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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琳娘一眼,轉身要走。
琳娘哪裡肯,索性抱住她的一條腿。“求求你,求求你。你行行好。你從來心善。怎麼忍看著我一屍兩命?怎麼忍心看著周家無繼?你們周家欠我們的!這是欠我們的!不能叫我們在這裡送死!”
田氏驟然發怒,一腳將她踹開“阿醜已經死了不成!我不護著自己的兒子女兒,要把家將於你,去護著你的!周家欠你的,你只管找周老夫人去要!要不到我頭上來!”
琳娘被一腳蹬開,一直尋不到機會的嫫嫫才能一湧而上,將琳娘壓住,斥責“老奴勸娘子還是清醒些,正室之子,才是一家之後繼。你算什麼東西?!夫人準你自行離去,已經是寬仁了。你還不知好歹!”
琳娘被踹在肩膀,一時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往大郎和二郎看。兩個人竟指著她大笑,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而阿珠已經驚呆了,沒有往日的跋扈,呆呆地跪在一邊。一時竟也拿不準是要去求琳娘,還是站起來跟母親認錯。
至於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想著現在情勢自己得跟在母親身邊才是。不論是什麼錯,她認了就是了,她都認了還不行嗎?人在屋簷下,哪裡能不低頭呢?
“她不走就算了。不聽話,就把她綁了!別叫她生事!”田氏丟下這句話,就匆匆往內宅去。齊田回頭看了一眼,阿珠正怨毒地看田氏懷裡的阿醜,怨怪母親只對兒子好。
田氏進了後宅,嫫嫫已經把東西收好了。椿肩膀上揹著齊田的東西,跟良嫫一道在院子門口等著。
田氏叫人往徐家送信去,自己清點好了家裡的人,令掌事的嫫嫫叫家裡的下僕全到後院來,拿了銀錢乾糧,在院子裡擺上桌子,堆了一大堆。“要走的,便領了錢糧去吧。”
一開始大家都不敢。有個胖乎乎系圍裙的婦人先站出來對著田氏磕了幾個頭“家裡小兒子病了,夫君才把我賣出來換錢。我實在惦記兒子。”
田氏擺手“你去吧。”
她見果然能走從桌上拿了一錠錢,一包吃的,轉身就跑了。
見真的可以拿東西走人,隨後又陸陸續續地有好些人出來磕頭,有些人有說辭,有些人沒有。最後院子裡頭剩下的,田氏的人一個也沒走,還有十來個是周家買來的。
周家新貴,下僕都是才買了沒多久的。不比田氏身邊的忠懇。
田氏站起身,將周家剩下的那些人都看了一遍,送了銀錢把幾個眼神飄忽地打發走了。令留下的這些跟嫫嫫們去收拾東西準備口糧。
裡頭正收拾著,便有門子來報,前頭有好幾個女人來求告。說是周有容的外室。
有幾個還帶了孩子來的。之前周有容過世,她們到是也想來,可週家門口一直有田氏家將,她們進不來周家的門,看著家將的威風,再聽說周老夫人都‘被髮瘋’了。也怕當家主母會弄死自己,便不敢來鬧。可現在也顧不得了。現在伸頭縮頭都是死,還不如找上門來求個庇護。
田氏身邊的嫫嫫出去看,回來說,來的那些大的帶小的,總有十一二人。也不知道是結伴而來,還是無意遇上的。
田氏一向知道周有容喜歡養些紅顏知已,卻也不想到,找上門來竟能有這麼多。再把他家裡那些妾氏算上,快有二十幾人。
不過家裡的這些,除開琳娘還有些地位,其它的連下僕也不如罷了。生的兒子也不能叫周有容父親——周老夫人在這一點上很講規矩,她看不得這些狐媚子。雖然自己出身不高,可深以為這些奴婢生的東西,不配做周氏子孫,她兒子可是大官!這些不過是兒子的風流孽債。本來她連生也不想叫這些妾氏生下來的,先時灌過幾回藥,後來死了二個妾。有一個死前一直咒罵,嚇著周老夫人怕自己真的要不得好死,才再不灌藥了,只當那些是貓啊狗啊養著算了。但凡不高興,就要叫這些女人帶了兒子女兒來,教訓一頓。
這些人,絕沒有琳孃的地位高。
如今外頭的找上門來,這件事嫫嫫不敢隨便開口拿主意,只因為琳娘還在,家裡的妾田氏也沒有動,不知道田氏是有什麼打算的,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還是田氏自己沉默了半天,開口“你出去與她們說。若是來了家裡,便與下僕一般。外生子照規矩與妾生子相當,跟奴僕無異。她們若願意,便留下。若不願意,便領了錢走吧。鬧事的當作趁亂訛詐,打死了事。”
嫫嫫出去,再回來只帶了一女一子。其餘那些女子在外頭也是做‘主母’的,怎麼肯來過這樣的日子,領了錢就走了。
跟著嫫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