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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抗到車上,立刻就被家將堵了嘴。
她氣得眥目欲裂,可卻再吐不出一個字來。
人群見沒有熱鬧看,便也散去。不過說起周老夫人也不免得有人同情她。這個人啊,實在是太慘了,兒子沒了,自己也瘋了。
也有聽過書的,只說周老夫人活該。兒子在的時候作惡,如今可好了,兒子死了,竟然還不知悔改,還想殺人,感嘆“竟拿了刀來!”讚歎田氏幹得好。“她要不硬氣,不用到明天,自己兒子就要被弄死了。這個老毒婦憋著壞呢。”
田氏身邊的嫫嫫壓車回去,到周家門口琳娘就迎了出來。
一早周老夫人拿了刀出門她是知道的。不過如今周有容不在,她巴不得田氏和阿醜有什麼事才好,怎麼會攔。哪怕她身邊的人早報給她知道,她也只當不知情,只專心在佛前哭周有容。
可沒想到,周老夫人是被田家的人這樣送回來的。開啟車門一看,周老夫人被綁得跟粽子似的,一見她,就拼命掙扎。
琳娘連忙叫人去放。
嫫嫫攔她,冷聲道“夫人有話。”
琳娘氣道“便是表哥不在,表嫂自當好生伺奉老人,怎麼敢這樣對自己婆婆。若是給外人知道了,她便好看?”田氏有兒子,她也有兒子。她的兒子比田氏的兒子還要年長,難道還怕她嗎。
再說,如今小孩子夭折得多,就算沒有人作梗,阿醜也未必長得大。於是說話也硬氣起來。
“夫人體弱,信賴娘子才在孃家放心養病,將府邸交由娘子好生打理。如今,郎君逝世老夫人神智不清,娘子竟不知看顧,放任老夫人失心瘋跑到街上撒潑打滾。夫人震怒。只問娘子,你可知錯!”
琳娘愣了一下,才回過味來,尤要辯解“姑媽哪裡就神智不清?!你們不要胡說!”
嫫嫫有備而來“老夫人若不是神智不清,怎麼會將郎君為君分憂而身亡,說成被夫人迷惑而被剋死的?未必郎君忠君之事為君分憂,竟是鬼迷心竅了不成?”
這些嫫嫫,跟平常的下人又不同。她是世僕,家中女眷世代為內僕,這種場面從她祖奶奶起便不知道跟著主家見了多少。一家家自有些傳下來的為僕之道。在世僕之中,又能得主家青眼,跟在夫人身邊自然並非凡輩。以前是田氏上頭壓著周有容,她自己又心灰意冷,如今卻不一樣。她們這些下僕,也不必再退讓。
琳娘被問住,她便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不曉得怎麼田氏身邊的下僕都這樣大膽起來。
“那娘子是甚麼意思?”嫫嫫虛心求教。不卑不亢。
琳娘看著她,好半天說不出來。
嫫嫫冷笑“娘子知道錯便好。老夫人跑出去一次,能說娘子大意,若再有第二次,莫怪夫人以為娘子對老夫人懷恨在心,故意叫她出去丟人現眼了。那時候,夫人也不能再顧念你父親對周家的恩情。”
琳娘氣道“你這甚麼意思,我與姑媽素來親厚。”
嫫嫫輕描淡寫“鬥米恩,升米仇。夫人與娘子隔著肚皮,可不知道娘子是怎麼想的。何況你父親還是因為周家而死呢,娘子長年寄人籬下,難免會有不順心的。那積年陳怨,誰知道會如何?再說,娘子與老夫人的情誼,又豈是外人能夠猜測?”
琳娘被堵了一口氣。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只說“你胡說八道!”
嫫嫫不理她,只說:“夫人思念郎君,悲痛欲絕,今日又受老夫人驚嚇,等郎君屍骸回都,還要操辦喪事,自是要好生休養,這段時間還請娘子看顧好老夫人,莫便她再發瘋了。”
言罷要走,想想回頭又說“娘子還是想清楚些。郎君到底是不在世了。幾位小郎君的身份是在,但娘子捫心自差距,其中可有經不得揣摩之處?再者,老夫人固然是長輩,壓了夫人一頭。但她到底兒子沒了,又年事已高,說句不該說的話,未必將來歸天之時,要把你們全帶享福去不成?”
琳娘聽得心都發涼。她好日子過得久了,身邊那些人都吹捧她怎麼受寵,她便真覺得沒人能拿自己怎麼樣。本來連田氏也要退讓嘛,她還怕誰?。可嫫嫫一席話完全如當頭一盆冰水,叫她清醒過來。
如今周有容不在,別說她,就是老夫人自己都沒了依靠。家裡又不比世家,有得力的親戚會為自己出面。
本來嘛,周家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親戚?一群拿了周有容的名聲在外作威作福的到是不少。可真有什麼事,這些人犯的事都會鬧得自身難保,能頂什麼用!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