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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對方聲音很輕。
齊田雖然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是誰來。
“孔四方。”蹲在暗處的人微微向前移了移,從雲後漏出來一線月光灑在他臉上。
“是你。”齊田這才感覺到全身的血脈都繼續流通起來“你臉白得像鬼。”
孔四方似乎沒想到她第一句話說這個,摸了摸臉。
齊田要去開燈,孔四方移過來按往她的手“別開。”示意齊田側耳聽。
外頭好像不知道什麼人在打架,但只有拳腳的聲音,沒有人說話。
齊田從床上下來,站在窗邊向外看,外頭路燈不知道為什麼都沒亮。隱約能看到路兩邊停著車,但看不到人在哪裡。
打鬥的聲音持續了很久,不知道是哪一邊開口“哥倆個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是路過的,要去裡面那幢。”
聲音不大,但因為非常近所以聽得很清楚,好像就在趙家的院子門口。
另一個聲音反問“路你媽?”
先開口那個不樂意了“別給臉不要臉。”
“給你媽!”
“艹!來勁是吧。”
“艹你媽!”下頭又是一陣拳腳相加。
齊田大概知道是誰了在跟這些外來者說話——新來的從保鏢超過四個字就開始結巴。說話一直是三個三個往外蹦。
“你的事還沒完嗎?”齊田蹲到孔四方對面,用氣聲問他。
“今天晚上就行了。”孔四方說。麥向那裡他不能去,誰都知道他跟麥向關係好,要找他,頭一個地方就是找麥向。所以他哪個熟人都沒找,找了個八杆子找不著的人。
齊田小聲問他“你一直躲在哪兒?”
“你家。”孔四方說。趙家院子裡蓋了個小屋,現在用來放雜物。一般不怎麼有人去。他遇到齊田的時候正在看手機地圖,遇到齊田之後就改了主意,直接往趙家來了。齊田在國內的家在哪他知道。
不過現在天氣冷,天黑之後他就到室內來“我第一天晚上就來找你了。”入門為客,怎麼能不跟主人打個招呼。“但是叫不醒。”
齊田吃了一驚“你每天晚上都在我房間?”
孔四方沒有否認“外面冷。”樓下沒有隱蔽的地方,怕遇到趙家的人夜起,嚇著人家也不好。
他聽了聽樓下安慰齊田“你這裡人不少。不會出事。”向齊田表面,自己也是替趙家人考慮過的。
齊田沒有應聲。
她而耳聽了聽,好像現在下頭腳步聲確實是多起來了。她一直以為附近負責安保工作的只有兩個人。
“追你的人他們每天晚上都來?”齊田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果然孔四方搖頭“剛剛才找過來的。”
這時候天也漸漸亮了。幾分鐘之前還是烏漆嘛黑,幾分鐘之後天邊有了微光,看不到紅霞,大概又是個陰雨小雪的天氣。
齊田這時候才把孔四方看清楚。他身上的大衣脫了,鼓鼓囊囊不知道包著什麼放在桌腳。身上襯衣許多皺褶,褲子左邊口袋附近有一塊黑色的血漬,左大腿用領帶扎著,腳上沒穿鞋。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碴,顯得整個個非常頹廢。
天一亮樓下就有了響動。先是趙建晨起來了,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拿了個趁手的東西就出去,站在院子裡問“外頭什麼事?又鬧賊了?我報警了啊。”
齊田從窗戶往外瞄,就看到二三個穿黑西裝的人從保鏢包圍中脫身要走。但沒走成,對打了這麼久,可能是體力不行了,幾下就被扣住了。
結巴叫把人帶走“不能放。問清楚。”邊說著,邊把腳下兩個黑黑的東西踢到一邊,讓同伴撿走。
是槍。這麼遠,齊田認不出型號,也許是自制的。但能分辨得清是槍。
趙建晨站在院子裡,被景觀樹擋住了視線,沒看明白外面是什麼事,還在問“是小偷嗎?”
結巴揚聲說“是小偷”表情十分淡定。看得出並不把那幾個人放在眼裡,對趙建晨說“我送去。給警察。”
章麗也起來了。聽了就在嘀咕“快過年了這種事就多。”走偏門的也想過個肥年了。
齊田低聲問孔四方“他們確定你在這嗎?”
孔四方搖頭“以為是後面那幢。”從趙家陽臺就能看到那一幢。那邊住的是一對老夫妻,家裡兒子前一段時間把他們接出國了。只有個保姆看家——他這幾天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做。誤導一下不是難事。如果對面被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