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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妹妹跟上去,氣呼呼跟她抱怨:“我啊,每天吃飯都要看他們臉色。吃多一點就罵,我哥是人我就不是人嗎?!你就好運氣了。”
“你出去也可以找工的。”齊田連忙說,她總覺得萬一有人也想逃離這種環境,自己能給點經驗建議是一點。大勇妹妹比她總容易些,人家是讀過書認得字的。要是她也認得字,不知道多少事可以做。
大勇妹妹到有些不高興了,說:“我不是不想出去的,但人生地不熟的,哪有那麼容易。又沒人帶我幫著我。我又不是你這麼能耐。”說完覺得沒意思。扭頭就下去。
跟她媽說“攀上高枝果然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人。跟她說幾句話,她都不想搭理的樣子。我抱怨幾句家裡不好,她倒頂我一句,讓我不高興在家呆就出去唄。就顯她有本事。我看她還不是運氣好,叫我遇到這麼有錢的,我也過得好。”
她媽罵她:“你本來就吃得多。就頂著肉吃,你爸該不罵你?還跑去跟人家講,不引人笑你不得安心。”
“她憑什麼笑我?她多好嗎?她們村裡有送女崖誰不知道,生下來女兒除了老大幫著帶孩子,其它都是摔死的,要不是留給家裡兩個哥哥換親她……”說著回頭就看見張多知站在廚房門口。連忙把話嚥下去。
張多知笑笑,轉身上樓,齊田已經睡了。
齊田回到古代,楚則居還在睡。
她輕手輕腳起來擇藥。
之前農婦幫忙請的大夫,就是山裡的遊醫而已,算不得有什麼本事,但藥材還是認得的。齊田把用剩的藥給他看,他就說得出來是些什麼。軍中的藥多是便宜好找的,山裡也找得齊,遊醫幫忙採了藥,拿來楚則居這裡換錢。
擇好藥,齊田把楚則居換下來的衣裳都洗了。晾好衣裳請農婦幫忙看著點,自己打扮成賣茶水的往大路上去守著。
大路來來往往,多是逃戰難的流民,這些人是不會買水的,不過在樹下躲蔭的時候會說說閒話,一時說順州有內賊反水,城門已經開了。一時又說,陳王雖然一時打不進去,但那邊僵持不下,被困得死死的多半是要敗。
齊田坐了一上午也沒聽出個準信。
打算回去的時候,就見到順州方向有三兩個軍士往這邊過來。樹下難逃的人總有二十多個,本來已經走得累了,現見他們人少,還坐在原地休息,只是都不說話了。
這幾個軍士手裡拿著豁了口的刀,身上軟甲歪歪斜斜,跟殘兵敗將似的,哪會出錢買水呢。跑過來白喝了好幾碗,時不時回頭看,深怕有人來追似的。喝完水把石頭上擺的幾個錢拿了,問齊田“還有沒有?”
齊田臉上糊得髒兮兮,男女都看不出來,壓低了聲音說“來往都是逃難的,賣不出許多錢。只有這麼些。”
軍士狠狠掃她一眼,又看看那些逃難的人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又問齊田“附近可有人家?”
齊田搖頭。
他們大約是沒有精力跟她細問,也就匆匆走了。順著路去,只能是往平山。
這些逃難的人嘀咕“看樣子是陳王的兵馬。”
本來打算繼續上路的那些人也有些猶豫。陳王的人往平山去了,可見得平山也不得太平。湊在一起議論,現在怎麼是好。
不一會兒功夫,又陸續有好些陳王的人從路上過。一個個跟喪家之犬似的。有停下來歇腳的,還會罵幾句援軍來得太快之類的話。
齊田立刻便回頭往農婦家去。麻利地收拾收拾,叫醒楚則居給他換了藥,出發往順州去。臨行告訴農婦“隨便哪個親戚,去躲躲。”之後逃兵會越來越多,總會有摸過來的,她一個女人在這裡非常危險。
農婦驚惶不已,琢磨琢磨立刻鎖了門,帶著孩子牽了羊提著雞,跟齊田一塊出去,不過是往附近的村子去,村裡人結個伴總是安全些。
這次齊田到不用再拖著楚則居走,這二天他情況好了不少,在樹林子裡頭拿兩個y字型的樹丫巴,他杵著拐自己也能走。雖然走得慢一點,總比齊田拖著他的時候走得快。不過齊田還是拖著空的架子以備不時之需。
兩個人一路往順州去,路上沒少遇見逃兵。有丟盔棄甲的,也有受了傷的。兩人弄得又髒又窮人家也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到也一路無事。
不過越是往順州去,戰爭的痕跡越是重。大地上好多被燒焦的地方,跟斑禿似的,時不時還有被蒼蠅環繞的死屍,地上有殘破的旗幟,旗杆已經斷了。
漸漸的遇到陳王的人也少了。遠遠見到幾回順州的騎兵。大概是在這邊巡視,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