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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四方搖搖頭,對她笑“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轉轉”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問她“齊小姐最近都在國內嗎?”
“我回來過年。”
孔四方點點頭,轉身過馬路往公車站去。齊田不知道他會不會坐公車,目送他走到公車站停下,這時候剛好有一輛車過來,他不知道看了是幾路沒有,直接就跟著人流上車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坐錯車……
張多知回來時,手裡抱著好多吃的,示意齊田可以走了。把東西都給她,開啟車門打算上車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地上,問齊田“你受傷了嗎?”
齊田莫明“沒有呀。”起身伸頭從車窗往外看,離她站的地方不遠處,孔四方站的地方有個不怎麼清晰的血腳印。但他來的路上並沒有。可見血不是鞋子上的,是他在這裡站太久,從腿上流下來的。
再回頭看,那輛公車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
張多知看了一眼身後,催她“走吧。”
齊田回頭,好幾輛車子在遠處街邊停下來,好像在找什麼人。張多知正要關車門,齊田開啟門跑到之前孔四方站的地方,把雪亂踢了一氣。
在找人的那些人中,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邊。停下步子扭頭向齊田看。張多知下去拉她,大聲說“別鬧了,回去再說。”那個人才不再那麼警惕,不過還是往這邊走過來。在齊田亂踢的地方看了看,又打量打量兩個人,感覺確實是在鬧脾氣的小情侶。
張多知拉著齊田上了車,但那個人也還沒走,一直盯著車子看。其它幾個人也注意到這個人的動靜。
齊田卡對方視線,側頭小聲說“先別走。”
張多知不動聲色“恩。我知道”把熱騰騰的飲料插上吸管,正常音量跟她說“再生氣也得吃東西吧,你不吃又餓不著我。小心燙。”
齊田氣乎乎把吃的接過來,憤憤邊吃邊瞪他。還要瞪車外頭那個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
活像一個真的在生氣朋友氣的小姑娘。
張多知忍不住笑起來,對車個那個人點點頭“抱歉抱歉。”那個人正在辦事,也不想橫生枝節,看了一眼扭頭就往回走。但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還是回頭看著。
“你笑什麼!你還有臉笑!走啊,開著車窗停在這裡幹嘛,吹冷風啊。我看你就是想凍死我”齊田大聲責備,伸手推張多知。
可張多知就是忍不住“好好好。走走走。”邊笑著邊啟動車子。
車窗升上去,齊田立刻回頭。那個人沒有在關注這邊——他在雪地裡看了看,就走了。
“他有記車牌嗎?”齊田問。
張多知一直在留意“沒有。”臉上還有笑意。
走了很遠,確定身後沒有車子跟,齊田靠在椅背放鬆下來“孔四方欠我個人情。”
張多知從後視鏡看齊田。她吃著東西,臉上表情雖然不那麼明顯,但他能看得出微微得意。每次她做了什麼讓自己滿意的事,就會流露出這點略帶著少女的俏皮。就那麼一丁丁點,從鎮定自若的面具下漏出來。不細心都沒人能發現。
他問“你覺得苦嗎?”
齊田有點不解“什麼?”然後就意識到張多知問的是什麼,不以為然說“那有什麼的?世上誰不苦。”她做了那麼多事,經歷了許多艱險,可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很辛苦,只是和別人一樣,一步步走過來而已。
張多知從後視鏡瞟了一眼她,打著方向盤說“就像阿姨覺得你太苦了,你卻不覺得一樣。你覺得你大姐過得太沒有主見,你大姐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這麼大年紀,性格和習慣已經養成,要改已經很難。除非有那麼個契機,她自己能醒悟。但這些事,別人都是幫不上忙的。”
齊田還太年輕,以為自己能做到的事,別人也能做得到。跟本不能理解‘做不到’是什麼意思。在她看來,世上沒有什麼是‘做不到’只有你自己肯不肯去做。
齊田默默吃著東西沒有說話。下車的時候突然問張多知“你覺得我媽媽是不是偏愛大姐多一點?”平常看上去像鐵木一樣堅硬的人,問這句話的時候,卻不看他,看著別處“我覺得媽媽偏愛大姐多一點。”也不是嫉妒,就是……心裡說不清地發澀。
張多知認真說“我覺得阿姨對你是給予了厚望,對你大姐是無奈多一點。也說不上偏愛誰,”
“算了。也是我鑽牛角尖,跟姐姐有什麼好比較。”齊田長長舒了口氣,對他笑。顯得對這件事不再那麼有芥蒂。
張多知心裡卻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