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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田皺眉“你是誰?”
“我呀!長貴!”
“長貴?”
“小娘子忘了,順州城外!一路從百川到順州那個時候,我可幫了小娘子不少忙啊!”笑起來那一口大黑牙,想看不見都難。
齊田這個時候才有點印象“是你啊。”藉著他的機會齊田平安穿過陳王關卡。兩個人在順城分別,她去救楚則居。“你叫長貴?”
“是是是。”大黑牙見她認出自己來,喜笑顏開立刻往車上爬。
椿條件反射一腳踹在他頭上“你幹嘛!”大喝“來人!”
家將們也立刻圍上來,長貴摔了個狗吃屎,好不冤枉,“我一個內侍官有什麼好忌諱,宮裡頭夫人沐浴我都得貼身伺候啊!”扯著身上的衣裳往齊田評理“我真有話要跟小娘子說。”
齊田無奈,叫椿放他上來。
長貴爬上了車一臉的笑。
齊田問他“你怎麼做了內侍?”不就是當太監了嗎。
“我本來就打算做這個的,前頭不是被人騙了錢做不成嗎?您給了我錢和馬呀,我騎了馬就直奔都城來了。小娘子您說吧,我這麼大年紀,總得有點營生不是?有了您的教誨,我也明白了,這個人啊,還是得走正道,賺堂堂正正的錢。”長貴話說得響亮,末了話頭一轉“到了都城我就把您給的錢全拿去塞了,這不,就進了宮。”可得意“這做內侍啊,光有錢都沒有用,還得家世清白。我們家代代都沒出過惡人。”
椿在旁邊抿嘴笑“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就少說幾歲句吧,有什麼大喜的事要講給我們小娘子聽?”
“誒呀!見著了小娘子太高興,光說舊事把這件給忘了。”長貴一拍腦袋“我如今是跟在九王身邊的。日前九王往陛下求事,小娘子猜是什麼?”
還賣了個關子,眼睛一瞪,跟茶寮裡說書的一樣“九王啊,要娶親!小娘子猜,九王向陛下求哪一家?”
椿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她一向覺得九王跟自家小娘子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是我。”齊田說。椿心裡‘砰’地一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長貴震驚“啊!您知道啊?”不過齊田這表情,不像是高興,但要說吧,也沒有不高興。要是尋常的小娘子,怎麼也有含羞帶怯吧,她沒有。就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齊田說:“他一早就說要送我一份大禮。”楚則居離都出徵的時候,兩個人在遠離人群時,他是這麼說的。想想,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周詳的計劃。他要做皇帝,那她就是皇后。對楚則居來說,齊田是那個把他從死亡線上拖回來的人,不出意外,她以後還會繼續這麼做,再加上身份,所以她配當自己的皇后。
長貴見她這麼平靜,怕她是沒聽懂,那可是做皇后啊“九王可是穩穩地做皇帝了。”聲音壓得極低。眼睛都在冒光。他花了許多錢,被塞到一個死裡逃生的王爺身邊,並且這個王爺隨後就被派出去打仗,當時的眼前真是一摸黑。覺得這錢自己恐怕是打了水漂。一輩子也完了。沒想到九王回來了,並且步步為營。
現在的形勢,哪裡有其它皇子能與他媲美?自己懂得看眼色,又辦事機靈,從九王府裡打雜跑腿的,混成了九王身邊的。現在穩穩是要跟著雞犬升天,激動啊。
他一個做內侍官的都這麼激動,人家要做的可是皇后!怎麼能是這個反應!
下了車回去的路上,長貴還不能相信。
一個小內侍跟著他跑腿,見他一臉卒鬱,關切問“您這是怎麼啦?”
長貴沉著臉說“沒事。”問那小內侍,今天交待的事都辦好了沒有。端起架子來,面容肅穆,沒有在齊田面前的討喜。
齊田那是什麼人?那是見過他落魄的貴人,人家不計較他先前那點歪心思,給錢給馬的,那就是大恩。沒有那包錢那匹馬,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如今他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了,一般人他不待見,卻不能不記齊田的好。
做人嘛,他自恃還是有些良心的,不像有些人白眼狼——那種人他沒眼看。他可不是什麼惡人。
邊走著,邊想想齊田的話,進九王府時,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齊田當時說了“你在九王身邊,可得仔細。他比我厲害多了。你再敢玩心思,那就是掉腦袋的事了。”齊田的厲害,他是體會過的。再看看如今形勢,不敢不信。
齊田回家,阿醜正在後頭寫字。聽說她回來,放了筆就跑來,神神秘秘叫她彎腰,非得在她耳朵邊上說話“阿舅舉薦了個先生來。”看著自己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