頭後,又飛速的掃了張青山,見張青山面帶笑容,膽子就有點大了,不過音量還是有點小:“嗯!我想再喝點魚湯。”
其實,一身是泥印子的秦芳更想說:我好想洗個澡,這一身泥,又臭又不舒服。
“看把你饞的。好吧,咱們繼續走,要是路上碰到土坡之類的乾燥之地,哪碰到就在哪休息。”
秦芳一聽就笑了。
倒是一旁的周寶玉不知死活的補問了一句:“要是沒碰到,豈不是要一直走?”
“借你吉言!”張青山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那你就站一夜的崗好了。”
周寶玉鬱悶的看了眼張青山,直接閉嘴。
秦芳也對於周寶玉這話大為不滿的怒視他一眼,小聲威脅道:“要是真沒碰到,哼!寶玉,你今晚上就釣一夜的魚吧。而且,要是沒釣到的話,明天一早你就去摸魚,反正,我要沒吃上魚,有你好受的。”
周寶玉摸摸後腦勺,一臉的鬱悶。
可秦芳比他還鬱悶,又潛意識的拍了下身上泥——其實,泥土早就被拍掉大部分,只留下了一身的泥印子,讓她看起來灰黑灰黑的,讓她老是想摳,想洗,可張青山說這個時候水很冷,洗的話容易著涼,還是等宿營之後,專門給她燒一鍋子熱水洗的舒坦。所以,秦芳這所有人中最期待能有個土坡來宿營的,所以,她對周寶玉這麼不上道的話也是最為憤怒的。
又走了十來分鐘,吳邵紅突然指著左前放,大叫:“那邊有個大土坡……”
眾人一聽,都笑了,尤其是秦芳,更是踮起腳尖,右手手掌伸直,放到眉頭,做出眺望狀。
可吳邵紅稍稍停頓了一下後,驚喜的叫道:“土坡上面好像有人。”
大家再次露出笑容,眼神裡流露出來的依然是驚喜和期待,而秦芳也依然最為積極的跑到吳邵紅身邊,伸出雙手直接叫著:“吳大哥,快拉我一把。”
“那你保證,這次不會再衝動的跑過去,而不小心掉進沼澤裡了。”
“我保證不跑了……吳大哥,你快拉我上去啊!”好在她臉上還有泥印子,讓人看不出臉紅樣。
到了馬背上以後,吳邵紅主動將望遠鏡遞給她,還指著左前方跟她說:“你看,那兒是不是坐著個人?”
雖然很遠,但是這次確實是看清楚了,確實坐著一個人。
為了怕自己看錯,秦芳還特意看了兩次,最終,狂笑道:“哈!哈!太好了,總算是碰到個戰友了。”
張青山等人也面帶笑容:一來,他們從來沒有一天之內碰到兩波戰友,從比例上來說,碰到的這個戰友生還的機率要大得多——運氣總不能差到這種地步吧?第二,對方要是兩個人背靠背的坐著,那還有死前背靠背支撐到現在的可能,可對方一個人都能坐著,那絕對是活著的。
這次,秦芳被張青山用眼神就給壓制住了衝動,不過,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