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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上,阿珠惶惶然,生怕別人怪自己,見到田氏來立刻衝上去緊緊抓住她的手“這可不是我害的。誰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田氏怒道“有誰怪到你頭上了?身為大家娘子,遇事半點也沉不住氣?”回頭質問“嫫嫫呢?還不把她扶下去!”
又叫人將這些下僕全圈到別處。再去看琳娘,已經不哭了,可臉上一點神彩也沒有。
田氏叫下僕去扶她,她不肯起來,抱著地上七竅留血的屍體不放“怎麼就死你,怎麼就死你?!”
嫫嫫聽得不像話,斥道“娘子謹言。”
可她哪裡聽,死也不放手就那樣抱著屍體趴在地上。蹭得臉上身上全是血。嘴裡嗚嗚個沒完。
田氏叫人拿了冰化的水來,當頭一盆下去,她才找了個激靈,眼睛漸漸聚了神,看到自己面前的田氏。
田氏雖然是在喪期,穿的是素服,可神采奕奕。而她自己呢,原來是多好的,有寵愛自己的表哥和姑母,有兩個兒子,阿珠也跟自己親近。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二兒子死了,大兒子還頂什麼用?
好歹二兒子是自己到了周家才生下來的,有些事要論,也論得過去。可大兒子那是外頭帶來的,雖然對外說得好聽,誰不知道是什麼情景?
非要死一個,怎麼不死老大呢?現在自己兒子也沒了,表哥也沒了,姑母也不頂用了。
一雙原來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現在死死瞪著田氏“是不是你害我?是不是你害死我的兒子!”
嫫嫫冷聲說“娘子可想想清楚。你們南院的事,我們夫人一向是避之又避的。連你們的院子,別說夫人今日之前不曾踏足,就是夫人身邊的我們這些人,也是從來不曾來過。何來害人之說?”又說“二郎雖然不在,還有大郎和阿珠呢,以後好與不好的,也未有定算。娘子就算向著他們想,也少些胡言亂語。”
琳娘神色黯然,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田氏也不跟她生氣,何苦氣自己。見她失魂落魄,便使下僕把她扶起來。
琳娘被扶到外頭,人坐到了椅子上,眼前沒了那些血腥,又好像有了點精神氣,腦袋又能轉起來了,說“不如請治官來。”直往田氏看。怕她心虛不肯。
田氏坐下不緊不慢說“不急。”叫嫫嫫去查下僕“一碗羹自己又沒腿,未必還自己跑到桌子上去等人喝?”
嫫嫫們得令立刻就下去了。
田氏叫人上了茶,坐下不緊不慢地喝。
琳娘坐立不安,一時覺得肯定是田氏害的,看著她現在閒適的樣子,心裡可不知道多麼得意。一時又覺得,田氏不是下毒的人。就是周老夫人這樣,她不也養著嗎。她們世家,少有直接要人命的,都是使些‘陰狠’的手段。
不多一會兒,嫫嫫便壓了人來。竟是個年紀不大的下僕。比阿珠差不多,說是一直跟在阿珠身邊做事的。下的藥是街上買來毒老鼠的砒霜。還怕人發現,分了好幾家店子去買。她原是想,反正南院也沒有規矩,自己偷偷摸摸,誰也不知道那碗是自己放的。再說,她跟著琳娘久了,對琳娘有哪些本事再清楚不過,幾個人都管得亂七八糟,哪能查得出什麼來。田氏又一向是不管邊的。
哪曉得,田氏身邊的嫫嫫一個人一個人對著時間,哪個時間哪些人是在一道的,問來問去,就只有她和另一個下僕沒人做證。另一個下僕是病了,起不來床,眼看就要被抬出去的人。剩下的也只有她了。
嫫嫫也沒動刑,她就乾脆認了。
原因說起來也簡單,就是恨阿珠。“我們做下僕的就不是人?我也有父母生的,我在家裡也是父母疼愛。戰亂起來家沒了,只怪命不好。賣身只為口飯吃,為了一口吃的一身衣裳,每天當狗似的!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儘想些陰狠的招式,把人往死裡折騰。”袖子擼上去,手臂上不是爛了的針眼,就是被打得青紫。
在場的世僕看了,都不忍心。
那下僕把袖子放下來,往琳娘臉上唾痰“她是混該死的!你也不得好死!”
琳娘不防,被吐了個正。嫫嫫連忙去幫她擦。她卻閃開,衝上去逼問“這就值得你下毒?!你毒死我兒子!我兒子做錯什麼!”
那下僕見她衝過來,爬起來就要去抓她。反正自己也快死了,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可家將運作快,一下就把她按下去了。她只能憤憤地趴在地上罵。
田氏皺眉,叫嫫嫫把人押下去。
又強令琳娘鬆手,使下僕來給她換洗乾淨。再問她“可需得請治官來?你要請,只管使人往官衙去。人即查得出