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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病’,卻沒想她到時,徐錚在馬場練騎射。
徐錚雖然臉色還沒血氣,但並沒有十分抑鬱。彷彿沒事的人一樣。
見到齊田的身影,她老遠就策馬向這邊飛奔而來,邊跑馬,邊還在馬上玩了幾個花樣,嚇得那些嫫嫫下僕大呼小叫。齊田心都懸了一懸,怕她血氣不足,要從馬上栽下來,萬一被踏可就壞了。她卻爽朗地大笑,絲毫不以為意。
一直策馬急奔到齊田面前,才立馬停下,姿勢比許多男人都要英武,利落地躍下馬問齊田“你是不是來看我在不在被窩裡捂著頭哭?”脖子上還包得嚴嚴實實。,嘴唇沒有半點血色,顯得人看著有幾分大病未愈的虛弱。
嫫嫫要扶她,她才不肯“我又沒有殘廢”嫫嫫低聲提點“禮數,禮數!”她也不理,站到齊田面前,拉著她說話。
齊田笑說“我早知道你這樣神勇,就不必迎著風雪來了。”
徐錚收了馬鞭,提起那件事表情坦蕩“他說他心中生死無差,愛憎無別,我不信,跟他打賭他心裡生死情愛都是有的。他要是輸了,就還俗來娶我。我試了……”說著,神色有瞬間的晦澀,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不再受其牽絆的表情所取代“我最看不起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放心吧,我已經想開了。你今天可看不了我的笑話。”
牽了馬,兩個人結伴沿著馬場邊的小湖往暖閣去。一路上到暖閣說了好久的話。齊田到要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對於入宮的事,一個字也沒提。
末了,徐錚送她到門口,她停下步子,才問“‘困在方寸之間但能見家人’與‘遨遊天下卻再也不能回家’這兩樣,你怎麼選?”心情竟有些忐忑緊張。
徐錚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卻說“我當時那一劍下去,是真存了死意。這麼大的賭自然不能存偽了。還好是這樣,要是做了假,現在可能還在指望,他是看出來我絕不會死,才會不動如松。恐怕還不能死心呢。”她說話表情坦然,卻也跟齊田問的話風馬牛不相及。
她對齊田笑一笑,繼續說:“那時候我也想了母親,想了父親,想了家人。但還是那麼做了。自私自利的那一條命在彼時已經舍了。如今活著,自當得有身為大家娘子的覺悟,這母親盡孝,為家族盡忠。”
“你不是問我嗎?”她看向齊田說“現在我想走,想去看看天下是什麼樣子,可是不能走的。”徐錚表情未見喪氣,臉上笑得開朗“阿芒,你在宮裡一定覺得很寂寞吧,我要去宮裡陪你了。”
徐家大房人全沒了,二房沒了男丁,三房還剩一個徐鱗。若大的一個家,朝夕之間便凋零敗落,徐二夫人到是從沒想過要女兒入宮,反而在這種形勢下,還是送了個庶女徐壽進宮充數,可見得對女兒的維護。
現在宮裡傳了口風出來,皇帝要下旨納徐錚為妃。這是示恩典,叫人知道,徐家雖有前罪,但皇帝心裡還是重視著他們的,徐家地位也不與那些自送晉選的人家相同,徐鱗將來大有可為。
“先頭我母親想從支族過繼兩個到大房與我們家名下繼香火,竟沒有人肯來。他們也是怕啊。雖然哥哥得了重用,可哪知道是不是曇花一現的一時就急呢。族親都在觀望。等我入了宮,便不同了。”
徐錚說到這些,到也並不自怨自哀。
調頭正色對齊田說“不論何種境地,我們都是摯友吧。”
齊田點點頭“不論何種境地。”
外頭風雪正大,吹了兩個人圍脖上的毛遮住半張臉頰。兩位少女心中沒有猜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彷彿是在為後半生結下誓約。
可話音落下,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對——齊田突地覺得有點渾身不自在,話雖然是發自肺腑,可……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顯得順理成章,不至於太尷尬。
徐錚表情也有點奇怪,‘噗’地笑,鬆開手搓搓臉“呀,怪肉麻。”說著到是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急忙問“你說我進宮要不要把家裡的廚子帶上?”又問齊田“你都帶了什麼東西,什麼人?”
雖然有定製,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先頭的皇后還有帶牛去的。說不喝這個牛的奶睡不著覺。後來牛死了,還辦了大葬。
齊田自己到是沒張羅帶什麼,田氏收拾的東西,大典完,見完了那些命婦,齊田自己去看,發現竟連她常用的被褥枕頭都打包送來了,椿說,是怕她睡不慣宮裡的床。後來過一段時間,就會叫家裡的廚子做了吃的和阿醜寫的字一道送到宮裡去,
兩個人正說著話,徐二夫人的車從外頭來。見門口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