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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有壞人要害自家主人。為了防身,懷裡還偷偷揣著從大和尚廚房偷的鍋鏟——她到是想偷刀,但去的時候和尚正在切菜。田氏家將的武器也都是隨身帶的,偷不來。良嫫腰上有個小劍,她可不敢去問。萬一問起來良嫫追問,壞了自家小娘子的事呢。
椿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著對臺。一個說,你陪著來不加阻攔,萬一小娘子出了事,可就後悔也來不及。另一個說,小娘子自有章程,哪會兒出事兒?主家吩咐一點事你便違背,豈能得信?
最後她就硬著頭皮跟著來了。
站在外頭守了半天,發現站在這兒,能看到遠處熱鬧的人群與燈火,到是心安了不少。家將就在不遠處巡防,只需得大叫一聲,立刻就能趕來。
她想好了。萬一有事。自己擋一擋的功夫,家將也就來了。
主僕兩個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等了一會兒,都沒等著人。
正打算要走時,齊田才看到有個人影過來。
青年不知道為什麼在手裡提著個防風的小燈籠,臉色被昏黃的燈火印得明明暗暗,見到她展顏一笑,向她手上看。
齊田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男人的衣裳。家裡下僕與家將還是有,但你穿了也不能見客。”又趕緊說“你也別生氣,我帶著針線來。給你補個花上去。別人看不出來的。”
青年笑說“那也使得。”也不意,世家女裡還有針線做得好的。做針線一來傷眼睛,二來除非煞性子,也不須得學那些。世族女子大約學到了懂得什麼樣的針線是好的,什麼樣的針線是不好的便行了。
卻見齊田扭頭叫“椿!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跟齊田差不了多少年紀的小姑娘衝過來。咬牙切齒,手裡還拿了個鍋鏟。像是要與人來拼命的。
見到這邊並沒有險事,椿與青年照面,還鬧了個大紅臉,非常不好意思,連忙把鍋鏟往懷裡揣。往齊田禮一禮。
齊田把偷拿的針線拿出來塞給她“你與這位郎君補補衣裳。”想想說“就給他補個桃花。”
青年啞然失笑。到也並不多說什麼,只管任她把自己袖子展開。
椿拿了針線,看看齊田,看看大袖上的洞,臉都憋紅了。硬著頭皮戳了幾針,就實在不得章法,甩了針轉頭跪下認錯“奴婢不會。”
“啊?”齊田愕然,她只當窮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要做針線賺錢的。所以並沒有多加詢問就把人帶來了。
椿怕主家在人家郎君面前丟人。移移位子,背對了青年,小聲對齊田嘀咕“奴婢家裡沒甚麼勞力,奴婢種田種得多,力氣到是有些。針線實在沒法子。”她手上全是繭子,拿針都拿不住。
齊田到還鎮定“沒事。我會。”自己接了針線,過去像模像樣坐到青年身邊,藉著防風的小燈籠和樹冠間隙漏下來的光亮一針針往上繡。
椿見自家小娘子能繡花,也暗暗鬆口氣。心裡到是更加敬仰。原來小娘子看著平常只知道寫字,還叫人給她蒐羅雜書來看,沒想到針線也拿得起來。
她過去想給拿著燈籠,青年對她擺擺頭,自己掌著燈籠,垂眸看著齊田飛針走線。
不一會兒,齊田手裡總算是停了下來。對青年說“好了。”
椿連忙上去,幫忙整整青年那幅被齊田抓了老久的大袖,免得起了皺褶。看到大袖上頭那個‘東西’到吸一口涼氣。
就算說了是桃花,恐怕也沒人認得出來。分明就是個賴疙瘩。
再看齊田,她竟然神色坦然,好像自己繡出來的是什麼佳作。站起身與那郎君說“這樣公子便能見客了。”
椿耳根子都紅了,想著,萬一這郎君發難,說的話不好聽,或者有什麼不客氣的行為舉止,自己要怎麼維護主家。
就聽到青年說“真多謝小娘子了。”態度和氣可親,就好像齊田果然是秀了什麼佳作。
?
椿懵了頭。
齊田起身,跟那青年寒暄。
兩個人站在桃花樹下說話。
問了才知道原來這位郎君叫陶來,幼時生於都城,少年顛簸長在別處,此次是到大廟來探病的。他表兄早逝,有個小兒子,從小身體不好在大廟裡寄養,最近說是舊疾犯了。
問到齊田,齊田也大方坦蕩“我叫阿芒,還沒有大名。”
椿扭頭,默默為自己難過,覺得這次回去,要是主家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死了。
她雖然生在窮困人家,但跟在齊田身邊久了,良嫫也發現齊田喜歡使喚她做事,便讓她學了許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