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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民,只遠遠看一眼就急馳走了。齊田叫了幾聲,人家都沒理會。大約是遇到難民求助的太多,這些人早不耐煩。
不過楚則居這一路話很少,幾乎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直到兩個人看到順州城門,他才停下來,眯眼凝視著玄色高牆問齊田“你說我還能不能回得去?”
齊田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怕他太想回去,自己不確定的答案會讓他失望。總覺得拿了他那麼多錢,他的喜怒哀樂自己也有分責任。“也未必不能。你只是昏迷現在又有外國的醫生看。”
正說著,就看到順州城門下頭衝出來一隊穿白甲的騎兵,在陽光下面特別刺目,讓人睜不開眼睛。
楚則居遙遙地望了一眼,突然笑了笑,也不糾結於齊田怎麼回答自己了,靠在一隻拐上,底氣十足衝那邊叫了一聲“徐鱗!”
齊田好奇“聽得見嗎?”這也太遠了。
楚則居說:“他耳朵靈。徐家代代耳朵都靈。”話音落下,就看見果然打頭的那個扭頭似乎是向這邊看了看。隨後便策馬過來了。
他臉上先時漫不經心,走得越近,表情漸漸鄭重,但還是有些遲疑,看看齊田又看看楚則居。
齊田臉上全是黑泥,身上又髒,他跟本看不出來。楚則居也沒好多少。
“什麼人?”
“是我。”
徐鱗不可置信“殿下?”
“我就說他耳朵靈。”楚則居對齊田說。
齊田有點懵。殿下?見徐鱗帶人下馬見禮,跪了一地,一時也拿不準自己要不要跪,愣頭愣腦的。琢磨自己要不還是跪一跪?膝蓋還沒屈楚則居扶了她一把:“免禮。”還真有幾分威儀。
等一行人回了順州在徐府安置下來,洗洗乾淨,徐鱗才認出齊田。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不高興“是你呀!徐錚被家父送往都城去了,走時還一個勁念你呢。你平安就好。我也憂心死了。”
要不是徐錦時鎮著,他怎麼都不會讓齊田一個姑娘家住回跑。她有勇氣去,竟然還安全回來了,不只自己回來,還救了九王殿下。
徐鱗眼睛好亮。目光如泉水般清澈見底的澄淨。
齊田從來沒人這麼看過,被盯得心突突直跳。眼睛不知道看哪裡好“我不知道他是九王。”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他說得那麼勇猛,很多事情都迫不得已,受不起這麼大的讚賞。可嘴角卻忍不住上翹。因為她做許多事,從來沒有得過誇獎,漸漸地便不再意這些,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不掩飾地誇講她做得好。
楚則居由徐錦時陪同從大廳出來,便瞧見齊田和徐鱗在花樹下頭說話。
齊田臉紅撲撲的,低著頭,聽到徐鱗說什麼,抬頭對他笑。雖然表情略為羞澀,可是整個人像是在發光。有一種以前在她臉上沒見過的自信。
徐錦時望著那邊笑說“周家這小娘子可了不得。一個人就敢去。”又請罪“若知道是殿下,也不會有這些曲折。”
楚則居擺擺手。眼睛一直盯著那邊不放。
徐鱗見過齊田,就住後院去,見到徐夫人臉上興高彩烈的模樣還沒消退,興沖沖對徐夫人說“阿芒可真行!”
徐夫人堅持要陪夫君鎮守,一直沒走,現在正跟管事娘子商議平災施粥的事,見兒子進來便讓人先下去,上茶上帕子與他擦汗,臉上噙著笑意“她母親原就是個厲害人。”
徐鱗覺得奇怪“那怎麼家裡鬧成這樣?”周家的事誰不知道的。
“人心死了,自然不理事。”當年的事徐夫人也不是不知道。
徐鱗點頭,突然對徐夫人說“娘,不如就給我定她吧。”他跟著徐錦時在軍中長大,一向是直來直往的性子。臉上薄薄有些淺紅,神色坦蕩蕩。
徐鱗早到了定親的年紀,但一向以來,挑的人好不容易徐夫人中意,他又不喜歡,徐夫人打趣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他也答不出來,只是這樣不好那樣不好。
今天他看到齊田,容易腦子裡像是有道光似的,一下便打定了主意,自己就要這樣的媳婦兒——做事幹脆,有膽量。笑起來好看。
他頭一次看見,心裡便莫明雀躍得很。她走了,就一直掛心著。那感覺不好。
現在雖然齊田年紀雖然小,備嫁幾年也就正好了。他覺得,只要她一直在身邊,不就不用掛心了嗎?少年心思就是這麼淺,旁的也沒有多想。反正娶誰都是要成親的嘛。
徐夫人笑一笑,說“你即喜歡她,也不是不行。今年你隨陛下行獵若得了魁首,我便著人往周家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