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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山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具遺體,眼神裡沒有哀傷,也沒有失望,甚至,沒有任何意思,但也不是那種空洞……應該說是麻木!

確實,這一路走來,聽到過太多的傷病員為了不拖累戰友而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見到了太多的遺體,還有白骨。多少次興高采烈的的衝上去,又有多少字失望而歸,從期待到痛苦到悲憤,一步步地走來,一次次地打擊,剩下的也只有麻木了。

看到張青山愣愣地站在那兒,秦芳心裡就明白,絕對不是活人。可她還是帶著最後一絲僥倖,邊衝過去邊大聲問道:“姐夫,怎麼樣?”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甚至張青山都沒轉身,彷彿沒聽見一般。

而緊隨其後的周寶玉,步伐立即放慢了,眼神裡的失望一閃而過,隨即就是冷淡:是的,經過這麼多次的期盼與打擊,哪怕他再小,也夠了,也絕對能做到如今這種冷淡的面對。

沒有幾次這種經歷的秦芳,陡然明白了最後一絲期待的消散,她的步伐也漸漸放慢。

來到張青山身邊一看,她一把捂住嘴,淚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應該是兩具犧牲兩到三天的屍體,因為他們面色中隱隱帶著青黑色,多半是因為食物中毒,加上長期營養不了,才導致瞭如今這種面色。而他們身體還沒腐爛,只是,稍稍近一點就能隱隱聞到一股子淡淡地腐臭味,顯然是離腐爛不遠了……

張青山看了眼秦芳,上前一步,蹲下,在他倆身上摸了摸,沒有什麼東西。最後,只得默默地摘下二人軍帽上的五角紅星,默默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站起來,看了看周圍,見沒有適合安葬的地方,只得嘆了口氣。

轉身對他倆說:“好了,咱們三個站成一排,給戰友送別。”

周寶玉對這種情況早就熟悉了,聽到這話,上前站到張青山左邊。可秦芳卻顯然不適應,驚愕的看著張青山,忍不住問道:“就不安葬他們了?”

張青山只是盯著那兩具遺體,沒有回答。倒是周寶玉答道:“小芳姐,你看看我們周圍,全都是水草,怎麼安葬?還不如讓他倆就這麼躺著,不打攪他們安息的好。”

秦芳不死心的四下看了看,最後,低著頭,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不過,她卻很自覺的站到了周寶玉身邊。

“立正!”

“向戰友送別,戰友們一路走好!敬禮!”

三人同時向那兩具屍體敬軍禮。

“禮畢!出發。”說完,張青山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周寶玉跟上,秦芳卻有點不適應這種冷漠,可心裡卻明白這就是現實的無奈,只得回頭看了看兩人,彷彿要記住兩人的面容一樣,最後,卻還是隻能離開。

一直走出去一百多米,張青山才轉身,點燃一根菸,邊吸邊看著,等待著。讓周寶玉和秦芳不明所以,可見張青山停下,他倆也只得跟著停下,回頭看著。

“姐夫,看什麼?”

“不看什麼,就是等等老周他們。”

很快,就見周平三人來到那兩具戰友屍體旁。

周平看了看那兩具屍體,又抬頭對張青山他們這邊掃了眼,隨後,把彭兵和吳邵紅扶下馬,三人給兩具屍體敬了個軍禮後,兩人上馬,周平牽著另外兩匹馬,向張青山這邊走來。除此,沒有任何停留——不是冷漠,而是因為太多了而麻木!

大家會合後,相互看了眼,微微點了下頭,誰都沒說什麼,繼續出發。只是,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大家誰都沒說話的心思,悶頭趕路,連秦芳都是如此。可見,雖然對於此類事情,大家都有些麻木了,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或者說悲憤更為貼切。

“怎麼都不說話了?”走了一段距離,見眾人都不說話,氣氛很是壓抑,張青山覺得自己是帶隊的,不能讓大家被這種沉悶壓抑過重,以至於讓人覺得步伐都沉重了很多,便回頭微笑的說:“革命哪有不死人的?大家見慣生死就行了。好了,都別再把剛才的事過於掛懷……小芳,好久沒聽你唱歌了,來,你起個頭,帶領著大家唱一個,讓氣氛活躍點。”

六人中,就屬秦芳最失望,哪有心思唱歌。可她也不傻,知道張青山這話的意思是為了大家好,而且,作為護士,長期養成的習慣,讓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剋制腦子裡的各種情緒,就為了讓病人心情舒坦的養病——雖然說這也是護士該做的,可因為長期缺吃少藥,大家就不得不用這種讓病人心情舒暢的方式,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彌補藥品的不足,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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